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凤渊气得眼睛都绿了:“林若溪?你以为你能逃得过本宫的手掌心吗?待你嫁入二皇子府,本宫要将你赏给奴才,让你被万人……”
“啪!”这次不是耳光,而是一个鞋底子直接抽在凤渊脸上。
“本郡主现在就要去太后和皇上面前告御状,让他们给评评理。当然,更重要的是帮若溪斟酌斟酌二皇子所谓的的交易,让皇上瞧瞧是否该让二皇子和四皇子换.妻!”穿上鞋,林若溪转身就走。
凤渊登时急了:“喂喂……林若溪……你别走!”
凤渊狗仗人势惯了,但骨子里是个吃软怕硬外强中干的主儿。这种事情要是让父皇知道,只怕没他好果子吃。
见林若溪理也不理他,凤渊急中生智,大喊道:“林若溪……你以为就凭你的身份,去跟父皇和皇祖母栽赃陷害本宫,他们会相信吗?”
“是哦!”林若溪停下脚步颇为苦恼地扭头看过来。
然而还没等凤渊高兴,她脸上又露出一个极度不怀好意的笑容来:“九千岁大概会相信!”
这话气得凤渊简直要吐血:“慧敏郡主,你别走。我求求你,你不要去,千万不要告诉九皇叔这件事。只要你不告诉九皇叔,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真的?”
“当然是真的。怎么着咱们也快要成亲了不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咱们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了。”硬的不行,凤渊索性换成软的打感情牌:“我保证,待你嫁入二皇子府,我一定会善待你,与你夫妻恩爱举案齐眉。”
林若溪被他恶心了一下,“你这种人出尔反尔没有信用,我才不相信你,我就要去找九千岁告状!”
对于林若溪这种口口声声高喊告状的人,凤渊气得不要不要的。可他此时被林若溪毒翻,又有把柄在林若溪手里,只能伏低做小委曲求全。
“慧敏郡主你说吧,想让我替你做什么?只要不是谋害父皇,就算你让我去杀人,我也接受。如违此誓,让我凤渊手足相残,亲手死在父皇的剑下!”
此时凤渊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已经替自己想好了死法。后来,林若溪无比感叹,人在做天在看,干什么都不能随便赌咒发誓,万一被上帝听到了,会当真的!
敛了笑容折回来,林若溪居高临下地看着凤渊,“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今日若溪便信二皇子一回。不过二皇子想耍赖也行,只要你不怕疼,也不怕断子绝孙。”
“不敢不敢……”脏腑已经开始隐隐作痛,知道林若溪说的不是假话,心中虽将林若溪恨得咬牙切齿,凤渊脸上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郡主一声令下,凤渊不敢不从!”
眼眸一眯,林若溪皮笑肉不笑道:“我要你替我制造流言,就说左丞相府二小姐林若云、三小姐林若倩,联合两个不知名的野种林蝶儿和林烟儿谋害我。不但将我的贴身丫鬟施以酷刑逼死逼疯、做成人彘,还将左丞相林安国的四名近侍用滚油炸熟。其残忍程度令人发指,我要让全城百姓都来声讨林若云、林若倩、林蝶儿和林烟儿四人,你可做得到?”
凤渊一愣,此事是今日林若倩带进宫来的,也不知怎地,不过短短大半日竟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而且越传越偏,从责骂林若溪狠毒竟上升到九皇叔假借林若溪之手对付林安国。
凤渊颇擅长勾心斗角,左丞相府那样的豪门望族,有什么丑闻辛密岂会传得人尽皆知,而且九皇叔还牵扯其中?此事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并故意将矛头引向九皇叔。敢在背后支持恶意诽谤九皇叔,轩辕王朝还能有谁?
凤渊虽猜不透九皇叔到底哪里惹到父皇了,父皇会这般打压九皇叔。但却清楚二虎相斗必有一伤,父皇到底是父皇,是轩辕王朝的皇帝,所以凤渊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父皇。
凤渊非但不喜欢林若溪,还十分厌恶这个女人。所以昨日皇后叫他去,告诉他要给他和林若溪请婚时,凤渊是不情愿的。
但皇权之争素来残酷,凤晟指望不上了,皇后能看中他,凤渊觉得是自己的福气。所以今日父皇和皇祖母答应了他和林若溪的婚事,凤渊并不气恼,还下定决心要与九皇叔划清界限。
偏偏小阴沟里翻了船,凤渊没想到自己一时的贪念非但算计凤熠不成,还莫名其妙地栽在了林若溪手里。一时间答应不是,拒绝也不是,哼哼唧唧半天,脸都憋紫了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林若溪岂会猜不透凤熠的心思?暗道一声奸诈,面上却不露分毫。
“怎么?这点小事都不愿帮我,我还能相信你?”
“不是我不帮你,林若溪,你能不能换一个?这件事实在难度太大,现在满城风雨,连压下流言都要费不少心力财力,以我一人之力,怎么可能颠倒黑白将流言逆转过来?”
“怎么做是你的事……”林若溪鄙视地看向凤渊:“我劝二皇子还是识时务点比较好,你这些年跟着凤晟做牛做马,可他们都给了你什么?你也是皇上的儿子,凭什么要被他们呼来喝去?难不成二皇子就甘心永远做个小跟班久居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