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我，托活儿的是……养蛇人！栓柱！

确实，上次接了“白仙”这活儿，屋子里面都是凶狠的老鼠。还不是栓柱叔，人家又出车子，又带“柳仙”过来帮忙？

咱也不能当忘恩负义的人，冲着李善水问清楚了栓柱的住处，饭也不吃了，急匆匆的我就走。

那边的黄佳英急了，问我去哪儿？

我翻了个白眼儿，说还能去哪儿？当然去干活儿了。

她说她陪我去！

一句话给我干蒙了。怪异的看着她，我说你老板是阿彪，不是我，我可开不起你工资。等下中午的时候，客人会来，忙着呢。

黄佳英涨红了脸，神色复杂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良久之后，她才说了一句，我还没回答她之前的问题呢。

看着她，我咧嘴一笑，说了句，“等我想到答案再告诉你吧。”

说完，头也不回，我就跑了。

……

栓柱叔住在万家村，有公交车过去的，不过那地方已经是郊区了。

坐着车，我到了地方，就直接联系上了他。

栓柱叔开着他的小货车来接我，到了他家附近，我才发现这人独独住在一户。毕竟是养蛇的，有些还有剧毒，寻常人都怕。

进门之前，栓柱叔让我喝了一杯酒。

我闻了闻味儿，笑了，说这应该是雄黄酒吧？

他点了点头。

一仰头喝了个干净，我跟着他进了院子里面，这四处一瞅，看得也是头皮发麻，四肢打颤。

屋子里面到处都是石棉瓦，就直接倒扣了地上，如果仔细看，你能发现每一片瓦下都藏着一条条的蛇。

我问栓柱叔，到底发生了啥事儿？溜达了一圈，我也没发现有啥异常啊？

栓柱叔说了，外人不懂这些蛇，他可清楚得狠。最近不知道咋了，他的这些蛇，躁动不安，甚至出现了“自食”现象。

我有点纳闷，问他所谓的“自食”现象是什么？

栓柱叔叹息一声，说这词儿很直白啊！蛇也会吃蛇的。所谓的自食，就是自己吞自己的尾巴，自个儿把自个儿给吃了。

听到这儿，我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以前倒是看过《动物世界》，确实有蛇吞自己的尾，但是这种现象是极度罕见的。可栓柱叔的意思，这种事情不仅不少见，就在这几天，栓柱这里的蛇比比皆是。

栓柱说他心疼，希望我这擒仙人能来看看，寻找原因。

我点了点头，说不急，咱先看看吧。

旁边有不少的笼子，里面关着很多蛇。栓柱叔让我小心点，别靠太近，笼子里面的可都是毒蛇，攻击性很强。

话音刚落，其中一条“竹叶青”，疯了一样，龇牙咧嘴隔着笼子就冲着我咬。

给我吓了一跳，朝着后面倒退了一步。这蛇也太夸张了，喝了雄黄，它都咬？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又问了，最近他这有没有发生点啥离奇的事情呢？

栓柱叔叼着一根烟，琢磨了许久，然后摇了摇头说，没有！他的这些蛇，原先是好端端的，就是这段时间才出现反常。

我摸着自己的下巴，仔细思索着爷爷留下来的《擒五仙》。

栓柱有点急了，问我到底咋样？是啥原因让这些蛇不老实？

我让栓柱叔安心，问题不是出在他这里。

他松了一口气，又好奇的问我，那到底是啥原因？

我转过头去瞅着他，就一句话，有柳仙要渡劫了！

栓柱叔“哦”了一声，恍然大悟，说明白了。这是万蛇朝仙，它要飞升了。

我苦笑一声，说那有那么简单？野仙本来就稀少，成精的就更少。最后要成仙，万雷齐鸣，天雷滚滚，整个半死不活，撑下来了是仙，撑不下来渣都不剩。

栓柱叔点了点头，说野仙成精化形成人，本来就有违天意。再想飞升成仙，更是逆天而为。

我突然觉得他这番话逼格好高，反正我是说不出来。

看了看时间了，已经这个点，我说既然他这没事儿，我就回去了。

栓柱叔留着我，喊我吃顿午饭再走。

我实在不好意思，就说已经跟人家约好了。

他留不住，就对我表示感谢，还要给钱。

我自然不能要，还说要收了钱，上次他帮我，那么大阵仗，我得付多少？

说完这话，我俩都笑了。

……

回去我没代步车，又去挤公交，在外面吹冷风吹了半个多小时，冻得我直骂娘。

哈尔滨的公交实在太慢了，尤其是这种跑郊区的线，车子更加少。

等到车子到的时候，挤得不行，我扔了五元钱，站在司机的旁边。

司机是个胖子中年大叔，看起来有点傻比，戴着副大眼镜。也不管这后面还有没有人上车，直接就喊了一嗓子，坐不下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