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在杂货铺里同时操纵两把刀,肉片如同雪花般洋洋洒洒的飘落,好不赏心悦目。&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在看到白露那‘凶残’的刀法之后,柳一刀彻底熄了偷奸耍滑的心思,本本分分地开始用竹签串肉串,小院子内一片安宁。
此时,江东城位于另一端的金府中却是已经炸开了锅。
因为有贼寇攻城的缘故,整个江东城已经全城戒严,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都不能出城,外面的人自然也别想进来。
这种禁令放在一般的人家,根本不会造成任何影响,毕竟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走出江东城,吃喝拉撒,餐饮娱乐等都可以在将东城内解决,出不出江东城没什么两样。
可是对于从事走商贸易工作的金府来说,这条禁令无异于是卡住了金家的命脉,金家商行从外面大荒各地收来的奇缺之物运不进来,金家商行用来流通的资金也送不出去,整个产业都落入了青黄不接的尴尬境地。
金家的主事人正是当日被其母亲唐婉希带去白露杂货铺的金彦安的祖父——金太平。
自从江东城禁令颁布出来之后,金家商行首当其冲,受到了冲击力度最大,也就是从那一日开始,金家话语权最大的金太平就不说话了,眉头一直都紧紧皱着,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金太平坐在堂屋之中,下首的方向分别坐着两位眉目间私有相似之处的男子,正是金彦安之父金修竹和金彦安的伯父金茂林。
几日下来,金太平仿佛苍老了数十岁,端着茶盏的手有些抖,眸中昏黄一片,用茶盏的杯盖将漂浮在茶水上方的茶沫撇掉一层之后,一口气喝了大半盏茶,那黄褐色的茶水沿着嘴角露出,打湿了下巴上的那一撮山羊胡。
金太平看向自己的大儿子金茂林,问道:“茂林,你别光顾着叹气,江东城外的流寇一日不除,我们金家被城主府扼住的咽喉就一日不会被松开,你可有什么办法?”
金茂林低头不言,金太平老爷子心理叹一口气,扭头看向金修竹,再度问道:“修竹,你呢?你有什么办法?我们金家若是不能在三日之内将城外的那批货物安置好,怕是损失就大了!不仅大半年的努力打了水漂,怕是资金链也会出现缺口,还有那一只在外面走南闯北的商队,怕是再不接进来就会被那些流寇觊觎上。那商队可不能有丁点儿闪失,不然我金家商行绝对会元气大伤,三五年之内根本没有可能回到之前。”
金家商行能够做大,有一只铁血的商队占了很大的因素。若不是有铁血商队不断将大荒各地的珍惜财物运来流通,金家商行怕是会沦为寻常的杂货铺。
金修竹沉思一番之后,抬头看向金太平,犹豫再三,问金太平,“爹,你说我们可不可从坟道中进入,走坟道内的支岔路绕到江东城外,将那些货物和走商的人都利用坟道接入城中,只要做得小心一些,不被江东城的城主府和城外那些流寇发现,大概是可以避免风险的。”
金茂林点头,“二弟说的有道理。利用坟道将货物运送进来,那些走商的人也可以沿着坟道回城,或者说直接将他们再次派遣出去,只要远离江东城,他们就应该不会受到战火的波及。我们派人走坟道将资金送到商队里就可以,这样还能避免坟道的秘密被太多人发现。”
金太平脸色有些松动,可一时间还是无法做出决定。
“坟道毕竟是埋葬我金家先祖的地方,里面阴气极重,怕是进去会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有就是坟道一事属于我金价的顶级秘辛,祖训有传,唯有金家遇到生死存亡的时候才可以开启坟道,进入地宫内避祸,可现在若是进入坟道的话,怕是会有违祖训,为我金家招来不祥之事。”
金家的坟道遍布江东城,是一座完完整整的地宫。金太平说的话里真假各占一半,不过并非是他有意想要隐瞒金茂林和金修竹二人,实则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详情。
长叹一口气,金太平佝偻着身子将金茂林和金修竹兄弟二人带入到金家祠堂之中,见最高处的先祖排位挪开,按下一个稍微突出一点,已经被磨得发亮的原木按钮塌下,暗格被打开,从暗格中升起的台子上放着一张巴掌大小的黄色羊皮卷。
金太平伸手将羊皮卷从台子上拿下来,当着金茂林和金修竹的面打开,指着最中心的一处赤红色小点道:“这里就是我们所处的位置,也就是坟道的入口。”
“既然你们二人都建议从坟道中进入,那想必已经猜到了一些东西。”金太平看着金茂林和金修竹,缓缓道:“我们每年都会进入坟道口祭祖,不过金家先祖的棺椁木都只是放在坟道的入口处,里面真实的坟道究竟有多么大,先祖没有说,我也没有去探过,不过照着这张羊皮卷上来看,想来那坟道绝对不会小。”
金太平指着红点的手指在羊皮卷上缓缓挪移,开口叮嘱解释,“你们看,我现在给你们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