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才暗自得意,便见一道紫色闪电从天字号窗口飞出,如同华丽的大鹏鸟般悄无声息地直逼对面地字号客房。
仿佛已经看见九千岁手拿林若溪的肚兜满脸邪魅地返回,寒夜的嘴角一下子咧到了耳根。
只可惜这个笑容尚未持续到两秒钟,头顶便传来熟悉的如同焦尾般冷冽肃杀声音:“你在看甚?”
额滴神!千岁爷啥时候回来的啊?
寒夜身形不稳,大头朝地猛地倒栽下去。好在他身手了得,在半空中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稳稳落下。
眼见双脚即将着地,哪想头顶突然传来巨大威压,就像一只手掌硬生生地将他往地上拍。寒夜暗骂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只得认命地闭上眼睛。
这一跤摔得着实不轻,寒夜只觉浑身的骨头都要断了。可他不敢托大,爬起来便跪倒在地:“属下参见千岁爷……”
“本座问你在看甚?”
看甚?寒夜硬着头皮抠抠脑袋,“属下……属下睡不着,千岁爷您是不是也睡不着……”
“你是太闲了?”
“唔……”属下不闲,至少没千岁爷您那么闲,属下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既然太闲……”屋顶上的男人轻嗤一声:“给太后增加营养膳食的事,你就亲自去做吧!”
“啊?”寒夜的脸登时拧成了苦瓜:“千岁爷……”
“怎么?不愿意?”
“愿意……愿意……”生怕九千岁罚得更重,应了声寒夜拔腿就走。
人还没走远,九千岁的魔音再次传来:“下次如果再敢偷窥慧敏郡主,本座就剜了你的眼睛。”
仿佛一坨鸟屎落在头上,寒夜一连打了好几个激灵。千岁爷啊,属下没您那种特殊爱好。就慧敏郡主那种又小又丑的猫儿,属下一点兴趣都没有。属下偷看的是您,跟慧敏郡主没半毛钱关系好么?
寒夜走后,一股紫色的妖风平地而起,悄无声息地从地字号客房窗前迅速刮过,瞬间便无影无踪。十分应景,竹竿上的肚兜和裤子都不见了……
林若溪只睡了一个时辰就醒了,她得趁天亮前把竹竿上的肚兜和小裤裤收回来。可是一打开窗户,林若溪就凌乱了。
半响,地字号客房内传来压抑又隐约的咒骂声:“哪个挨千刀的居然敢偷老娘的衣衣?简直不想混了,老娘咒你全家断子绝孙!”
随着林若溪的咒骂,天字号上房内刚刚睡下的九千岁猛地打了个喷嚏。慵懒地揉了揉鼻子,九千岁翻了个身继续睡。在他枕下,赫然是林若溪丢失的肚兜和小裤裤……
临近中午林若溪还没有出现,九千岁和药王在大厅等得实在不耐烦便让小二去叫她。
足足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林若溪才磨磨蹭蹭地下楼,跟九千岁和药王打了个招呼,三人各自端起碗吃饭。
刚吃了几口,药王便问:“若溪丫头?你睡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儿吗?怎地黑眼圈那么重?”
“唔……”林若溪支支吾吾:“我习惯早睡早起,昨晚睡得太晚,有点失眠……”
“失眠?”药王好心地伸手过来:“来来,老夫先给你把把脉,待会儿给你熬点安神汤……”
“不用不用……”林若溪吓得赶紧收回手,“咱们吃完饭还是快点回药王谷去取护心草,我和九千岁还急着回京城去给太后治病呢!”
说着话,林若溪下意识瞄向九千岁,却见九千岁也在看她,唇角还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林若溪心头猛地咯噔一下,做贼般移开视线,一只手还极不自然地扯了扯领口。
吃完饭三人离开客栈,走到街角九千岁突然停下:“药王在此稍等片刻,本座和慧敏郡主去买点东西。”
“老夫也要去!” 药王哪肯落单。
九千岁斜睨他一眼:“本座要买太监之物,药王也是太监吗?”
药王语塞,只好乖乖在原地等候。半响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若溪丫头也不是太监,她怎么就能跟着去?
林若溪实在不知道所谓的太监之物是什么东西,所以跟屁虫一般紧跟在九千岁身后,满脸都是好奇。
然而,当九千岁带着她走进一家成衣铺子后,林若溪的表情如同开了染料铺,煞是丰富,简直恨不得咬死九千岁。
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有客人来赶紧笑脸相迎。待瞧清楚进来的是个男人后,脸上的表情和林若溪的一样精彩。
“这位公……公子,您想……想要买点什么?”
深邃的视线从一排排精致艳丽的肚兜上滑过,半响,淡定地抬手指向其中一件樱桃红的:“就要这件……”
说着话,九千岁转向林若溪:“让老板娘带你去换上,纱幔不好用!”
林若溪的小脸儿瞬间爆红,一脑袋便扎进里间厢房。
太丢人了!
这一个多月李嬷嬷确实功不可没,不但将林若溪养得白白嫩嫩,还让她长高了一大截,而且拥有了一副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只不过林若溪偏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