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瑜朝皇后拱拱手:“并非慧敏郡主抗旨不尊,皇后娘娘方才定然也听到了动静,臣和慧敏郡主刚进去还没走到榻前,就被三皇子一个瓷枕砸出来了,三皇子根本就不允许我们近身。”
“这孩子怎么如此不懂事,有病治病岂能讳疾忌医?”皇后急了,眼巴巴地看向轩辕帝:“皇上,您看……”
反正该丢的脸都丢光了,有病总得治,轩辕帝一咬牙:“朕和你们一起进去,看这个不孝子是不是也要将朕砸出来!”
太后和皇后不便进入,但轩辕帝进了寝殿,九千岁自然也要跟上,而轩辕帝和九千岁跟进去了,他们的贴身护卫自然也不敢怠慢。于是,原本只有白瑾瑜和林若溪两人给凤晟看病变成了轩辕帝、九千岁、御林军轰轰烈烈一大堆人,其场面简直比林若溪在二十一世纪大会诊还要壮观。
凤晟将林若溪和白瑾瑜砸出去刚松了口气,一转眼又有人进来,还变本加厉进来了一屋子人,最要命的是领头之人居然是父皇和九皇叔,凤晟都要哭了。
“父皇?九皇叔?你们这是……”
“来人!”轩辕帝喝道:“将三皇子摁住,把锦被掀开,请慧敏郡主为三皇子诊病!”
凤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掀了被子摁在床上。
御林军的动作可没那么温柔,这般一掀一摁,凤晟的衣襟立刻被扯开。
众人立刻惊到了,除了泰山压顶都毫无情绪变化的九千岁外,便是早已知道情况的林若溪和白瑾瑜也微微皱了眉,而一众御林军索性直接闭上了眼睛。
林若溪在心里暗暗吐槽:“靠!实在太污了,简直跟一大群人要怎么凤晟一样。”
轩辕帝的老脸实在挂不住,赶紧让人挑下纱幔,“若溪?你进去给晟儿瞧瞧吧!”
林若溪心里都快笑抽风了,面上却像才回过神来似的点了点头。
刚迈出一步,又扭头:“皇上?三皇子身份尊贵,若溪是个女子,诊脉尚可,望闻问切恐怕不能一一来做。皇上可否让白太医和我一同进去给三皇子诊治?”
轩辕帝心头一暖,这个林若溪虽刁钻了些,却善解人意,倒是个心肠极好的。当下点头:“瑾瑜?你同若溪一起吧!”
林若溪和白瑾瑜挑开纱幔进去,凤晟正被四名御林军死死摁着,那模样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多杯具就有多杯具。
林若溪不由轻叹:“唉!连皇后娘娘都知道有病就得治疗,讳疾忌医要不得。三皇子聪明绝顶,怎么就想不通这个道理呢?”
说着话,林若溪的脸上浮现出邪恶的微笑。
林若溪此时正低着头,其他人看不见她的表情,凤晟却看得清清楚楚。林若溪正用口型清清楚楚跟他说话:“凤晟?怎么样?本来就我一个人看的,现在让全部人都看见是不是很过瘾啊?”
凤晟哪里受得了这个,登时如发怒的狮子般狂吼道:“林若溪,你这个妖女,滚,你给我滚,本宫要杀了你,杀了你……”
“孽障!”轩辕帝的声音从纱幔外传来:“是朕让若溪来给你诊治的,你是不是也打算让朕滚啊?”
凤晟再狂怒也不敢跟轩辕帝叫板,心头一酸,两行热泪从眼角滚落下来:“父皇!儿臣不孝,丢尽了皇家颜面,您处死儿臣吧!”
到底是皇后嫡出的儿子,虽然有些不争气,轩辕帝还是疼爱他的,听到凤晟的话,轩辕帝的眼眶也有点发红:“晟儿!你不要着急,若溪对疑难杂症颇有心得,你让她瞧瞧,兴许能治好。”
“是啊!”林若溪接嘴:“三皇子让若溪瞧瞧,兴许能给你治好。”
说话间,林若溪已弯下腰装模作样地将手指搭在了凤晟的脉搏上。
片刻后,她直起身,异常怜悯地看了凤晟一眼,紧接着又看向白瑾瑜,欲言又止。
凤晟虽然厌恶林若溪,但事已至此心里还是对林若溪抱有一定希望,接到林若溪悲天悯人的眼神,他只觉天都塌下来了。想都没想,话已脱口而出:“林若溪你快说,本宫到底得了什么怪病?是不是没救了啊?”
听见凤晟的声音轩辕帝再也忍不住,掀开纱幔便进来了。
他一进来,九千岁自然也进来了。此时还挂什么纱幔啊?反正该不该看的都看到了。
林若溪满脸凝重地看看御林军,“皇上,让御林军们都退下吧,不用再摁着三皇子了。”
这话跟宣判了凤晟死刑一样,轩辕帝身子一晃,要不是九千岁在旁边扶了他一把,估计轩辕帝直接就趴下了。
待御林军全部出去,轩辕帝才颤抖着声音问:“若溪?晟儿他?”
林若溪没回答,却转过身子背对着凤晟,“白太医,劳驾你查看一下三皇子其他地方,瞧瞧是不是退化了。”
这话说得轩辕帝和凤晟一怔,九千岁的眼睛却微微眯了起来。
白瑾瑜是第一个给凤晟看病的人,他早就发现凤晟的脉象偏阴,呈现出女子脉象,却没有任何病症。待亲眼目睹了凤晟的情况后,他觉眼前的三皇子应该是个女子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