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了撇嘴,勾着田蛙的肩膀笑道:“你看到吴二贵的时候,是不是吓尿了?”
田蛙尴尬一笑,急忙解释,“远哥,已经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周兴明他们很快商量好,排着长队进古墓。甬道静悄悄的,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挺惊悚的。
周兴明他们也没怎么交谈,一个劲的往里走。一股股腐朽的气息从甬道深处吹来,令人忍不住的哆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突然间,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了。绷着身子,额头上汗水直冒。
因为在甬道深处,有脚步声传来。
“远哥,该不会有僵尸吧?”田蛙喘着粗气,眼神惊恐地问我。
我皱着眉头,不敢确定。以前跟在师傅身边遇到的僵尸都是蹦蹦跳跳的,落地都发出咚咚声响。
甬道里传来的明显是脚步声,跟我们走动发出的声音没多大区别。
周兴明他们紧张的咽着口水,不禁朝着我看了过来。我假装没注意到他们的眼神,低头和田蛙说话。
“小远。”
周兴明轻喊一声,我没答应。突然之间,一股阴风从呼啸而来。我神色一凛,大叫一声不好,把人往边上推,焦急的冲过去。
最前头的云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整个人重重的砸在石壁上,双脚悬空,脸色涨红。
看到这里,我心里一阵着急,抓出一把朱砂扔了过去。
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云哥猛地摔在地上。
“云哥,你怎么样?”我把云哥扶起来,急忙问道。云哥一个劲的咳嗽,没有说话。我搭在云哥肩膀上的手突然感到一阵刺痛,猛地缩了回来。
与此同时,云哥抬起头,他整张脸都变了色,青红相交,很是可怕。特别是他的眼神,阴翳无比。
云哥盯着我,可怕的眼神令我浑身鸡皮疙瘩乍起,极度的不适。
云哥突然伸手掐住我的脖子,他的力气变得好大,把我整个人提了起来,双脚踩不到地,无法接力,无措的摆动着双腿。
田蛙冲了上来,用力的掰着云哥的手,大声吼道:“云哥,你干什么?”
即便田蛙死命的掰着云哥的手,也无济于事。云哥被鬼上了身,肯定还是有很高道行的老鬼。
我费劲地说道:“田蛙,我包里有符,拿出来贴在云哥身上。”
我说一句话,眼前就昏暗两分。
田蛙赶紧从我包里翻出纸符,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一个劲的往云哥身上贴。我看到这幕,心在滴血呀。
这可是我花了好几个月才画出的纸符,存放起来一直没舍得用。
纸符贴在云哥身上,云哥嘴里发出一声刺耳尖叫。
女声,是一道女声!
周兴明他们浑身打颤,面色惊恐的挤在一起。
云哥双手渐渐松开,我落在地上,大声咳嗽。一道虚影从云哥身体里窜出来,飘进甬道深处去。
云哥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田蛙拍着我的后背,急声问道:“远哥,云哥刚才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我深吸一口气,靠在石壁上,缓缓点了点头。
田蛙低声骂道:“MMP,还没看到墓室,就遇到那么厉害的鬼。不干了,说什么也不往里走了。”
休息一会,我爬了起来,掐了云哥的人中。他噗噗的咳嗽两声,缓缓睁开双眼,有气无力地问道:“我刚才怎么了?”
“云哥,你被鬼附身了。”
云哥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吓得语无伦次,“那我……我是不是死了?”
我摇头说道:“云哥,你还活着,但身体变得很虚弱,必须好好休息调养,要不然会生病,甚至危及生命。”
听了这话,云哥把手伸进裤袋,抓出周兴明给的钱扔在地上,一个劲的摇头,嘴里嘟囔着不干了。
周兴明他们面面相觑,手足无措。
古墓倒是找到了,但是十分危险。要是没有人保护,进去就别想着出来了。
听到云哥说不干了,我心头十分高兴。田蛙把钱捡起来放进云哥口袋,把他扶起来,朝着刘庆使了个眼色,四个人就要往甬道外面走。
周兴明硬气不起来,他看着我们四人说道:“求求你们帮帮忙,和我们一起考察完这座古墓再走。这是曹操墓,对咱们华夏考古有划时代的意义。”
田蛙破口大骂,“命都快没了,还想着考古,考你大爷。”
周兴明脸都气绿了,但知道自己理亏,只能忍气吞声,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看着他委屈的表情,我恨不得啐他一脸。
王少甫他们是来办案的,发现了古墓,能瞧就瞧,不能瞧就回镇子,对他们一点损失都没有。
郝悦心从郝教授背后探出脑袋,弱弱的说道:“你就帮帮忙嘛。”
我冷哼一声,“我可不想为了几千块钱,把命丢了。”
“爷爷,怎么办?”郝悦心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爷爷,郝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