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在坟道中的金修竹已然身心俱疲,根本没有想到地宫中的水是由他一贯都敬重的大哥一手促成!
地宫顶部被破开一个大洞,白露的身影随着洒落在地上的月光翩然而落,看得金修竹一阵恍惚。&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这难道是幻觉吗?
坟道被深埋在江东城地底,非金家族人嫡系根本不会知道这个秘密,如今怎么会被人挖开破了进来?难道是金家的秘密暴露了?
白露没时间同金修竹说话,刚刚落入坟道的他就被黑毛僵尸缠上了,看着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与约莫有寸许长的白骨指甲,白露打了一个寒颤。
这江东城下究竟藏了什么东西?怎么比东荒炼魔墟的那些土拨鼠看起来都丑!
手掌一翻,东皇钟出现在手中,白露凝结四方虚空中的元气,经过东皇钟的转化,那元气都变化成熊熊烈焰,从东皇钟口喷涌而出,朝着黑毛僵尸烧去。
僵尸本来就见不得光,更枉谈是红莲业火,稍微沾上一点便难逃被烧成一捧飞灰的下场。
将身边的僵尸都清理干净,白露看一眼脚下已经昏迷的金修竹,再看一点地宫中越汇越多的水,白露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沉默片刻之后,白露一手扣在金修竹的肩膀之上,抓着金修竹朝着杂货铺的方向遁去。
叩响唐婉希的门,白露道:“唐氏,我是苍蒹葭,今日偶然发现金修竹身受重伤,便出手将人救下,现在我还有事要同白露一起离开,你先照顾一夜,不管有什么事情,都等明日白露回来之后再说。”
说完之后,白露便将金修竹放在唐婉希的门前,足尖点在墙上,越过墙头,朝着江东城城主府所在的方向冲去。
路修远去的方向,正是江东城城主府。
……
路修远悄声进入城主府的兵器库,根据探子传回去的情报,轻而易举地打开了兵器库下的暗道,纵身一跃,身形消失在暗道之中。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路修远将蒙在面上的面者又多加了一层,悄悄走过嶙峋的石路,最终出现在一片白骨浮尘的血池边。
看着坐在血池中央石台上的那道身影,路修远目光如电,此人头上不生头发,长有八颗戒点香疤,正是大荒王朝中关于江东城城主的介绍。
“世人皆知江东城城主心地仁慈,又有几人能够料到你居然为了延长自己的寿命而残害这么多性命,涌人血生生汇聚出这样一个惨无人道的血池!”
路修远目光扫过那猩红色的血池,见血池之内浮沉的骨骼大小不一,当下心中又凉了几分,恨不得立马将江东城城主千刀万剐。
江东城城主双手被铁链锁着,铁链钉死在暗室中的墙上,他的脖颈处都被一个青黑色的铁箍紧紧束缚,连抬头的动作都做的极为不畅。
“你就是大荒王朝的太子吧!我听闻大荒王朝的太子已经率领烈焰军在江东城外等了数日,为何还不率领烈焰军进来,踏平城主府!”
路修远心头大惊,这江东城城主是在说什么胡话?踏平城主府,这话怎么可能从江东城城主口中说出来?
“你不是江东城城主,你到底是谁?”路修远眼中满是戒备。
那满头戒点香疤的男子动了动被铁链锁住的胳膊,缓缓抬起头,一条长长的刀疤从眉角一直延伸到下颚,怔怔地看着路修远,“我不是江东城城主,那还有谁是?是你看到的外面那人吗?不过是带着一张从我脸上拓印下来的人皮面具罢了!”
“你若真是大荒王朝太子,那我请你一定要记住,人族圣祖座下少说也有过半的弟子被唐门用血毒控制,外面顶替诸城城主之人就是唐门后裔!”
“那唐门本不是我大荒之人,而是来自东荒!当年老师几乎散尽一身元力才将五荒隔绝开来,可是谁曾想到东荒唐门早已将所有的家当都已经移入大荒,隐居在钱来山中!”
白露循着路修远留在空气中的气息找到了这处暗道,等她进来时,恰好听到了面前这‘江东城城主’的话,心头大惊,却没有开口,只是屏住气息站在尚未进入血池密室的这方空间中,心头一直在震颤着。
这剧情反转的实在太厉害了,她还没有弄明白具体是怎么回事就已经变了五六次。
先是这大荒王朝的太子是恶人,紧接着又是江东城城主背叛人族,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弃天下生灵之安危于不顾,现在又是唐门作恶,江东城城主被囚禁于此……
只听得那血池中的光头男子继续慢悠悠地说道:“你是大荒王朝太子,多半是听过五荒的。五荒之中,大荒最为广袤,是五荒中顶好的乐土,可是大荒人族却是所有种族中最为孱弱的一族,根本无法同东荒仙修、南荒妖族、北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