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早已看出了端倪,此时眼眸中竟滑过些些不易察觉的笑意,只在一旁瞧着。
九千岁却没那么好的脾气,“晟儿是不想让皇后早日康复?既然如此,那就去殿外等着。”
凤晟无比委屈:“九皇叔……”
“本座让你出去!”
把最难缠的家伙撵走了,林若溪向九千岁投去感激的一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眼睛有问题,她似乎看见九千岁一侧的唇角翘了翘,露出一颗雪白的尖尖的小虎牙。
心头一凛,林若溪赶紧收回视线专心给皇后做推拿。
其实林若溪也不完全是在恶整皇后,皇后现在虽然是在装病,但她位高权重始终站在宫斗的最顶峰劳心劳神,而两个月闭门思过的处罚,林若溪能肯定,要不了多久皇后就会因为心情郁卒真的患上心疾。本着有病治病无病防身的宗旨,林若溪其实是在替皇后打通脉络,解除后顾之忧。
皇后喊了一嗓子凤晟就被撵了出去,接下来不管林若溪怎么推拿按摩皇后都硬咬牙死撑着,愣是没敢再哼一声。
等林若溪一套推拿按摩做完,皇后如同洗了个澡,浑身大汗淋漓。
可林若溪却没打算放过她,冲九千岁行了个礼道:“若溪要替皇后娘娘施针了,男女有别,还请九千岁回避一下。”
九千岁也不为难她,乖乖地步出寝宫。
林若溪将皇后的外衣系带解开,看准穴位,腾腾几针猛扎下去。
这回皇后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从软榻上跳起来嚷道:“本宫好了,完全好了,不用再治疗了。”
“这么快就好了?”林若溪吃惊地看着皇后:“若溪只施了几针,还没完呢!”
“不用再施针了,本宫已经没事了。”看着林若溪手里寒光闪闪的银针,皇后心惊肉跳。
“那怎么行……”不等林若溪说话,太后皱眉道:“通则不痛,痛则不通,若溪只是推拿按摩你都疼成这样,可见,这浊气堵得多么重。皇后啊!你还是忍一忍,让若溪好好给你针灸治疗吧?”
太后发话等于拿上了尚方宝剑,林若溪才不管皇后愿不愿意,半请半用武力地将皇后摁在软榻上,继续施针。
待林若溪收针后,太后发现皇后眉宇间那股黑气散去,竟是印堂发亮红光满面。太后心中暗道林若溪虽下手狠了点,但终归还是极有分寸。
待太后和林若溪离开,轩辕帝才从屏风后走出来。
“皇上……”皇后委屈地轻唤一声。
“看来母后说得不错,这个林若溪确实比林若云要强,也比林若云更适合晟儿。”轩辕帝若有所思。
“可是她胆大包天,居然敢对臣妾下重手。”
“下重手?”轩辕帝斜睨皇后一眼:“她若是想对你下重手,你早就昏死过去了。捉弄你无非是晟儿的做法引起了她的不满,但你如今身子怎样你自己心知肚明。”
“可是皇上,云儿和晟儿青梅竹马……”
“皇室不需要青梅竹马!”冷冷打断皇后,轩辕帝转身往外走:“身为皇子,哪里来那么多儿女情长?即便他不能继承大统,也终究有皇子的责任。你且告诉晟儿,倘若他再被林若云迷得神魂颠倒,朕就杀了林若云!”
……
走出坤宁宫林若溪并没瞧见九千岁和凤晟,她一刻也不想在宫里多待,眼见太后领着她又往慈宁宫走,林若溪只好硬着头皮拉住太后:“太后娘娘,若溪已经替皇后治好了心疾。眼下时辰不早了,若溪想告……”
“哀家有话跟你说,你且随哀家来!”
太后说得坚决,林若溪只得再次回到慈宁宫。
刚走进正殿,便听太后一声断喝:“林若溪!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将哀家、端王爷和三皇子玩弄于股掌之上,你可知罪?”
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被太后看穿,林若溪也不害怕,反正今日所有的事情都有九千岁参与,横竖大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天要是塌下来,先砸死的绝对是个儿高的。
“若溪不知罪。若溪虽恼三皇子,却比三皇子光明磊落。三皇子想假借皇后患有心疾之名替大夫人、二妹妹和三妹妹求药,同时公报私仇除掉若溪,而若溪却以德报怨治好了皇后的隐疾。若溪实在不知自己何罪之有?”
“好一张伶牙俐齿!”太后冷笑:“你藐视三皇子在前,恶整皇后在后,难不成以为哀家是瞎子吗?”
“呵呵!”林若溪笑起来:“太后娘娘火眼金睛怎么可能是瞎子?若溪只不过有些惧怕九千岁,怕九千岁一恼将我也做成人皮灯笼,所以才狗腿了点讨好了一下九千岁而已。倘若真的要定若溪的罪,那也是若溪太谄媚了。可若溪真正谄媚的对象是太后娘娘您啊,难道您瞧不出来?”
“你这孩子……”太后没绷住,噗嗤笑起来:“横竖都是你有理,你以为把吟九搬出来,哀家就没办法罚你?”
一听太后的口气变了,林若溪心中猛地打了个突,冲太后盈盈一拜,朗声道:“太后娘娘体恤黎民百姓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