“是吧?你也觉得这种家伙,死不足惜吧?”但凡有点良心的人,听了唐宇的过往。哪个不恨得牙痒痒?“他也就是有个好爹。要不然哪会有命活到现在?不说别的。就只说他对金雷表妹做的那些事,就算不判个死刑,判个死缓也够够的了。我可听说了。像强.奸犯和轮.奸犯在号子里最是拉仇恨。就算是囚犯,家里也有母亲、女儿或者一些女性亲属。哪个不把这种专门祸祸女人的家伙恨到骨子里?”
要是没有唐局长帮着唐宇擦屁股。他这种罪行的人,就算不被判死刑。进了号子里,也迟迟早早被别的囚犯弄死。
蓝菲扯了扯我的衣服。“王野。你说的是真的?那个唐宇,真的那么坏?”
当初为了给蓝溪凑医药费,蓝菲也曾经在销金窑里做过公主,和唐宇是打过照面的。
唐宇那种青靓白净的长相,看起来的确很有欺骗性。只要不露出他的真面目。从外表上来看,他的确像个挺斯文的人。
可斯文有什么用?再斯文的长相。也掩饰不了唐宇败类的内在。
老赵也撇了眼睛来看我。“王野,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别不是为了让我给你料理脚伤,编了个故事来糊弄我吧?”
我勒个去啊!
老子看起来就这么像那种满嘴跑火车的家伙么?
我无语了半天。才叹了口气。“师父,你要是不信,事后可以去打听一下。就知道我说的这些是不是真的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跟谁打听都行。最好都不要跟老金家的人打听。那毕竟是人家的伤疤,是人家的疼处,我们轻易还是不要去掀人家的伤疤,戳人家的痛处的好。本来这事属于老金家的隐私,我就不应该跟你们说,可这不是怕你们不信,我才说漏了嘴的么?要是让金雷那小子知道了,指定跟我过不去。”
“姐夫,不用打听,我信你!”蓝溪首先表示了对我的信任。“你放心,你刚才说的那些事,经你的嘴,进我的耳!我不会传出去的。”
蓝菲看了看自己的弟弟,也跟着点头。“还有我,我也信你!”
我拍了拍蓝溪的肩膀,摸了摸蓝菲的脸颊,对他们笑了笑。“信我是对的。我骗谁都不会骗你们啊!”
老赵看看我们,我们三个人六只眼睛,也都在看着他。
这老小子叹了口气。“这是要我表决了是吧?……行了,我也不多问了。王野这小子,虽然很多时候都挺不老实的,不过应该不会拿这种事情来糊弄我。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样,唐宇这个人,的确是不能留。”
“师父,你这是答应给我料理脚伤了?”老赵几次三番弄得我一惊一乍的,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决定的了。
老赵没好气的瞅了我一眼。“你这臭小子,根本就不听劝。铁了心要去办这件事,我就算不给你料理脚伤,怕你跛着脚蹦跶着也要去的,是吧?”
我没说话,搔了搔自己的后脑勺,“嘿嘿”笑了两声,就当是回答老赵的问题了。
“别‘嘿嘿’了,你一‘嘿嘿’,我这心里头就渗得慌。”老赵站起身,就往病房外走。
这是干嘛去啊?
他是答应了帮我料理脚伤,还是没有答应了?
一句准信都没有给我,怎么就要走?
“师父,你去哪儿?”我和蓝溪异口同声问道。
老赵回转身。“还能上哪去?回家拿药拿家伙去啊?你以为我吹口气就能让你能蹦能跳的?当我是神仙啊?……小溪,你还傻坐在那里干嘛?你不开车送我回去,难道让我腿儿着回去?”
“唉,来了!”蓝溪从椅子上跳起来。
老赵临离开病房的时候,又对我说了句。“王野,我可提醒你一句,我那个办法虽然有效,可也只是权宜之计,只能保证你在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之内行动如常。而且这个短暂的‘行动如常’是要付出代价的。过了那四个小时,你脚上的伤恐怕比原来还要严重。光是那种骨头寸寸欲裂的疼痛,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你确定真的要我帮你么?”
那么疼啊?
我回想了一下自己所经历过的最大的疼痛,想起第一次和老赵见面的情景,咽了下口水。“比那时候我被张海那逼崽子弄腿折了,还疼?”
老赵点点头。“那是当然。你怕不怕?”
我还没有确定自己怕不怕,蓝菲就先怕了。
她拉住我的胳膊,对我摇头。“王野,要不咱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另想办法?现在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我想了想,又问了句。“除了疼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后遗症?我这条腿还能不能保住?”
“只要你能在我规定的时间内赶回来,应该就不会有其他的问题。可是光是疼痛这一项,就不是寻常人能够受得了的。你知道疼到极致的时候,也会死人的么?”老赵并不因为蓝菲一脸惊恐而有丝毫的保留,一股脑儿把后果都说了出来。
蓝菲拽紧我的胳膊,瘪着嘴,一个劲儿地对我摇头。
我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