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屋檐下有个木框,柳月言身子半蹲,躲在了木框下面。
刚躲好,那日见到的两个大汉就出现了,现在是白天,她的位置刚好将两个大汉的容颜看得清清楚楚。
木框细小的缝隙,将她遮的严严实实的。
“上次都说别埋在这里你不信,要是让那金主知道了,你我还不得完蛋。”
穿着粗布麻衫的大汉开口,语气带着埋怨。
两人小心翼翼打量四周,确定没人后,从衣服里拿出小铁锹,将上次埋的东西挖出来。
“弄这个东西也真是晦气,呸。”
稍微矮小的大汉往地上吐了口口水,眼底毫不掩饰的嫌弃。
两人的举动和对话,更加勾起了柳月言的好奇。
虽然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可明明真相就在眼前,却看不到。
真是让人心痒痒。
到底是啥东西啊。
能够被这样的人称为晦气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口中提到了金主,说明是大户人家吩咐的事情。
看来,埋的是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啊。
柳月言正想着,突然感觉一股暖流袭来,她神色僵了僵。
what?
别告诉她。
她大姨妈来了。
这来的,是不是有点不是时候。
柳月言哪里还有心思看啊,这木框的空间不大,熟悉的暖流,让她想哭的心都有了。
尼玛,她今天穿的可是白裙子。
是不是太巧了点。
“咚。”
重物落地的声音,吓了柳月言一跳。
皱眉,重新看了下。
等到看清楚的什么东西时,她吓得差点将姨妈憋回去。
只见大汉手里,拿着个方形盒子,此刻盒子落在地,从里面掉出来一只手,还是婴儿的手。
“呕。”
忍不住干呕了下。
她虽是医生,却从未做过那种开膛破肚的手术,因为见到血腥的画面,她胃会忍不住。
“什么声音。”
矮小的大汉敏锐转身,脸上浮现凶相,弯腰捡起地上铁锹,朝着柳月言躲藏的地方走过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柳月言一口气憋到嗓子眼。
她甚至能够听见心跳的声音,额头上,出现了些许汗水。
不行,她不能动。
首先在体格上面,她就打不过这两个人。
脑海转的飞快,在大汉走近之前,迅速做出反应。
“汪,汪。”
她哑着声音,伸手捂住自己嘴巴,弄出狗叫声。
狗叫声听起来很沉闷虚弱,似乎被什么东西夹住般。
随后,她又轻轻动了动身子,让框子稍微起来一点,却不足以露出自己的鞋子。
一举一动,都算的十分精准。
柳月言已经做好随时跑的准备,打不过这两个大汉,被发现,就必须选好方向跑,乱跑最容易跑进死胡同。
那样她就真的只有等死了。
“原来是条狗,别耽搁了,快走。”
粗壮大汉不耐烦吼了吼,紧紧将盒子包好,和矮小汉子快速朝远处离开。
至于他们到底去了哪,柳月言已经没有多余心思去管了。
“呼。”
整个人跟虚脱似的坐在地上,将木框从头顶拿下,调整呼吸,起身离开。
“……”
还没走几步,柳月言就停下来,嘴角抽搐着看了眼刚才坐过的地方,红红的一块,已经留下姨妈血了。
不会吧。
伸手撩起自己后面裙摆,白色的裙摆,除了灰尘,已然染红了一大片。
怎么看,怎么奇怪。
“啧,那我刚才岂不是在浴血奋战?”
还好那大汉没发现她,不然她顶着姨妈,还得围绕街道跑一圈。
到那个时候,就会有更大的笑话出现:惊,尚书府庶女顶着一摊血到处跑。
咦~~~
画面太美,她不敢想。
“柳小姐。”
淡然的声音突然响起。
“妈呀。”
柳月言退后几步,脚扳倒石头,差点摔倒。
“呀呀呀呀呀呀。”
连续呀了几声,才稳住身子。
天,不行了不行了,刚才那么几个摆动,感觉好几股暖流在流了。
要死要死要死。
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
“你谁啊,突然鬼叫,不知道会吓死……”
“墨凡南,怎么是你。”
柳月言戒备的退后几步,只见她前方巷子,墨凡南带着个随从出现,随从的手上,还拿着几包药材。
是川乌。
墨凡南他们是背对着风站立的,药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