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业火瞬息而至,那江东城城主连一声惨叫都未发出,就被赤红色的火焰焚化成一句枯骨,这一世所作的孽被红莲业火一寸一寸地煅烧着,最终化为一清一浊两道气流,清气漂上天空,浊气沉入地下,那汹涌沸腾的血池也在红莲业火的焚烧下渐渐干涸,没有了之前的凶戾。&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白露看了一眼路修远,眸中的光芒略带淡薄。
在江东城城主与路修远之间,不过须臾刹那的功夫,其中的弯弯绕绕就已经勾结了无数次。
江东城城主本身就是野心勃勃之辈,受困于实力无法精进,且外面始终有一把长刀垂在脖颈上,这才没有一开始就对路修远下杀手,而是选择将祸水引往唐门之处,后来因为白露的搅局,江东城城主计划难以实施,又开始卖惨,先是将锋锐的话触动路修远,动摇路修远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坚持的信念,紧接着就是钻了人道圣祖当年留下的漏洞,连白露都被忽悠了进去。
若非白露警觉,怕是心境动摇的路修远就要变成江东城城主成就野心大业之后脚下的一具枯骨了。
关于江东城城主的话,白露只听进去了一半。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句话江东城城主没有说错。唯有经历住大环境考验的人才配活下去,那些难以从考验中撑过去的人,最好的结局是顺其自然的被淘汰,被死亡,而非死撑下去,一代又一代的苟且,被践踏,被奴役。
末日中的生存规则就是如此,那些实力较弱,心智不坚还没有手段之人,根本不可能活太久,就算他们靠着强者的庇护活下去,那也会变得越来越没有尊严,活得生不如死。
但是这并不代表实力强劲的人就能够轻易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利,这大荒世界是整个人族的大荒,上天既然将整片寰宇分为五荒,必有其深意在内,五荒之内的生灵不同,不同种族身具的实力也不同,既然五荒能够相互沟通,那就证明五荒之间定然存在一个共存的临界点。
身居大荒的人族需要来自其他四荒的压力的刺激,不然大荒人族只会一日比一日懈怠,一日比一日衰落。
看似人道圣祖在五荒混战中鼎力出击,将其他四荒的异族都赶出大荒土地,并设下隔绝五荒的壁障来保护人族,实则是将人族从五荒争斗的格局中剔除了出来,都说‘居安思危’,可大荒人族却没人记得这条铁律,一年复一年的安宁让大荒人族忘记了昔日的血泪与战火,这样才让大荒人族颓废至今。
据白露的猜测,或许那一直都被尊称为英雄的大荒人族圣祖,从某个层面上来说,应当是祸害整个大荒人族的罪魁祸首。
当年的大荒人族虽然羸弱,但是却能诞生能够力压其他四荒诸豪强的人道圣祖,还有三千弟子一人可挡一族之凶,如今呢?
人道圣祖力竭身陨,当日的英杰之才修为无所寸进,需要靠着这样低劣的手段来勉强维持自己的生命,甚至将突破的希望寄托在这等有违天和的手段上,实乃大荒之悲。
白露出手帮助路修远将身上的火焰全都熄灭,冷冷撂下一句‘好自为之’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当日宁非白问大荒中的情况,描述的那种场景难道是真的吗?大荒之中真的曾经是五荒最为富饶的地方,最为羸弱的大荒人族空守得宝山却没有相匹配的实力,五荒混战选在大荒之中合情合理。可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大荒的衰落,这多少年过去,东荒依旧欣欣向荣,大荒却死气沉沉……”
两个字陡然出现在白露的心中。
元气!
她记得似乎听宁非白说起过,东荒所有的修士都是靠着元气修行,桃三千的桃源秘境中曾经发生变故,导致整个东荒的元气都出现了震荡的情况,甚至东荒的元气差点枯竭,不过好在后来元气自动补给,东荒修士因祸得福,元气变得比之前更加充盈。
仔细想想,似乎当初东荒发生元气震荡的时间正是她实力突飞猛进的时候,而她实力精进的地方恰好也在桃源秘境。
“不会吧……”白露心中冒出一种可怕的猜想,脸颊一热,快步朝着杂货铺走去。
守在江东城外的烈焰军撤走,被围困多日的江东城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之后,再度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所有江东城百姓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现在谁不知道江东城中隐居者一味六阶名师?有六阶名师坐镇,强大如大荒王朝太子率领的烈焰军都不得不撤走,哪还会有威胁到他们生命安全的事情。
之前躲在各种隐蔽之处的江东城百姓在看到外面恢复风平浪静之后,都从隐蔽的安身之处走了出来,开始在江东城中闲逛,松一口气的同时,竟恍然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白露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聚在她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不管是路边七八十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