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钦明没搞明白柳鹏的逻辑,沈阳可是有袁应泰亲自坐镇,有数万精兵把守,最近又收容了大批蒙古人和流民,可以说是辽东首屈一指的大城,即使算不上一夫当夫万夫莫开,但是也算是一座坚城。
此前建奴几次杀到沈阳附近,最终却是连攻城的勇气都没有一番抄杀之后自行退去了,即使是蒲河之役大明也不过是折兵七百而已,柳鹏怎么能够沈阳现在可能失守了?
但是他虽然没搞明白柳鹏的逻辑,却认为柳鹏不是在玩笑,现在的沈阳城即使没有失守,也是危如累卵,自家的这位主公不是常人,常常有非常之语却每每料中。
就象山东纵然有千万生民,只有他得碧霞元君托梦提前泄露天机,做好万全准备才从万历四十三、四年的那场旱灾中救出数百万生民,这两年在辽东战事与山东海运上柳鹏的判断也是百发百中,因此他当即问道:“经历,既然辽沈危如累卵,我们该怎么办?”
“传令下去,广鹿岛立即进入战争状态,登莱两府进入一级战略,青州府进入一级战备,所有人取消休假……”
说到这,柳鹏只能摇了摇头说道:“这辽东看来是不得不去了!”
只是送走了史钦明之后,张玉蝉那充满了无限弹性的**一下子就搂住了柳鹏不放:“夫君,你既然说了巧芷姐与瑜君姐的好处,那不如也说说玉蝉儿的好处!”
柳鹏享受着张玉蝉浑身洋溢的青春气息:“我啊……就是喜欢你的声音,就是再听十年、一百年都听不腻……”
张玉蝉才明白柳鹏说的到底是什么,她的小拳头如同雨点般砸在柳鹏的肩膀上,却没有丝毫力量,她又是害羞又是嗔怒:“夫君胡说什么啊……都羞死人了!你赔我,你赔我……我要你说说玉兰姐她们的好处,而且还得全都说清楚了!”
因为张玉蟑的这句话,小小的家宴立即人仰马翻起来,不管是徐巧芷还是魏瑜君,或是谷梦雨与张玉蝉都打闹起来,只有姚玉兰微笑地看着这一切,但是她很快也被盈盈笑声与阵阵打闹波及进去。
只是在打闹够了之后,张玉蝉却是消消贴着柳鹏的耳朵说道:“夫君,就知道欺负玉蝉儿,玉蝉儿不依了……反正要你疼玉蝉儿一百年一千年,您要玉蝉儿怎么叫出声来,玉蝉儿都依你便是,让你永远听不腻了!”
这真是欢乐的一夜,这样的欢乐很快就被辽东传来的坏消息传淡。
对于辽东战局来说,天启元年的三四月份可以用崩坏来形容。
事实上,仅仅是崩坏两个字并不能形容辽东战局的全面崩溃。
天启元年三月十日,努尔哈赤亲率大军沿浑河南下水陆俱进直趋沈阳,并用浑河舟载大批攻城器械。
十二日努尔哈赤抵达沈阳城下,十三日,后金军与明军展开决战,先诱击贺世贤出战将其歼灭,继而内应发动响应一举破城,接着又在浑河一举击破川浙兵主力,一日之间击溃守军与援军七万,斩杀俘虏明军三万余,占领了沈阳。
十八日,努尔哈赫又率军南下直取辽阳,二十一日,攻占辽阳,袁应泰见城破,大势已去,自缢而死。
沈阳与辽阳两座数万大兵镇守的大兵,在努尔哈赤兵锋之下,都只坚持数天时间就告以失守,沈阳守军、援兵达七万之多,交战只一日却以明军完败告一段落。
而辽阳更是是辽东都司所在地,战略地位至为重要,所以努尔哈赤攻占辽、沈之后,立即迁都辽阳,并分兵攻占辽河以东七十余城。
整个辽河以东即使不能尽为敌有,但是在不远的将来也是尽为敌有,为此在很短的时间之内陶朗先这位登州海防道按察副使已经连跑了三次龙口,只是现在陶朗先是疲惫之余带着一脸的精神:“柳经历,前次我们说的事怎么样了!登州额外多设一员通判绝对没问题!”
听到陶朗先这么说,柳鹏还真是一脸诧异,他问道:“真没问题?我这里随时可以出兵。”
“出兵的事先不急!”
陶朗先现在精神很好,柳鹏跟他相处数年,从来没看到他的精神象今天这么振奋过:“辽东战局糜烂,辽河以东迟早尽为敌有,辽南四卫恐怕无力支撑,所以咱们得先把辽南军民与钱粮米谷撤回来,有这桩大功,我自然可以再进一步。”
柳鹏立即听出陶朗先话里的意思:“佥宪您如果再进一步的话,那就是?”
陶朗先笑了起来:“自然是巡抚,熊廷弼知道沈阳陷落,第一时间托人给我带信,说是他如果起复的话,天津与登莱都多会设一员巡抚以备御寇,登莱巡抚的人选他一定会推荐我,现在辽沈尽失,朝廷不用熊廷弼还能用谁啊。”
虽然熊廷弼是楚党,而陶朗先则是东林外围人物,但是熊廷弼与东林党中许多干将的私人关系不坏,跟陶朗先的关系更是可以说不错来形容,现在他还没起复,就已经准备把陶朗先推上来。
只是柳鹏却觉得熊廷弼这么不大合适,只是这种扫兴的话他不适合说:“是啊,熊廷弼迟早是要起复的……听说朝廷现在说了,熊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