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个小小的主管,想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太远。所以发生了“僵尸鸡”这种离奇事情后,老胡想的不是赶紧报告给上司,而是先想着隐瞒下来,保住自己的饭碗要紧。
“后来呢?”阿彪听得入迷,有点忍不住了,赶紧的催促着。
老胡说到这里,心情着实有点郁闷了。抓起桌子上的烧刀子,给自己倒了一碗后,仰着脖儿一饮而尽。东北这片区的老爷们,因为冬天寒冷。为了驱寒,大多爱喝酒,所以从小酒量就很好。
老胡喝了一碗酒后,屁事没有,皱着眉咂了一口气,这才把事情的经过给说了。原来一开始发生偷鸡这事儿吧。搞养殖场的人,谁不死一两只鸡?他也就没在意,哪曾想到后面,这事情越演越烈。
因为老胡想保住饭碗,反而让“偷鸡贼”越来越猖狂了。最严重的时候,到达啥地步呢?
一天丢一只鸡!
一来二去,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了。上司要清点鸡的数量啊。你死个把只鸡,还能随便找点借口糊弄过去,但要这数量多了,哪里还能隐瞒得住?
顶头上司开始渐渐的怀疑老胡。这家伙不会“假公济私”?偷了养殖场的鸡,卖给当地的农民,然后填了自己的腰包吧。
老胡又不傻。混了这么些年,都成人精了,一天天看着上司那眼神,他哪里还不明白?
要是再不坦白,到时候别说饭碗保不住了,可能还得引发成“刑事案件”。
当即他就去找上司,把这事儿给原原本本的就说了。
这上司显得很吃惊,决定亲自来查看。结果查不查也就这样吧,还是天天在丢鸡,他用了很多的办法,花钱雇了很多的人来捉“偷鸡贼”。
可是……一点作用都不起!
最后实在没办法,上司赶紧去找总公司,一直惊动了老总。于是就有了咱们后面这些事情。
说到这里,老胡又是一阵的伤感,一口接着一口整白酒。他说了,这事情要处理不妥当,他的饭碗肯定丢了。即便处理好了,将功补过,他恐怕也要降级去从基层干起了。
老胡有老胡忧心的事情,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
阿彪想要的是订单,我想要的是还他人情。至于老胡的工作保得住、保不住,这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但有一个共同点……
我仨都想要抓住哪“偷鸡贼”!
阿彪开口就问我了,这偷鸡贼真的是“黄大仙”?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阿彪不解了,问我点头又摇头到底是咋回事儿?是或者不是,给个准确话儿啊。
我苦笑得不行。说这事情吧,要从鸡的失踪情况来看,确实是黄大仙的“作案手法”。但从“僵尸鸡”的情况来说,这又不对劲儿。黄大仙和狐仙娘娘,它们最爱吃的东西就是鸡,没理由只吸血不吃肉啊。
阿彪和老胡都愣住了,俩大眼泡子直勾勾的瞅着我。
说了半天,阿彪急得直摆手,喊我不要搞这么深奥的话题,他听球不懂。还有这个黄大仙的“作案手法”,那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它不就是一个畜生么?吃鸡就吃鸡了,还能用啥手法?
我顿时笑了。说他想事情太简单了,真以为民间的“五大仙”说法没有一点根据么?“狐黄柳白灰”,既然黄鼠狼能爬到第二位,说明这孽畜的灵智绝对不低。
看着他俩一脸蒙圈,我只好先讲个事儿给他们听听。就说黄皮子偷鸡吧,它是咋偷的呢?
这家伙偷偷的潜入了鸡窝里面,因为鸡有夜盲症,晚上看不见东西。这时候,黄皮子就会选一只老母鸡,骑在它的后背上,用尖利的四颗牙齿咬着鸡的脖子。
也不咬死,只是让鸡感觉到疼痛难忍。这母鸡受不了,就会逃跑,正好就中了黄皮子的计,它骑在鸡身上驱赶着到了野外,在没人的地方就把鸡脖子给咬断,然后大快朵颐!
还有在驱赶鸡的过程之中,如果有人进来了。黄皮子很狡猾,会钻入鸡翅膀下面,咬着翅根,等到人走了之后,再继续重复之前那一套。
这番话说完后,两人都傻了眼,估计是从来没听过。毕竟这个年头了,黄鼠狼很少见了,即便真发生偷鸡,也是偶尔为之。人们根本察觉不到,不是爷爷的“擒五仙”里面记载有这种情况,甚至连我也是蒙圈的。
阿福皱起了眉头,端起了一杯酒,抿了一口后,开口问有啥计划没有?
我一个劲儿摇头,说不知道。毕竟现在连凶手是啥都整不清楚,到底是黄皮子作怪,还是“黄大仙”,这也有很大的区别。
这番话说完之后,阿彪有点急了。靠拢了过来,小声的问我:伙计!你靠不靠谱。我可是给王总打了包票的。
我苦笑一声,也说了,来之前就先说清楚的,要是黄大仙,我就有办法,是别的玩意儿我也不会啊。
看着垂头丧气的阿彪,我赶紧劝说他,也别急!咱们可以一步步的来确认嘛。
阿彪问我咋确认?
我笑了!说咱们先吃菜、喝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