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从她到院子里的时候,就有人盯着了。
到底是谁?
是和墨龙城有仇的?还是和蓝月有仇的?亦或是,和她,有仇的?
不管事情怎么脱离控制,终归是要处理的。
“来人,将城王叫来。”
蓝月冷静的吩咐着身后的丫鬟,这院子,毕竟是城王的,就算出事了,她们也不能够直接处理。
约莫二十分钟的时间,城王便来了,身后还跟着参加婚礼的宾客,城王脸色有些醉醺醺的,看样子喝了不少的酒。
墨连殇在看到柳月言的时候,眸子微微闪了闪,将目光从柳月言身上移开。
“怎么回事?”
墨龙城皱眉,柳丝丝也跟再其中,几步上前待在蓝月的身旁。
目光却是落在柳月言的身上,她压低声音:“柳月言,你个贱人,居然真的敢在大姐姐婚礼当天闹事。”
“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果然妓子生的女儿,就是让人讨厌。”
她目光狠毒,恨不得将柳月言的肉撕下来般。
柳月言没有说话,只是眼底带着嘲讽。
这柳丝丝,还真是会先入为主的。
她早就说过,柳清清的婚事她不打算闹事,偏偏这些人不肯放过她,若是她不还手,身败名裂时,最高兴的,便是她们了吧。
蓝月指着屋子里面的情况,她已经将树儿给绑起来了,只是满地的狼藉,依旧能够看出刚才发生了什么。
“是你做的对不对?”
墨龙城猛然上前,一把抓住柳月言的手,十分的用力,只是一会的时间,柳月言的手腕都被捏出红红的印子。
突如其来的反转,让宾客有些不解。
明明没有证据,为何城王一口便咬定是柳月言做的。
柳月言抽出自己的手,却发现墨龙城抓的很紧,怎么也抽不出来,她清冷的浅笑着:“证据呢?”
“况且今日是城王大喜之日,你却抓住自己娘子妹妹的手,这似乎,有些不太妥当。”
她没有惊慌,没有丝毫的着急,只是那么淡淡的说着。
坦然的样子,让人不禁怀疑,人若是真的错了什么亏心事,是不可能这么淡定的。
“证据?你看那簪子,不就是你的吗?”
墨龙城用力的甩手,将柳月言的身子推了出去,柳月言一个不查,险些摔倒。
眸子,也彻底的冷了下来。
“若是我能够证明不是我做的,城王会怎么样?”
她转身,步步紧逼,和墨龙城对视着,没有丝毫的胆怯。
墨龙城厌恶的看着她:“来参加婚礼的,就只有你一人打扮这么穷酸,这簪子根本不值几个钱,除了你,谁还会用?”
“若是你能证明这不是你做的,本王便把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这话,已然有些重了。
柳月言冷笑着点头:“很好,不如我们来请个人做鉴定如何?”
“这里的人,太子职位最高,不如,就由太子来做决定吧,当然,若是我真的能够证明,城王不必把头拧下来,直接给我下跪道歉便是。”
“毕竟你若是真的将头给拧了,我可担待不起,给你陪葬,我都嫌恶心。”
直白的话,让墨龙城脸色都黑了。
“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庶女,就算给本王陪葬,那也是你的荣幸。”
他不屑的仰头,似乎连多看柳月言一样都觉得烦闷。
墨诸辰抖了抖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这件事情,查出真相便好,何必玩的这么大呢?柳小姐,你说是吗?”
温和的话,配上俊美的容颜,让人无法拒绝他的话。
偏偏柳月言挑眉:“我想太子可能忘记了,这条件,可是城王提出来的。”
这些人,仗着自己的身份,随意的说几句话便想大事化小。
她从来都不是软柿子,也不是谁都可以捏的。
吃了亏,自然要讨回来。
不管是蓝月还是墨龙城,今天,一个也别想跑。
“太子不必多说,这赌注本王赌了,柳月言,你若是没有证据,本王便立刻杀了你。”
这柳月言长得这么丑,他看了着实恶心,更何况还处处和他作对,这样的女子,给他做妾,他都不要。
“好。”
“城王,可得好好记住你的话。”
她转身,目光,却是撇了眼若有所思的蓝月和阴沉的柳丝丝。
尸体已经用白布盖上了,树儿也被绑住丢在地上,至于那簪子,就在树儿的身边。
柳月言弯腰捡起。
这确实是她的簪子,还是她经常让汤圆给她插的簪子。
看来是有人,要彻彻底底将脏水泼在她身上啊。
“城王看也没看,便一口笃定这簪子是我的,我想城王可能忽略了一点,这簪子确实和我的一样,却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