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全长安城都在传唱这首《水调歌头》,人都知道这首词是李承乾写的,但是,亲眼见到的,只有寥寥数人,还都是李承乾的亲信。
那么,就有很大的可能,李承乾的这首词是别人代写或者几人合写的,毕竟一个在诗词圈子从来没有名的家伙,突然就拿出这么一首好词,怎么也有点说不过去,况且他年龄也这么小,简直让不少在诗词之道上淫浸多年的老面孔脸红。
这时候。肖建仁又说话了。
“太子殿下,您的《水调歌头》如雷贯耳,不如今日就再写一首差不多的诗词吧。”肖建仁道。
众人一听,都在暗骂肖建仁无耻,《水调歌头》算得上是词人一辈子写出的最好的词了,最好又怎么能轻易再来一首呢?
他们觉得李承乾断然拒绝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就看李承乾怎么应对了。
“不,肖建仁,咱们今天玩个新鲜的,咱俩一起写诗,你一句我一句,你看怎么样?”李承乾用诱惑的语气道,“你要是写的比我好,你可就是比写出《水调歌头》这首词的人,更人了……”
肖建仁想了想,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他这么大的年龄可不是虚长的。
“不知殿下先还是我先?”肖建仁道。
“既然你想让我作诗,自然是你先了。”
李承乾道,他有实力,不怕别人抢先。
“那我就不客气了。”肖建仁开始摇头晃脑,不多时间,“大明宫外垂柳好,窈窕姿态不见老。”
他把早上看到的景色写出来,还用了拟人的手法,甚至压了韵,他的样子显的得意至极。
不少大臣都暗暗点头,这两句很好,很切合这春天的美景,而且不显老把柳树写活了。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李承乾不假思索道。
顿时,朝堂上下一片哗然,肖建仁脸色发青,他感觉李承乾随口说出的这一句比他摇头晃脑半天吟的要好。
“肖建仁,咱们找人评论评论吧。”李承乾道。
肖建仁只得硬着头皮答应。
“父皇,儿臣斗胆您赏析。”李承乾道。
李世民微微颔首,他问肖建仁:“建仁,你的那两句是什么来着?”
李二陛下也是不给肖建仁面子,他被李承乾的那两句诗迷住了,脑子里容不下别的诗句。
明知不敌的肖建仁,还是只得把他那两句再念一遍:“大明宫外垂柳好,窈窕姿态不见老。”
“嗯,建仁,你的这两句,点出地点,点出要描写的东西,把柳树写活了,很好。”李二陛下道。
“至于高明的那两句,我的评价只有四个字:浑然天成。”李二道。
果然,皇帝就是喜欢和稀泥,也不说谁的好,但看评价的话,李承乾的评价显然含金量更高。
“孔师,您的看法呢?”李承乾道。
两人都是孔颖达的弟子,也就不存在护短不护短的问题了,加上肖建仁在这发疯,惹的孔颖达不高兴,他心里偏向李承乾一些。当然,李承乾吟的好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倘若把建仁和高明的诗句比作两个姑娘的话,建仁的诗句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姑娘,虽然用词华丽,甚至用上皇宫,但还是差了些,太做作。”孔颖达道,“反观高明的这两句诗,则仿佛是一个天生丽质的姑娘,不施粉黛,简简单单,却显得极美。因此是建仁输了,输的很彻底。”
肖建仁面如死灰,要知道,这首诗是他开的头,李承乾要顺着他的描写去写,本就很难,加上自己写的跟人家一比,确实差的太多,这么一看,简直一败涂地,他都快疯了。
“建仁,不要放弃治疗,我再让程伯伯赏析一下。”李承乾道。
大臣们都捏一把汗,特么随便拉个人出来赏析都比让他赏析专业好吗!真是会挑人!
肖建仁眼前一亮,他似乎看到希望,他的这两句诗写的,比李承乾的那两句要艳丽的多,说不定程咬金欣赏水平不高,被艳丽的描写所吸引呢?
程咬金有些惊讶,他万万没想到评诗这种文绉绉的事情还能落到他的头上,这时候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既然他要把儿子送到李承乾那里去,就要好好的赏析,评价,不能输了气势。
“老程我对于诗词一向没什么兴趣。”程咬金说完,停顿一下。
众人露出了然表情,对,很对,你程咬金就是个大老粗,还是别评论了。
“但是,我可以记住很好的诗,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这两句诗我记住了,肖建仁那两句什么老,老程我记不住。”程咬金道。
夭寿啦,程咬金也会评诗啦,而且评的很好。
诗词最高境界,莫过于让三岁小孩,八十岁不识字的老妇听到,都能说句好,不是瞧不起程咬金,他这话里面的意思,暗合上面诗词最高境界的思想。
“肖建仁,你还有什么话说?你跳出来欺负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就是无耻;你辩论辩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