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安生。
安生握着剑,面无表情,只是仔细看,不难看出眸子里有着丝丝笑意。
“柳小姐,出价是主子的意思,你不必有其他想法,另外主子说了,你的那个条件,他一会来拿。”
“……”
柳月言有些无语,这墨连殇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开青楼的钱是他的,装修的钱也是他的,现在就连这五千两,还是他的。
这人是钱多到用不完了吗?
况且这钱她也不好意思要啊,里里外外都是墨连殇付的钱,虽然是借的,可到底还是墨连殇的钱,她若是在要了这五千两,内心定然过意不去。
叹了口气,转身坐在桌子上,微微打开窗户,那窗户,刚好和墨玄离他们所在的那窗户对应,一眼,便撞进了那深邃的眸子。
是墨连殇。
墨连殇似乎感觉到了视线,抬头,和柳月言对视着,两人先是一愣,随即各自撇开目光。
柳月言的心,无端跳的快了些许。
该死的,不过就是对视了下,有什么好紧张的。
她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明明以前和墨连殇说话什么的,都没事啊,怎么现在就只是对视一眼她的心就跳的这么快。
太子那边有墨玄离在打圆场,墨玄离在,气氛肯定不会尴尬,所以她也没有必要在继续过去,离开的时候她就吩咐过,不管里面的人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全部免费。
这几位爷来这里,给她捧场,还引来这么多人,要是不免费都说不过去。
屋内待了没多久,房门被人推开,柳月言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的面容,腰上,便多了只大手。
淡淡的清香传入鼻尖,让她莫名觉得有些安心。
是墨连殇。
墨连殇身上的清香掺杂着不少的酒味:“你喝了很多酒?”
柳月言想要去看他的脸,却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连挣扎一下都做不了。
她微微皱眉,刚准备说什么,身子腾空,墨连殇抱着柳月言从窗户直接朝着外面而去,现在已经是深夜了,道路上到处都十分安静,根本没人行走。
就连打更的,也都休息了。
凉爽的风很冷,让柳月言打了个寒颤,身子不由自主的靠近墨连殇。
两人就那样在屋顶上面不断的跳跃着,最后,在距离河边不远处的地方停下来,地上,是柔软的嫩草,河水缓缓流动的声音显得很是清晰。
“不是说,可以答应一个条件吗。”
墨连殇松开柳月言,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在柳月言的身上,邪魅的容颜带着认真,柳月言都想去摸一下墨连殇的脑袋。
这人喝酒喝醉了?
完全不像是平时的墨连殇。
平日里的墨连殇,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说话也是冷冰冰的。
披风上,还残留着墨连殇的温度,现在明明是秋季,她却感觉不到寒冷。
“是啊,你想要什么条件?”
勾唇,开玩笑似的说起。
墨连殇认真道:“我要你再跳一支舞,为我一人而跳。”
“……”
柳月言暮然瞪大眸子,摆弄着披风的手也顿了顿。
她仔细的打量着墨连殇,眸子依旧冷冽,却没有开玩笑的成分。
他认真的?
花五千两,就为了让她跳一支舞?
抿唇,垂下头:“好。”
秋风从河面上吹过来,将两人的袍子吹得刷刷只响,墨连殇站在距离柳月言不远处的地方,双手背在身后,一动也不动。
柳月言将披风脱下,放在草地上,嘴里,轻轻哼着小曲,双手,也开始舞动。
河面上粼粼水光荡漾着,岸边柳月言轻巧的腰肢摆动着,一举一动,美到了极点,墨连殇看得痴了,神色,却越来越复杂。
一曲哼完,舞蹈也停下来,柳月言弯腰,将披风重新捡起来披在自己的身上,精致的脸,冻的有些泛红。
气氛莫名有些尴尬,她一时间也找不到说的,墨连殇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站在相对的场面凝望着。
墨连殇背在身后的手轻轻伸出来,又缩回去:“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说着就要离开,柳月言似乎想到什么,赶紧上前几步抓住他的长袍:“五千两还给你,你已经帮助我很多了,这钱,我不能要。”
“至于那两千两,我这个月,定然还你。”
风雅院的营业按照目前来看,肯定不会差,且去青楼的人,都是些舍得花银子的,不出意外,半个月肯定能够赚到二千两。
一月的约定,只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
墨连殇没有接,神色,已然恢复往日的模样:“不必了,五千两,是我为看你跳舞花的,二千两,就当做诊费吧。”
诊费?
可是她都没有给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