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爹一直都在等白老太点头同意,却没想到白老太迟迟没有动作,若非白老太盯着杂货铺的眼珠子还时不时会转动两下的话,白老爹可能会觉得自己的老妻已经咽气了。&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老婆子,你倒是说句话呀!我们回不回去?我觉得应该回去,大房的孩子翅膀硬了,我们根本就拿捏不住。”
见白老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白老爹道:“我说这样的话,你也别不甘心,情况就是这样。你看看我们几个人,为了来找这三个讨……唔唔唔!”
白老太见白二郎突然抽风一样捂住白老爹的嘴,直接一巴掌扇到了白二郎的胳膊上,“你疯了?那是你爹?难道你想把你爹憋死!”
白二郎连连摇头,稍微松手给白老爹换了一口气,然后用用手捂住了白老爹的嘴,压低声音道:“娘,你不知道吗?我们不能说那三个字,刚刚你说了几遍,然后就被雷劈了,连带着我爹跟你一块被雷劈,现在我爹要说,你们是不是身子不痛快了,想找雷电劈一劈才感觉舒服。”
白老爹恍然睁大眼睛,心中一阵后怕,胡乱扒开白二郎的手,大喘气道:“二郎,爹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提醒爹,爹怕是根本不会想到这一层。”
“哪三个字?你们父子俩究竟在说什么,打什么哑谜呢?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的?”白老太一头雾水。
白二嫂被自家婆婆的智商感动到了,只能低声提醒道,“娘,就是您一直用来骂大房三个孩子的话,三个字!三个字!”
“啥?”白老太的眼中仍然迷糊,迷迷瞪瞪地纠结一阵之后,眼睛一亮,开口问道:“你说的是讨债……唔唔唔!”
眼疾手快的白二老再度发挥出自己胳膊长的优势,一把捂住白老太的嘴,低声道:“娘,就是这三个字!不能说啊,说了会被雷劈的!这江东城不比我们白家村,邪门的很,能不骂就不要骂,就算您实在想骂,那也憋一段时间,等我们回到白家村再骂,行不!您是我的亲娘!亲娘!咱别骂!”
白老太豁然警醒,连连点头,接连两次被雷劈,再加上亲眼目睹白三郎因为骂人而被雷电单独照顾了一次,白老太就算再看不清楚形势,此刻也明白了不少。
江东城很邪门!
这大房的三个孩子不仅打不得,连骂都骂不得了,骂了会被雷劈的!
要骂也要憋着,回家再去骂!
白老太深吸几口气,将这三种新的体会铭记在心底,点头道:“我记下了,咱这就回去吧,我不眼馋那些银子了,咱没有人家的那个命,不如好好回家过日子。三郎,别发愣了,咱回去吧!”
“回哪儿去?”白三郎目光呆滞地转过头来。
白二嫂生怕白三郎非但不听白老太的话,还把白老太给说服了,连忙抢着答话,“自然是回白家村了,明知道大房的三个讨……”
在白二郎捂上她嘴的前一秒,白二嫂迅速改过口来,“三个孩子都看不上我们,那我们还死皮赖脸的留在江东城干什么?乞讨吗?更丢人!还不如现在就回白家村,不然今年种在地里的东西都怕是要荒掉了!现在赶回来还来得及,趁着冬天还能种一茬冬小麦,明年夏天就能吃了!”
见白三郎仍然瘫坐在地上无动于衷,白二嫂心里的那根弦瞬间绷紧,侧眼斜睨着白三郎,惊讶道:“三郎,你改不会是还想留在江东城自讨没趣吧!你想讨就讨吧,反正我和你二哥还有爹娘是不陪你在这里丢脸了。老白家虽然穷,但是还没做过这么丢人的事情呢!”
“还有一件事二嫂得找你问清楚,那你写红薯是找哪个同窗借的,可给人家留了什么借据之类,二嫂怕回去之后被人家寻上门来。咱老白家倒不是说白吃了人家的粮食不还,而是怕到时候被人趁机敲上一笔,你懂得,二嫂必须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白三郎面若死灰,一动不动。
见白三郎这副样子,白二嫂心中咯噔一声,不可置信道:“三郎,你该不会是不准备还人家了吧!还是说你借来的那些粮食根本不是借来的,而是你用家里的房契和地契换来的,现在我们回到白家村,连落脚的地方都没了!”这是白二嫂心中仅存的想法。
白老太一直都以白三郎为荣,视白三郎为自己的骄傲,如今听白二嫂这般不相信白三郎,当下就要训斥上白二嫂几句,转眼想到她如今惹不起白二嫂,往后的日子还得指望白二嫂和白二郎养活,语气只能软和下来,嗔怪道:“二房媳妇,你怎么能这么想三郎呢!三郎可是我们老白家最有学问的人,怎么会拿了人家的粮食不还?还有你说的用房契、地契换粮食这件事,更是子虚乌有。”
拍了拍白老爹肩上的包裹,白老太自信满满道:“当日出门的时候,我亲手将房契和地契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