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庶女,见到主母却如此不知礼数,不像我家庶女,虽然年龄小,但是礼数周到,知道见到主母是要双膝跪下的。”
“算了李夫人,你也别同一个小小的庶女费口舌了,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罢了。”
“就是嘛,这庶女,不过是个低贱的东西,你说了那么多,她也不见得能够听懂。”
诸位夫人你一言我一语,坐在她们身旁的那些小姐们纷纷对着柳月言露出鄙夷的眼神。
蓝月从始至终神色都淡淡的,对于这些夫人数落柳月言,也只是冷眼旁观,并不打算阻止。
柳月言微微抬头,布满伤疤的容颜让那些夫人小姐们惊呼:“这也太丑了吧。”
“如此伤大雅的东西,居然也到前厅来,尚书夫人,你对你家庶女也太好了吧。”
夫人们已然不将柳月言当做人比较,张口一个东西,闭口一个东西。
“你们,说够了吗?”
清冷的话,从柳月言嘴里吐出,她眸子微微冷了冷,环视四周。
“我在不济,也是尚书府小姐,你们不过是个外人,来者是客这个道理我相信诸位夫人小姐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身为客人,却喧闹夺主,都说大户人家的夫人最懂礼仪,今日一见,实在是粗俗到了极点,和外界的市井泼妇有何区别?”
“张口一个东西,闭口一个东西,这便是诸位夫人的教养吗?就算我是个庶女,也轮不到你们对我指手画脚,你们,算什么东西?”
振地有声的话,将这些夫人的数落全部还了回去,顺便还堵住了她们说个不停的嘴巴。
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哪里来的优越感。
就这教养,还不如普通人家呢,普通人家都知道,去别人家做客,不能夺了主人风头,她们倒好,一进来就吧啦吧啦说个不停。
今天她并不打算惹事,毕竟是柳清清的大喜之日,怎么着也得给个面子。
可惜她想要安静,这些人却不打算放过她。
特别是蓝月,从她进来开始,便装作对她冷漠不已,给了这些夫人暗示,这些夫人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讨论,不就是得到了蓝月暗示吗。
“柳月言,好歹我们也算是你的长辈,再不济,也是你夫人的朋友,你不懂尊卑也就罢了,却还数落我们,说什么喧闹夺主。”
“从一个人的举止态度,就能看出一个人的成就,你这般,也难怪离王会退婚,也难怪及笄还嫁不出去。”
“早前听说,尚书夫人为你指了门婚事,却在婚礼前一天,那男子便死去了,我说你不会是煞星克夫吧?”
说这话的,是坐在蓝月左手旁的夫人,穿着紫色华丽的锦绣长裙,雍容华贵,一看便知道是个官位不低的大臣夫人。
长相倒也耐看,只是那样貌,一看便是尖酸刻薄之人。
她的这些话,分明想将柳月言的名声推向更高点,克夫、不尊长辈、煞星。
这些词若是传出去,柳月言想,她这辈子大概真的要孤独终老了,虽然并未想过嫁人,可被人这样泼脏水,她还是很不爽。
忍气吞声,从来不是她的风格。
柳月言微微浅笑,神色淡然,并未有任何生气的迹象:“相信夫人应该听过一句话,人若尊我,我必尊之,人若辱我,我必还之。”
“你们从我进来开始,就一直在数落我,请问,这是做长辈应有的礼仪吗?”
“我煞星克夫,这个就显得更为好笑了,夫人是亲眼看到我克死人了吗?你也说了,你只是听说,而传闻,向来是最不可信的。”
“况且,我怎么不知道,夫人给我指了婚事呢?”
最后这话,是柳月言转身对着蓝月说的,蓝月将她拉下水,自己却在旁边看戏,可能吗?
柳月言就那样淡淡的看着蓝月,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在等着蓝月开口。
她有足够的自信,蓝月不会否认。
蓝月狠狠的咬牙,这小贱蹄子,居然威胁她。
“是啊,诸位夫人还是莫要多说了,我并未曾和月言指过婚事,相信这只是外界传闻吧。”
“不过月言性子就是这样,毕竟年纪还小,让诸位夫人见笑了。”
这样的解释,让柳月言觉得十分好笑。
蓝月,还真是不放过任何踩她的机会。
一面装作为她解释,一面却说她的性子就是这样,还说她年纪小。
这不就是明摆着告诉这些人,柳月言就是目中无人,不尊长辈,不懂礼仪吗?
况且她已经及笄了,在这些夫人的眼底,可不是小孩子。
果然,蓝月解释完后,本就不屑柳月言的人,更加的对柳月言不屑到了极点,到最后,甚至于连眼神都懒得给柳月言了。
柳月言也不恼,反正她也没有打算和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交好,不理她,她反而乐的自然。
只是这样的场合,她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又不能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