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老头的钥匙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门我也不敢全开,只留着一丝缝隙,然后将猫送进去。
这三只猫也算是我精挑细选,非同一般了。刚刚沾着门缝,直接就嗅到了屋子里面老鼠味儿。一个个瞪大了眼,打起了精神,不用人赶,它们自个儿就钻了进去。
顺手我就关上了门,让“猫鼠”屋子中死斗!
老头发给了我一支烟,然后我俩人就在门口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听屋子里面的动静儿。
他说这屋子里面的老鼠非同一般,是吃肉的主儿。
我笑了,说这三只猫也非同一般,是吃鼠的主儿。
听到这话,我俩看着对方都笑了。得!谁也说服不了谁,让事实来说话吧。
屋子里面前一刻安静异常,下一刻就开始热闹了起来。“噼里啪啦”的响声不断,不时伴随着“吱吱”声和猫的尖啸。
我头皮感觉一阵发麻,看着旁边的老头,他就搁哪儿笑。这群老鼠还真是“耗子舔猫比——活腻味了!”
胆挺肥,竟然敢跟老猫打架。
约莫半个小时,屋子里面的声音越来越激烈,我听得不对劲儿,赶紧吐掉了嘴中的烟头。拨开一条门缝,趴了上去,偷偷的朝着屋子里面观望着。
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咋呢?
屋子里面到处都是老鼠的尸体。可是,在屋子正中间儿的位置,一只老猫的尸体就躺在了哪儿。它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喘气儿就跟拉风箱似的,身上到处都是鲜血。
几只老鼠趁着猫还没彻底死掉,正在它肚子前,开肠破肚、大快朵颐。再看另外一边,另外一只猫,那才叫真正的惨烈。
它这一会儿也是强弩之弓,走路一步三摇,身上就像是挂布袋熊一样,密密麻麻的扒满了耗子!那模样实在太惨了,看得我头皮直发麻,一身鸡皮疙瘩掉。赶紧把门关上,脸色苍白的看着老头。
这货叼着烟,瞄了我一眼,呵呵的就笑。他说自己早就说过了,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三只猫是好猫,可双拳难敌死手,蚁多还咬死象呢。
他这话倒是提醒我了,三只猫!我特娘还有一只呢?
那只黑色的,尾巴上有白毛的猫。之前它放进来了啊,咋没看到它战斗,也没看到它尸体啊。
有点不信邪,我再次拨开了一条缝,朝着里面是一通观望。但无论我咋瞅,反正是没有一点踪迹,那猫就神秘蒸发了一样。
身后的老头拍了拍我肩膀,缩回头,我赶紧关上了门,看着他。这货搓着手,笑嘻嘻的问我,接下来该咋办?
我翻了个白眼儿,虽然办砸了,面子还是要撑起的。当即就说自己干的是“擒五仙”,有的是办法收拾这些主儿。不过现在囊中羞涩,买了三只猫,这钱他还没给我结算呢。
老头听到这话有点不乐意了。说之前他早就把钱打在“李善水”的卡上了,咋?你们这“阴人”行当,还有隐性消费不成?
我说有没有不知道,但李善水让我来,那属于义务帮忙。我可是一分钱都没要。不能说自己出了力,还要贴着本干吧?
看着老头还在犹豫,我趁热打铁来了句,大叔!想清楚啦,妻女被害,财路被断,都是这群老鼠做的好事儿。要不根除,以后闹得你鸡犬不宁,永无宁日。
要不说,做人要装,不然受伤呢?
我这么一忽悠,老头咬着牙,从兜里掏出了三百块给我。付了钱,他又问了,接下来到底该咋整?
收了钱,我马上变了一张脸,笑呵呵的对他说,这些老鼠非同一般。看来按寻常的“猫捉老鼠”来走,是走不通的。
老头有点不爽了。他说这些话,不用讲他也知道,能不能说得具体点。
我咬着牙,转过头瞄了一眼身后的屋子里面,就一句话,鬼打鬼,仙制仙!
回去之后,我就找李善水,他见多识广啊。既然是“招阴人”,他要找“养蛇人”应该是没问题的。
当然,咱这里说的养蛇人,不是养殖场那种蛇。
那玩意儿不行,缺少灵气,战斗力渣。养蛇人其实严格来说他们应该算是“驯蛇人”,他们的蛇全都是野外抓来的,然后经过驯养。这种蛇灵气足,能通人意,已经快勾着“柳仙”了。
李善水是招阴人,他跟很多“阴人”都有交集,一指点我就知道到哪儿去找了。
养蛇人是个中年大汉,名字栓柱,他比我大一轮,我攀交情就喊他栓柱叔。
栓柱的身材很健硕,一身肌肉疙瘩,天气冷他也不怕,就穿着一件长衣,外面套个羊皮马褂儿。听我说是李善水请,他一点也不犹豫,满口答应下来。
连夜我们开着他家的那辆小货车,直接又赶到了“驴肉火烧店”,还是老样子打电话给老头,让他拿钥匙来。
老头看着开了一辆货车来,笑了,问我这次又要弄啥?这是吸取教训,拉了一车“蒙贵大将军”来了吧?
我翻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