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咬你……”男人捂着流血的下巴,却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像是在回味林若溪的味道,“可是你真的好嫩,还很香,我舔着舔着实在没忍住……”
林若溪都要被男人气笑了。赶明儿她去打劫,是不是得手后该对受害者说“我没想抢劫你,但是你的银子太多,我瞧着瞧着实在没忍住”啊?
正要讥讽几句,突听有人唤她:“小溪溪?我听到你的叫声了,你在哪里?”
从假山缝隙望去,正瞧见凤熠急匆匆走过来。林若溪大喊道:“凤熠,我在这儿……”
才想接着说自己被人劫持,余光却是一空,林若溪赶紧扭头去看。只见四周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除了不远处大树下残留的瓜子皮可以证明有人曾经出现过,那个劲装男人就像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
“小溪溪?”凤熠喘着气跑过来,脸上的笑容猛地僵住,一把捧住林若溪的脸怒道:“这是谁咬的?”
“狗……”想都没想,林若溪脱口而出:“狗咬的!”
林若溪不知道,当她说出狗的时候,凤熠的脑子里想到的全是那个紫色曼陀罗般倾国倾城的男人。林若溪更没想到这么快又和劲装男人见面了。
事实上林若溪每回来慈宁宫都能遇到很多人。就好像轩辕王朝特别注重孝道,所有的小辈都无比喜欢来慈宁宫问安一样,此时亦是。偌大的正殿坐满了人,轩辕帝、九千岁和皇后坐在首座,右手坐着一干妃嫔和公主,左手第一个却坐着劲装男人,之后才是诸皇子。
林若溪的目光只在劲装男人的脸上停留了一秒钟便移向九千岁,只可惜九千岁并没有看她,只管与轩辕帝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太后昨日才动了手术,此时并不在正殿。倒是皇后主动笑着跟林若溪打招呼:“若溪来了,渊儿呢?他不是出去迎你了吗?咦?若溪,你的脸怎么了?”
凤熠突然反应过来,倏地凑到林若溪耳边低声问道:“你说的狗,不会是二哥吧?”
林若溪本来还笑盈盈的脸一下子黑了:“不是他,是狗!”
这五个字她说得咬牙切齿又十分清脆,满屋子的人立时望过来,便是轩辕帝也停止说话看过来。
唯一没有看林若溪的是九千岁,他依然端坐着品茗,只是微垂的凤目中有血色的重瓣曼陀罗正在缓缓盛开。
林若溪的五官眼下虽未完全长开,但这几个月李嬷嬷把她将养得不错,嫩滑的肌肤欺霜赛雪。只可惜先入为主,她早已被划入丑女的行列,因此谁也没正眼瞧过她。
此时众人的视线看过来,先是一愣,随后心中感叹,这就是慧敏郡主吗?何时竟长成这般粉妆玉琢的可人儿了?他日可不是要长成轩辕王朝第一大美人么?
然而感叹声未落,众人脸上却呈现出惊愕。
因为林若溪实在太白太嫩,所以此时她脸上的青紫尤为明显,那细密的齿痕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和暧昧,尽管没有破皮,却叫人想入非非,只是瞧着,便觉呼吸加速。
轩辕帝最先回过神,也比起皇后要直接得多:“若溪?你的脸是谁咬的?”
“小溪溪说不是二哥,是狗咬的!”
林若溪真想一巴掌把凤熠拍飞,这熊孩纸,缺心眼儿吗?
她哪里知道凤熠的心思。别人感受不到九千岁的变化,凤熠可一进门就感受到了。很显然,九叔比任何人都要早发现小溪溪脸上的咬痕。凤熠虽然猜不透小溪溪在九叔心目中是什么样的存在,但却能感受到九叔对小溪溪强烈的占有欲。倘若有人敢染指九叔的鳄鱼或者小黑,九叔绝对会将它们炖成一锅肉汤。眼下,小溪溪的脸被人咬了,若找不到凶手,九叔不会把小溪溪的脸皮剥下来吧?
正因心头存了恐惧,凤熠索性不打自招,直接把话说明白。
可是,这种不打自招的话其他人着实听不懂,毕竟狗的牙印和人的区别太大。现场的气氛变得愈发诡异。
像是专门要和林若溪过不去,皇后看了一眼下巴上还在渗血的劲装男人,突然道:“倒是巧了,花世子才被狗咬了下巴,怎么若溪也被狗咬了脸?这宫里还有狗吗?”
不等有人回答,皇后又转头问身后太监:“慈宁宫的狗可灭干净了?”
太监:“灭干净了,一只都没有留。便是其他宫里的狗,也都宰杀了。”
“那怎么还会有疯狗到处咬人?”
皇后的话音才落,花世子已眉目微弯地望向林若溪:“皇后娘娘所言差矣,会咬人的不一定都是疯狗。本世子养的那两只爱宠藏獒犬开心起来就会咬人,它们下口虽不知轻重,不过却是在讨主人欢心,并无恶意,极是可爱。本世子这下巴就是进宫前,被它们咬伤的。”
你妹的,你才是藏獒,你们全家都是藏獒。
林若溪终于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轩辕王朝姓花的只有一人,花池国梁王。
说起来这梁王二十多年前当真是个人物,花池国的半壁江山都是他打下来的。彼时花池国先皇正打算册封他为太子,梁王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