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城外,路修远凝眸看向空中的白露,一咬牙,亲自忍着肩上的刀伤拉起了长弓,“我不管你究竟是何方高人,既然今日你要阻挡我大荒王朝一统大荒,那便是生死之仇。&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我要让你为你的高高在上赎罪!”
长弓绷起,烈焰军军心一震,所有的将士都将烈焰穿云箭架在了弦上。
“放!”
随着路修远的镇臂高呼,密密麻麻的烈焰穿云箭朝空中的白露射去。
白露不慌不忙,嘴角的笑意从未曾散去,搭在紫晶琴弦上的手指终于动了。
指尖一舞驱神曲,鬼哭狼嚎天地惊!
那些烈焰穿云箭莫说是想要射到白露的身上,在琴声的干扰下,那些箭镞居然在空中融化,化成一滴滴铁水低落,根本近不了白露的身。
路修远没有想到白露的琴声竟然会有这么恐怖的影响,眼看着白露琴声越奏越响,烈焰军如同崩灭的沙盘般迅速溃败,节节败退……
额头上的青筋迸出,内心的矛盾煎熬这路修远的心。
退,还是不退?
若是退了,如破竹般的攻势必定会中途泻力,大荒王朝的皇图霸业定然会被搁浅。
若是不退,似乎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死路。
影大拖着受到重创的身躯一路跌跌撞撞地奏报路修远身旁,将玄铁戒指递还到路修远手中,沉声道:“主子,是属下无能,消息未能送出去,求主子责罚!”
心乱如麻的路修远摆手让影大下去,就在影大快要走出军帐的时候,他又将人喊了回来,“影大,现在立马传令下去,影卫全力护送烈焰军走,暂时放弃江东城,来日再战!”
高空中的白露虽然抚琴,但是她早就分出一部分心神来盯紧了路修远所在的那处军帐,听到路修远来日再战的声音,不由得冷哼出声,“你觉得你还会有来日再战的必要吗?”
驱神曲已经接近尾声,原本不可一世的烈焰军四散奔逃,按下最后一根琴弦,琴声戛然而止。
影大还未来得及走出军帐,就看到了御风奔袭而来的白露,当下心头一惊,迅速朝着军帐中退去,可是他的速度哪里会有白露的速度快。
电光火石见,紫晶琴已经架在了路修远的肩膀上,而路修远也终于看清楚了白露的真容。
惨笑一声,路修远看着白露,“不知阁下究竟是谁,为何这般护着江东城?”
“不为什么,因为我家在江东城。”
路修远原本以为白露是收了江东城城主的好处和承诺,已经想到该如何许诺白露了,却没有想到居然得到一个这样的答案。
“原来如此。可是阁下可知,你阻挡大荒王朝的皇图霸业,就是在拿着大荒人族的性命在赌!你能救得了江东城,可是你能救得了大荒人族吗?”
“阁下可知,人道圣祖已然油尽灯枯,而圣祖座下的三千弟子早已离心离德,若是不将那三千弟子全都除去,就没有办法修复当年人道圣祖设下的三千阵眼,到时候等南荒妖域,北荒魔族,西荒冥土和东荒仙修再来瓜分大荒时,我大荒根本不会有任何的还手之力。”
“到时候,千千万万的大荒人族沦为异族的奴役,这就是你愿意看到的吗?”
白露听着路修远的发问,心头一惊,为何路修远所说的东西像极了当初她在东荒终南山上听到的五荒混战?
人道圣祖油尽灯枯,想来人道圣祖当年设下的五荒壁障也无法支撑太久,到时候真有可能悲剧重演。
“你说的都是真的?”
白露虽然这样问,可心底已经大致相信了路修远。
路修远见白露手指又搭在了琴弦上,还以为白露不相信他的话,当下冷汗涔涔,“那是自然,阁下一身本事,为何不助我大荒王朝重塑圣祖当年设下的五荒壁障?山外有山,天外有天,阁下在大荒中或许实力超群,可若是到了东荒,南荒,西荒,北荒,是否还有这样的底气?”
“人族孱弱,纵然当年人族圣祖正值壮年,座下拥有弟子三千,那也没有底气同其他四荒硬碰硬,而是选择了隔绝五荒,如今圣祖已老,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圣祖当年布置出来的壁障激活,除此之外,再无他法!”
路修远说到动情处,声泪俱下,实在不像是一个男子该做出的反应,这让白露猛然惊醒!
她中了路修远的苦情戏码!
指甲抠在紫晶琴上,白露看向路修远的眼神中满是嘲弄,“你真以为我信了你?你只说人族圣祖已老,可是他还没死,他会不知道他亲手布下的壁障已经出了问题?若是那壁障真的出了问题,为何人道圣祖座下三千弟子无动于衷?难道他们就不怕壁障崩灭,其他四荒攻入大荒?”
“你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