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柳月言重新将面纱戴上,转身,毫不犹豫的消失在了离王府。
汤圆跟在柳月言的身后欲言又止,可最后,还是化为一声叹息。
其实大家心中都明白,等你真正将一个人放在心里的时候,永远不会将自己最坏的事情告诉别人,因为在乎你的人会担心。
而小姐恰恰就是这样的人,她会在你看不见的角度默默付出,却从来不会告诉别人,自己有事,受了什么苦,也不会说出去。
和别人说的,永远都是好的事情,典型的报喜不报忧。
墨玄离和李木语的婚礼办的很低调,首先,是因为李木语去离王府做的并不是正妃,而是侧妃。
另外,便是因为李木语的自身原因,李木语被废,容颜给毁掉了,那副模样,自然见不得人,所以婚礼当天,只是邀请了些许人摆了酒宴罢了。
如同柳月言说的,婚礼开始的时候,柳月言没去,那份邀请的帖子,也被她给烧掉了。
这份感情,她不会祝福。
夜半时分,喝的醉醺醺的墨玄离朝着婚房走去,婚房布置的也很简单,李木语盖着盖头坐在床榻上,整个人还是有些紧张。
甚至于,激动。
她几乎不敢想象自己居然还能嫁给离王,毕竟现在的她,已经完全配不上墨玄离。
在听到圣旨的时候,她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推门声传来,紧接着,喝的醉醺醺的墨玄离出现在门口,他看了眼床榻上坐着的李木语,神色嘲讽,伸手,直接将自己身上的喜袍脱下。
红色。
真难看。
他没有去掀李木语的盖头,只是关上房门,在桌子面前倒着酒独自喝着。
脑子里面想的,全部都是柳月言说过的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李木语见没了动静,忍不住伸手将盖头掀开一个角,一眼,就看到了喝闷酒的墨玄离。
她大着胆子,将盖头从自己的头顶拿下,随即微微瘸着腿走到墨玄离的身边,伸手,将墨玄离手中的酒杯拿走。
“王爷,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你可断然不能再喝了。”
“天色不早了,不如,我伺候你歇息吧?”
说到这,李木语的神色有些娇羞。
到底是第一次,没有任何经验,怎么可能不害羞?
酒杯被人拿走,喝的烂醉的墨玄离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李木语,那张脸,也慢慢的变成了柳月言的脸。
他忍不住伸手抓住李木语的手,整个人站起来。
“月言。”
醉醺醺的话说出来的时候,还有不少的酒味,李木语的脸色却变得难看到极点。
月言?
柳月言?
大婚当日,墨凡南却当着她的面叫着柳月言的名字?
柳月言这三个字,早已被她深深的刻入骨髓挥之不去,没想到,居然再次被提了起来。
深深的吸口气,李木语保持着自己脸上的笑容。
“王爷,我不是柳月言,我是李木语,你的侧妃,你好好看看?”
柔柔的话,让墨玄离清醒片刻,等彻底看清面前的脸时,他毫不犹豫的将人给推了出去,脸色,也迅速冷起来。
“侧妃还是自己在这里歇息吧,本王有些事要处理。”
说着,甩袖离开,连一丝丝的迟疑都没有。
差一点。
差一点他就把李木语当做月言了。
想到这,墨玄离神色闪过懊恼。
婚房内,李木语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因为刚才墨玄离的力道太大,她有些狼狈的摔在了地上,可是这不算什么。
最让她恨的是,墨玄离在大婚当日,叫的,居然是柳月言的名字,在清醒后,居然也毫不犹豫的将她推开。
贱人,贱人,贱人。
柳月言就是个彻彻底底的贱人,当初便和她抢墨凡南,好不容易得到她嫁给了墨凡南,却还是缠着墨凡南。
她不甘心。
好不甘心。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拜柳月言所赐。
凭什么她变成了这个样子,而柳月言却好好的?
“你是不是,很想杀了柳月言啊?”
房中突然响起嘶哑的声音,那声音十分难听,却吓了李木语一跳。
只见空荡的房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个带着金色面具的男子,男子穿着蓝色长袍,看不太清楚容颜,唯独感受到的,只有那冷漠的视线。
李木语皱眉,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
“你是谁?居然敢擅闯离王府。”
她冷冷的说着,却换来男子的嗤笑。
“我若是想走,你们谁也拦不住,我只是问你一句话,你想不想杀了柳月言?”
“如果想,我可以帮助你。”
“并且,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情,也不要你付出任何东西,我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