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看到原子？”青雀道。√

“我们可以想象它。”李承乾敷衍，“你就把它当成很小的粒子就行。”

青雀听出来李承乾的敷衍，他虽然很疑惑为什么要把原子当成梨子，但也就不再问这个问题。

他转而去问一些其他问题，想到什么问什么，随意的很，一会儿问天有多高，一会儿问海有多宽，一会儿问山有几重。

李承乾也是尽力去讲，青雀眼中的世界，被李承乾大大拓展了。

“天的高度，大约有三十三千丈。”李承乾道。

青雀眨眨眼，真的能算出高度吗？

“但我更愿意说，它是无限的，因为天外有天，假如我们把离开地面的空间都当做天的话，它就是无限的。”李承乾道。

“海的宽度不好说，因为海，有很多，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海是有尽头的，海的那边，是彼岸，是崭新的土地。”李承乾道。

青雀大惊，这世界居然如此之大，天涯海角就是海边的某一处，那岂不是说，对岸也有一处天涯海角，人们自以为到了最远的地方，没想到还会有对岸。

“山那边，自然也是有其他风景的，其他人的，只不过我们没去过，不知道罢了。”

青雀深以为然，海都有彼岸，山有那边并不奇怪。

“哥哥，我知道你接受了诸子百家的传承，但你的这些理论到底是哪一家的理论呢？”青雀问。

“是一个很小的学派，小到几乎在消失在历史的滚滚洪流中，它叫科学家。”

李承乾式一本道，诸子百家之科学家了解一下。

“哥哥得了科学家传承，真是牛逼啊！”青雀道。

他自从知道牛逼这个词，觉得别的形容词都索然无味了，牛逼才是最牛逼的形容词。

在他看来，别的各种家，跟科学家一比，都显得狭隘，只有科学家，才是最了解自然大道的，才是最牛逼的。

梨儿打个呵欠：“二位科学家殿下，奴婢先行告退，殿下也早点休息。”

“路上注意安全。”

梨儿走后，李承乾给青雀普及科学常识。

两人聊到快到半夜。

同样夜里没有休息的，还有李恪李祐。

李恪老老实实地做作业，他一道一道慢慢计算，但他的数学细胞真的不多，又满脑子都是李承乾写的《声律启蒙》，加上没有青雀指点，做的很慢。

李恪很喜欢诗词，他的诗词天赋也一直是放养状态，都是自己找一些书籍翻阅，至于他正规去学的，还是儒家那一套。

想想也是，堂堂皇子，哪怕不继承大统，总得学会怎么管人吧，不学儒术，何以管人？

他虽然也认真学了儒术，但私下还是喜欢背诗词，自己写几句。

没有老师教，只凭自己去学，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他对于文字很敏感，这种没人教的堵塞感觉就更强，直到他看到《声律启蒙》。

他敏锐的感觉到，这就是他想要的滑东板西鞋。

有了《声律启蒙》，哪怕没人教他诗词，他都不怕，他的诗词之道也能进步一大截。

“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多好啊，对的工整，又简单，关键是，高明哥抄了一叠，粗略估算，得有七八千字吧……”

“高明哥真是我见过最不可思议的天人，他懂的东西，又多又深刻，诸子百家传人真是太牛逼了！”

“关键还是《声律启蒙》，那么多，虽然并不是他写的，但我们几个亲眼看他一笔一划的默写出来，七八千字啊！这记性简直太牛逼了！”

李恪想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拜李承乾为师，好好学习诗词。

但不好意思，首发大弟子已经被青雀几个响头抢下来了……

“殿下，您早点休息……”李恪的贴身宫女道。

她瞌睡了，但看殿下这样子，还要做很久题。本来李恪去上课，她白天没资格去上课，可以偷懒，没想到夜里居然要遭这份罪。

这简直是殿下写作业，熬死小宫女啊……

李恪赶紧回神，把心思放在作业上面，要是完成的不好，高明哥生气了，不教他诗词那可就亏大了。

“你先去睡觉吧，秀儿，你在这也帮不上我的忙。”李恪道。

秀儿也确实瞌睡，加上主子吩咐了，她自然得照办，便回去自己住处。

“明天白天我睡觉，晚上陪着殿下熬夜!”秀儿心道，她可是个尽职尽责的贴身小宫女。

另一边李祐的住处可就热闹了，一群宫女侍卫太监被他集中起来，帮他做题。

“你们这群废柴，我怎么教你们的加减乘除四个简简单单的符，就教了三遍，它们就只是符而已！这么费劲的吗？”李祐大发雷霆。

众人有苦难言，你一口一个符符，符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又不说，但他们还是勉强反应过来这些就是加减乘除。

“阿拉伯数字你们也学不好，这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