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太监想干吗?他不会要吻她吧?林若溪的心脏登时漏跳了半拍。
哪想面颊上一痛,却是九千岁用他细密的小米牙咬住了林若溪脸上的皮肉。
像是不甘心自己的宠物先被别人咬了,九千岁还用上下牙错了错,紧接着又伸出舌尖舔了舔,然后,再用牙错了错。
林若溪先是惊愕,继而撕心裂肺地惨嚎起来。
“很痛?”九千岁松开口。
“废话……”林若溪都要哭了:“你让我咬一口试看看?”
没接林若溪的话,九千岁定定地看了她几秒钟,目光深邃难懂。
就在林若溪被他看得汗毛都竖起来时,九千岁突然松开她,牵着林若溪的手往宫外走去。
此时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静静地洒在九千岁和林若溪身上,就像一副美丽而动人的画。
不过林若溪看不见这幅画,在她的脑海里倒是诡异地浮现出一副极其不合时宜的画。也是九千岁牵着她走在夕阳下,九千岁趾高气昂满脸愤怒,而她却垂头丧气做贼心虚。只瞧一眼,便看得出是老爹将小太妹的不良少女押送回家的诡异画面。
宫里人来人往,九千岁和林若溪实在太吸引眼球,登时引来无数注目礼。
“砰!”不知道是谁突然撞墙了。
于是“砰砰……”此起彼伏,哭喊声、低骂声绵延不绝于耳。
快走到宫门口时,九千岁突然偏头看过来:“花世子说的不错,你确实很嫩,也很香,有点像本座最喜欢的绿豆糕……”
林若溪登时风中凌乱了,直到九千岁坐上他那八名太监拉的骚包车辇,林若溪才反应过来,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口水。
她并没发现,九千岁的唇角正一点点弯起来……
回到得月楼,看清楚林若溪的脸之后,所有丫鬟婆子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连向九千岁行礼都顾及不上,“哗啦”全都围上来。
只见林若溪粉嫩嫩的小脸上一左一右两块青紫,细密的牙印颇为对称,颜色却相差很多。很明显左边脸颊上的青紫是刚咬上去的,牙印无比清晰,青紫中还带着血色,一看就是下了狠口。
“大……大小姐,你……你的脸……”紫鹃心疼得眼泪直往外飙:“挨千刀的,这是谁咬的啊?怎么使那么大力气?”
“狗咬的!”
九千岁俊脸一黑,倏地看过来。
林若溪抖了一下,但还是十分苦逼地向紫鹃控诉:“就是狗咬的,还好九千岁出手快,把那条该死的恶狗打跑了,不然估计我的脸皮可能都被撕掉了。”
“谁养的狗那么可恶,怎么会左右对称,一边脸上咬一口呢?皇上不是已经下令将慈宁宫所有的狗都宰杀了吗?怎么还会有恶狗?”紫鹃脱口道:“下回奴婢见到它,一定要将它的皮剥下来……”
林若溪被紫鹃的话吓了一跳,赶紧冲九千岁狗腿地笑笑。
九千岁连看都没看紫鹃一眼,妖艳嗜血的凤目只深邃地瞧着林若溪。
李嬷嬷意味深长地偷睨九千岁一眼,笑道:“不妨事,老奴瞧着这条狗虽咬得重了些,但只是青紫,尚未破皮。可见,这条狗下口是极有分寸的。老奴给郡主冷敷一下,再上点药,明日就会好的。”
从进门开始,九千岁就坐在首座上一言不发。将这位大神干巴巴地晾在这里实在不好,但他在这里,明显很影响团结嘛!死太监真没眼色,天都黑了,人家一群女人欢聚一堂,他一个伪男加伪娘坐在这里做甚啊?
纠结了半天,林若溪还是谄媚地凑近九千岁:“九千岁?若溪已经安全到家了,您日理万机还有好多国家大事儿要处理。您看,那个,您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李嬷嬷双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她服侍千岁爷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有人敢对千岁爷下逐客令的。千岁爷不会一生气,将郡主咔擦了吧?
没想到九千岁也不恼,看看林若溪,再嫌弃地看看四周的环境,居然真的站起身了:“本座确实该回去了,想你这陋室也没什么好茶招待本座。待下回有了好茶,再请本座过来坐坐吧!”
说罢,与来时一样,九千岁优雅地坐上他骚包的八名太监车辇,直接从屋顶上飞了出去。
一直到傲娇的身影彻底消失,林若溪才想起来九千岁坐了那么久,居然没有人给九千岁看茶。
冷落了九千岁虽然有点后怕,可回想到刚才九千岁离开的神情林若溪倒有些得意。
像九千岁这种性格乖张的人,若太将他当回事儿,绝对会被他累死。索性让紫鹃找出最差的两包茶存放好,专等九千岁下次登门泡给他喝。
临睡前林若溪已将今日在宫里发生的事儿全都丢到了脑后,只专心致志地与李嬷嬷商议她的“复仇大计”。
……
深夜,勤政殿内轩辕帝和九千岁相对而坐,一个神态冷漠,另一个则笑容可掬。若是忽视轩辕帝身上的龙袍,所有人都会将九千岁当做真正的帝王。
极力掩盖住眸底的不悦,轩辕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