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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暖皱着眉头仔细思索着。
原本秦暖便知道,笋干菜的生意早晚会被秦老头他们知晓。可是没想到,竟然他们会在一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就上门来要钱了。
今日没要到钱,回头他们一定会再想什么法子的。总归是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永绝后患才是。
秦俊默默的坐在一旁,一脸的镇定。
“阿姐,你有什么想法吗?”秦裕轻声开口询问道,眼中透露着些许担忧。
秦暖轻轻摇了摇头,眉间似乎有解不开的大疙瘩一样,“若是他们想要钱,无论我们挡多少次,总归是有下一次的。”
阎王易躲,小鬼难缠。恰好说明了如今秦暖的处境。
这时,一直未曾说话的秦俊沉吟道:“其实,说起来我倒是有一个法子。”
“说来看看。”
秦俊低声与秦暖说了几句话,听得秦暖眼睛一亮,心中也通透了几分。
“好主意。我之前怎么没有想到!”秦暖眼睛亮晶晶的,嘴角也勾起几分的笑意。
若是按照秦俊说的办法引秦老头他们上钩的话,的确是能够得出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于是,秦暖几人又商议了一番,这才将这个方法定了下来。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砰砰砰的敲门,扬声呼喊着秦暖与秦裕的名字。
几人对视了一眼,俱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急匆匆的打开了门,发现正是村子里的那个王痦子。
“阿暖啊,你们快去看看吧。你们的阿爷刚刚回去被气晕过去了,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秦暖闻言,跟秦俊交换了一个眼神,“哦?是吗?”
“当然是啊,这还能有假吗?你们还是快些去吧。”说完,王痦子就要拉着秦暖秦裕向外面走去。
秦暖看着王痦子有些闪躲的眼神,心中也有了几分打算。
于是,秦暖向秦俊交代了一声,将秦月留在家中,便带着秦裕一同跟王痦子向秦老头家的方向走去。
既然王痦子已经这么大张旗鼓的跑过来告诉自己秦老头病倒的事情,自己若是不去,岂不是落人口实了?
倒不如去看看,秦老头他们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等到秦暖与秦裕到了屋子中的时候,便听到秦袁氏低声的呜咽声音,听起来应当是在哀号什么似的。
掀开帘子,秦暖快步走了进去。
“怎么了这是,刚才走的时候不是还生龙活虎的骂着我们呢吗,如今怎么就这样了?”
秦袁氏一听,哭的更是大声了,“阿暖,先前是我们不对,没有钱给你们娘看病。可是我们两个老头子老婆子,哪里有什么钱啊,你说是不是?再说,我们可是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啊,你阿爷生病了,你就连问一句都没有吗?”
闻言,秦暖心中一片冷笑。如今学会示弱哭穷了?对不起,秦暖可不吃这一套。
于是,秦暖冷声开口道:“阿爷怎么了?可是需要去请赤脚大夫来看看?”
“别别别。哪用花那多余的钱啊。”秦袁氏连忙阻止。若是让赤脚大夫来了,岂不是就看穿了。
对上秦暖有些怀疑的眼神,秦袁氏有些心虚的开口道:“你阿爷只是担心你们姐弟二人卖笋干菜辛苦,担心会累着你们。一片好心不被你们接受,这才一时想不开,心里堵的慌。这一口痰没上来,不就病了嘛。不用看,休息一下就行了。”
秦暖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叫我们来又有什么事情?”
秦袁氏见秦暖一脸冷漠,半分担忧的神情都没有,便上前想要去握住秦暖的手,不想被秦暖躲开,脸上挂着一丝尴尬的神情。
“阿暖啊,我知道你们恨我们。可是,阿奶又有什么办法呢?阿奶也没有钱,这一年到头来就指着你们送来的银子活着,哪里还能有多余的银子呢?你说是不是?”
秦暖听着,心中一片冷笑。
一年到头,总共三两银子。秦老头与秦袁氏二人占了二两,自己一家四口只占一两银子。到头来,秦袁氏还在自己面前哭穷,真当自己年纪小容易糊弄了?
秦袁氏叹着气,脸上满是愁云,“阿暖,你还记得你小时候阿奶经常抱着你吗?那时候,阿奶可是最疼你了。还有阿裕,你还记得你来阿奶家,阿奶经常给你拿好吃的馍馍吃吗?你小时候阿奶可疼你了,一直害怕你摔着小心哄着,你还记不记得啊?”
秦俊听着,脸上不禁有些局促。
这些事情,自己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秦袁氏得不到回应,不禁又继续唉声叹气起来,“唉。我小儿子出门出的久,这么多年也没有回来过。临走时,阿奶以为你们会像你爹一样孝顺我们,如今你阿爷病了,这可让我老婆子怎么办啊。”
“阿奶究竟想要说什么?”
秦暖听着,心中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