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的势头渐渐小了,一道虹桥从深山内升起,朝着江东城内蔓延而去,令人心旷神怡的七彩色晃晕了不少人的眼。&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这场大雨来的十分及时,不仅将江东城的围困之境解除,也扫了大多数人心头蒙着的那层灰。
白露起身,看一眼伤势稍微好转的路修远,道:“现在雨已经停了,既然大荒的士兵已经败走,江东城城门此刻大抵已经打开了,许久没有回家,我要回去了。就此别过吧,日后有缘再见!”
路修远怎会就这样放白露离开,且不说白露的面容像极了他在梦中遇到的那位女子,就算白露真的不是‘梦娘’,那他也一定要通过白露的这重身份进入江东城,不仅要找到在江东城神秘消失的影七和那些影卫,还要找到江东城城主的藏身之处。
江东城城主已然行将就木,只要偷袭成功,那挡住大荒王朝一统大荒路上的钉子就又拔出了一颗,到时候把江东城城主体内的一身修为炼入其骨血之中,制成血精来刺激江东城内的阵法,与已经攻下的城池联系,想必届时横在五荒之中的壁障就会结实很多的,就算不能完全阻挡异族侵略的脚步,但是能拖一点时间算一点时间。
“姑娘慢走,我有伤在身,不方便行动,不知道可不可以找姑娘借个养伤的地方!姑娘放心,该付的银两我一点都不会少给,只求姑娘给我一个容身之处。”路修远脸色煞白,嘴角还挂着未来得及擦去的血渍,看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白露‘犹豫’片刻之后,缓缓点头,“行吧,那你跟在我身后。若是有人问起来,就说你是从远方来江东城投奔我们家的表亲,不要给我招来麻烦。”
白露的这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犹豫,眼神中满满都是戏,不仅将心中的犹豫和不确定表达了出来,还有她对路修远这个重伤病人的同情和担忧……轻轻蹙起的眉头看得路修远心尖一颤,忍不住想要替白露抚平。
一个闪身躲开路修远伸过来的咸猪手,白露畏畏缩缩道:“你要来借住可以,但是你别动手动脚,我怕……”
路修远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忙将手给收了回来,微微颔首。
二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深山,走入江东城的城门。
白露没有注意到,她和路修远刚进入江东城不久后,就有一大群人拎着大包小包冲入江东城中,手中拿着一块养神木四处打听售卖这木牌的杂货铺在何处。
四处打听养神木来处的正是白家三郎,也就是白霜和白放的三叔。在白三郎身后,风尘仆仆的白家众人提着大包小包狂喘气。
眼看着白三郎的考核越来越近,整个老白家都陷入焦虑之中。
白老太和白老爹就不用说了,白三郎哪一次考核他们不会焦虑?这白三郎都已经考了多少次了,每次都无法上榜……放在之前,白家还有钱供着白三郎,给白三郎出束脩去送白三郎念书,可前些日子家里的钱都被白露姐弟仨卷走,若是白三郎这次还考不中,那就只能回家种地和打猎了。
白三郎一想,他可是读了这么多年的读书人,怎么能和他二哥二嫂还有老爹老娘一样成了面朝黄土背朝天,忙碌一辈子都没什么大出息的泥腿子,当下就想了很多歪招,比如花钱买通考官啊,花钱提前从考官那里买到考核的试卷啊,花钱找几个课业比他好的人坐在一起,到时候在考场上照顾照顾他啊……白三郎的想法很美好,可惜老白家没钱。
没钱的老白家不仅不能给他出钱买通考官提前买到考核的试卷,也不会出钱帮他买通同窗。
他的那些同窗又不傻,这考核是所有人的出路,千军万马挤一条独木桥,怎么可能为了那点儿蝇头小利来拿自己的前程做赌注?
万一因为考场上帮住白三郎而被考官抓住该怎么办?
万一帮助白三郎考中之后,他们自己却落榜了该怎么办?
有那个时间帮助白三郎作弊,还不如多花一点时间在考核的试卷上,说不定多润色一些文字能够把卷子答得更漂亮,能拿更高的分数呢!
屡屡碰壁的白三郎将所有的恨和怨都记在了白露姐弟仨身上,以至于考核结束之后,白三郎才惊诧地发现,他的那些同窗几乎人人都在腰间坠了一块好看的木牌,甚至有不少人在考核刚结束就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那木牌的好处。
从热情的同窗口中,白三郎得知那木牌名字叫养神木,是从江东城传过来的好东西,一小块就能卖二两二的银子,甚至白三郎还听说,佩戴养神木可以让一个人变得才思敏捷,文采飞扬……当下白三郎就绝望了。
他的课业本身就比不过这些同窗,现在人家还都买来养神木带着,看那考核结束后个个眉飞色舞的模样就知道,这些人绝对都超常发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