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傻眼,但林若溪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儿,想了想,直接扭头打道回府。
反正九千岁半路捣乱又不怪她,她才不要和死太监共骑一马去药王谷呢!趁现在天还没黑,她直接回宫禀明轩辕帝,等明天和白瑾瑜再次出发就可以了。
哪想才迈开脚步,身后一道狂风袭来,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儿,林若溪的身子已飞了起来。惊呼声尚未出口,她已稳稳坐在了马背上,身后则是男人结实伟岸的胸膛。
大张着嘴看着身后面无表情的九千岁,林若溪半天反应不过来。
“想让本座把你捆在马尾巴上拖着你走?”九千岁的声音依然低沉动听,但说出来的话一点儿也不浪漫。
林若溪知道九千岁不是在开玩笑,咽了咽口水,“我之前瞧着白太医的神色有些异常,估计此去药王谷比较凶险。他那块玉佩一定有什么来历,我觉得咱们还是回去把那块玉佩讨来更稳妥一些……”
“怕了?”
“嗯,有点儿。”林若溪坦率地点头。
“之前在偏殿跟渊儿叫板怎么没见你害怕?”
还好意思说,要不是这死太监半路开溜,她哪里会那么被动?不过这种话打死林若溪也不会承认,得意地翻翻眼睛,“连皇后亲生的三皇子我都不怕,我会怕区区二皇子?他算哪根葱啊?”
“嗤!”九千岁轻笑,“有本座在,不许害怕!”话毕,抖动缰绳,踏雪赤兔如同闪电般冲了出去。
春节刚刚过完,天气还很冷,马儿一跑起来更是寒风猎猎。林若溪坐在九千岁前面,冻得像只可怜的流浪猫。
“早知道骑马变成坐火箭,就该穿上死太监留下的那件大麾。”一边流鼻涕,林若溪一边在心中吐槽。
仿佛听见她的怨念,九千岁低头看了眼林若溪,突然张开手臂轻轻一扬,身上的大麾已将林若溪裹了进去。
林若溪愣了半天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抬起头,她仰视着身后的九千岁。傍晚的余晖下,九千岁的面容刚毅,五官深邃,眉目如画,宛如幽冥地狱中临世的鬼王,高高在上地睥睨着世间万物苍生。
林若溪莫名就看呆了,这个男人哪里有半点太监的娘炮,明明就是执掌天下的神祗,让她只想臣服。
面上不由自主便爬起两团红云,腰上却突然一紧,已被九千岁惩罚性地狠狠勒住。
嘎!勒死她了,这个该死的毒舌男!
再不敢胡思乱想,缩缩脖子,林若溪小心翼翼地将脸也藏进大麾。等了一会儿,不见九千岁有任何反应,林若溪才将整张脸埋入九千岁的胸膛,安安心心地闭上眼睛睡大头觉。
直到怀里的小猫儿彻底没了动静,九千岁坚毅薄凉的唇角才一点点弯起。而他的凤目却渐渐眯起,里面涌动着深不见底的暗潮,让人无法猜透他此时心中在想着什么……
“下去!”头顶冷冽的声音猛地将林若溪惊醒,睁开眼睛林若溪才发现天都大亮了。
“这里是……”仰头,林若溪愣住。
她不知何时居然在马背上调了个个,此时正环抱着九千岁看似纤细实则结实精壮的腰身和九千岁一起裹在温暖的大麾里,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最要命的是九千岁此时正低头看着她,她这么一抬头,额头便好死不活地擦着九千岁的唇掠过,几乎与九千岁近在咫尺地眼对眼嘴对嘴。而她被九千岁的嘴唇触过的皮肤仿佛被电击过一般,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蔓延至全身,居然让她浑身无力,动弹不了。
这是什么情形?林若溪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她对一个太监心猿意马了?
“还不赶紧下去?”
林若溪尚未反应过来,已经被九千岁拎小鸡仔般嫌弃地拎开直接丢到地上。
所有旖旎的幻想瞬间灰飞烟灭,林若溪狠狠鄙视了一下自己。环视四周,她问:“这是什么地方?”
“药王谷!”
“啊?咱们已经到了?”林若溪吃惊地张大嘴巴。
白瑾瑜说药王谷距离京城有千里,他们却一晚上就到了,看样子九千岁真的不是吹嘘,和这匹踏雪赤兔相比,那两匹千里马真的算得上瘸腿驴。
松开踏雪赤兔,九千岁抬脚便向山门走去,林若溪赶紧跟上。
远远瞧见前面有一座宫殿式的院落,可四周却一个人都没有,林若溪不由好奇起来:“药王谷不是汇聚天下所有珍惜药材吗?那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前来求药?”
“本座不是药王!”
好吧!死太监昨晚上一定是吃错药了,才会好心地把大麾借给她一半。
二人才走到宫殿前的一座石拱桥上,便见院门打开,跑出来一大群人。
看见他们,为首的管家愣了一下:“不是说已经把所有求药的人都撵走了吗?这里怎么还有两个?”
旁边一个小童模样的人赶紧道:“确实撵走了,昨晚还把不愿走的十几个全都毒死丢到后山悬崖下面去了,这俩人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
林若溪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