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萧策一同参与‘日省墙’的,还有江东城最为落魄的教书先生——范进。&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范进要比萧策早进入江东书院学了四五年,但是因为一直都无法通过‘日省墙’的结业考核,故而硬是拖到萧策结业那年才压着八成执教鞭的红线飘过‘结业’考核,顺利成为一名一阶教书先生。
只是因为范进那个‘蠢材’的名号在江东城实在太大,一般人家只要不是特别想不开的,都不会把自家孩子送到范进的私塾中,只有那些实在穷苦的人家才会因为范进私塾的束脩费比较便宜而将自家孩子送进去。
范进经过九年的苦读,认为自己已经有把握再参加一次‘日省墙’考核了,索性将自己这么多年抠门攒下来的钱都换了一身贵气的行头,从自家私塾出来,身上背着书箱,步伐稳健地往江东书院所在的方向走去。
若是有懂得内力的人在,定会发现范进那看似稳健的步伐中实则暗藏着常人难以察觉的底虚。
从范进的私塾走到江东书院,必须经过杂货铺所在的那条街。
当范进走到杂货铺门口的时候,特意朝杂货铺里看了一眼,他可忘不了许多年前的那天发生的事情。
那一年,范进正在面临江东书院的弟子招收考核,本来他的准备已经足够充分,可是临到了考核的前一天,他突然头脑发昏,所有学到的东西都变成了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就在他万念俱灰,准备放弃参加江东书院弟子招收考核的时候,这间杂货铺的老板娘见他一个人在路边伤神,送给他一道黄符,特地叮嘱他一定要在弟子招收考核的时候贴身带好黄符。
本来范进并没有将杂货铺老板娘的话放在心上,可是临到了考核的时候,他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试了试,没想到还真让他将自己这匹半死不活的马给救好了!
当范进试着将黄符贴在自己肚脐上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气从黄符中涌出,之前乱成一团浆糊的脑子也在这股清凉之气中清晰明了起来。他不但将自己擅长的问题都做了出来,连很多他听都没有听过的问题都被他想出了端倪,故而他一举被评为江东书院的优秀新入门弟子,当成种子弟子来培养。
可惜那道黄符在他参加完弟子招收考核之后就消失不见了,故而范进又回到了之前那‘逢考必懵’的状态,一次次地令江东书院的先生夫子失望,不仅卸下了‘种子弟子’的荣光,连正常结业都成了问题。
每次面临结业考试前,范进都会到杂货铺的门前走一走,他希望能够再遇到那个杂货铺老板娘,再从老板娘这里求一道黄符,保佑他顺利通过考核,可是他却再也没有等到杂货铺开门。
没想到,今日杂货铺居然开门了。
范进大喜,仔仔细细地盯着杂货铺的门窗看了几眼,见不仅杂货铺的门窗没有变化,就连漆皮都没有变色,更加笃定这里一定就是当年他遇到贵人的那个杂货铺,原本七上八下、惴惴不安的心瞬间落回了肚子里。
范进还注意到了挂在杂货铺门口的那块小牌子,上面居然明明白白地写着出售‘养神木’,看那养神木的功效,似乎对读书人很有用,范进连忙欢欢喜喜的进门。
“贵人啊……”开口的瞬间,范进的声音带着哽咽,他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受的白眼和苦,都忍不住想要同当年所见的贵人吐吐苦水。
白露正拿着几块魂晶把玩呢,杜格那边迟迟没有动静,这一千来块魂晶可将她愁坏了,到底该怎么打发啊?总不能真的磨成珠子做首饰吧……
范进红着眼眶进了门,白露见他在杂货铺中东张西望,出声打断道:“不知这位客官,想要点什么?”
“老板娘!”
范进一直都没有看到他的贵人,还以为是他的贵人在院子里忙,于是扯着嗓子朝院子里喊道。
白露一脸懵逼,这人莫不是个疯子吧!看着穿的光鲜亮丽,怎么张嘴就说胡话呢?
进来就要老板娘,我这杂货铺可是做正经生意的地方!
“这位客官,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就是杂货铺的老板,若是你不买东西就请离开,不要捣乱,不然我喊人了啊!”白露板着脸。
范进错愕,连说带比划,道:“这间杂货铺的老板娘换人了吗?原来的老板娘不是你……不对不对,你与原来的那老板娘眉目间有几分相像……不对不对,你和那原来的老板娘太像了!你和原来的老板娘是什么关系?”
感情是杂货铺的一个老顾客啊,白露松了口气,解释道:“原来的老板娘是我娘,现在我娘过世了,就由我来接手杂货铺,不知道这位客官想要买点什么?”
听到原来的老板娘已经过世的消息,范进如遭雷击,身子摇摇晃晃了好一阵子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