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还没反应过来呢。
这一会儿听到他说房租不要钱,马上我就明白过来了。
好家伙!岂不是说,面前这房子就是鬼屋?
正中午的火红大太阳,就明晃晃的照在头顶上,看着这小院,还真是别有风味的,一点也不像是个“凶地”。
不要钱的房子,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我还真是心动。毕竟在外面住招待所,三十五块钱一天,能有多少的钱来花?
上前一步,我就想去看看,阿彪一把拉住了我,瞪大了眼,惊讶的问我。是不是疯了?他开玩笑的话,还当真了!真进了这屋子,住上一晚上,不死也得疯了。
我说那有那么邪门?这房子看着挺好的啊。
阿彪翻白眼儿了,说白天当然看着挺好的,到了晚上这地方就恐怖了。睡到半夜,有人在你枕头边唱京剧,就问你怕不怕?
我说怕个牙刷!一分钱难死英雄汉,鬼我怕,但没钱我更怕!
说着这话,不顾阿彪的劝阻,上前去,直接走到了屋子门口。
门压根儿没锁,这地方看来真成了大家口中的“鬼屋”,甚至连小偷都不来光顾。
阿彪在院子门口,探头探脑的张望了一番,最后可劲儿的冲着我招手,喊我别作了,赶紧出去。
我不理会他,直接一推门,在一阵“吱呀”的声响之中,门缓缓打开了来。看着阿彪,我就对他说了一句话,要么进来,要么可以走了。
阿彪叼着烟,在原地走来走去,最后一咬牙,跟着我后面,一起钻进了这栋“鬼屋”。
屋子里面其实一点都不恐怖,就跟寻常的家里面没啥区别。要硬找点诡异的地方,就是屋子里面的家具很老旧,上面还积了厚厚一层灰。
一眼看上去,这房子我喜欢上了,要是弄一弄的话,住在里面很舒坦。
看着我一脸笑意,阿彪顿时惊呆了,抓着我胳膊,就叫唤了起来。老陈,老陈哎,你该不会真要住“鬼屋”吧?会死人的!
我说老子现在身无分文,今儿要出去没地方住,天这么冷,明天照样得死。
阿彪说实在不行,就去他哪里挤,完全没必要冒风险。
我摇了摇头,执意要住在这里。一来房子确实不错,还不要钱。二来嘛……心中有个强烈的感觉,冥冥之中,有啥东西牵扯我到了这里。
当然,这么说实在有点装。那就直白点,我相信很多事情,都是以讹传讹,越传越甚。
其实这屋子里面压根没有女鬼。可能它的主人已经死了,屋子成了荒屋,没有人住,这才流言四起。
阿彪看我执意,说我爱作死就去作吧。他反正不留在这儿了,明天要我死了,他会来给我收尸的。
我笑了,说他不用吓唬我,反正我决定的事情,谁都没法改变。
阿彪实在没招了,骂骂咧咧的就走了,还让我多点心,晚上有啥事儿,直接打电话。他马上赶过来!
我就知道这货是刀子嘴、豆腐心,关键时刻还是很讲义气的。先谢过了他,我们就此辞别。
阿彪走了,屋子还得收拾,毕竟要自个儿住的地方,弄干净点总是没坏处。
我到外面去打水,发现水龙头是干的,毕竟没交水费电费,人家恐怕早就给停了。只能去买了三大瓶“农夫山泉”,再一点点的来打扫房间。
当人全神贯注,专心一件事情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打扫完屋子,我才发现外面太阳已经落山了。
本来还想把院子里面的杂草给除掉的,但黑灯瞎火的,也看不见。急匆匆的跑到外面小卖部,买了几根蜡烛,一盒泡面,顺带整了一包“王中王”火腿肠。
回到屋子,看着干干净净的“家”,心里是满满的成就感。好歹我陈程,在东北累死累活,有一片瓦遮头,自己也有一个“家”了。
饿坏了,开始弄泡面,发现没开水,这家里面也没有煤气灶。找了一通,我惊讶的发现居然有个“瓦斯炉”,抱着试一试的心里,我打开用了一下。
奇了!居然还能使。
我笑了,继续在屋子里面“淘宝”,厨房里还找出了锅碗瓢盆。虽然不知道哪年哪代的玩意儿了,但人已经落魄到这种地步了,谁在乎?
当初在工地上干活儿的时候,口干了,池子里面的水照样喝!
先用矿泉水洗干净了个铁盆,倒入水,开始烧,烧开了,我就泡面吃。刚吃了一口,就想到了小黄皮,一拍额头,自己都忙昏头了。
它一直在包里面,该不会“闭”死了吧?
赶紧跑过去,抓起了地上的包,掀开一看,发现拉链早就拉开了。
小黄皮真是逆天了,在这种状态下,居然还能跑出来。
我急了,到处的寻,可劲儿呼唤它。
可这家伙就像是失踪了一样!
叹息一声,我想它该不会跑了吧?
不能啊!离了我,在这城市里面,一只黄鼠狼要咋生存?
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