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城主府的管家从路修远这里问到意见之后,见路修远的面色越发的白了,不忍再打扰路修远休息,匆匆告退。&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还未等那管家绕过屏风,路修远就再度出声喊住了管家。
“阿申,如今大荒王朝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朝中局势如何?”
管家最怕听到的就是这个问题,若非路修远问起,他宁可将听到的那些东西都烂在肚子里,可如今路修远问起来,他又不能不说,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路修远的问题,有一说一。
“主子,朝中最近越发的混乱了,妖后祸国,君王听信妖言,如今已多日不问朝政。自上次攻打江东城挫败之后,军中的锐气被折损,后来太师多次领兵攻城,屡屡失败,朝中人心早已不稳。恕臣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大荒王朝已然倾颓之势尽显,怕是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再者,臣还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路修远眼眶渐红,叹一声气,合上了眸子,“自从你选择同我一起离开朝堂开始,你我之间哪里还有什么隔阂可言?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无须遮掩,更无须有任何的忧心与提防。
得到路修远的肯定,那管家无可奈何地长出一口气,摇头道:“主子多虑了。如今江东城已经渐渐成为整个大荒武者心目中的圣地,而主子你又是江东城城主,大荒王朝对你我主仆二人的钳制可以说是微乎其微,我又怎会将那件事情放在心上?”
管家顿了顿,眸中有精光闪过,“我想说的是秩序!如今大荒之内的尚武之风已经形成大势,丛林法则才会是王道。之前大荒王朝想要一统大荒的想法注定要落空,倒不如我们现在就做一个好人,提出一种适合武修生存的新秩序,替天下武修谋一种利益,届时就算不能将天下武修都掌控在手中,那也要和天下武修绑在一条船上,我们的位置才能牢牢保住,甚至可能会得到意外的惊喜。”
路修远挑眉,虚弱地看了一眼管家,笑道:“阿申,这段时间下来,我发现你的心是越来越大了,不过这样甚好。如今影卫中有不少叛变之人,你别忘了帮我寻找影卫一事就好。至于其它的事情,以我如今这残破身子的情况,可以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都看你了……”
管家眼眶微红,强忍住落泪的冲动,给路修远盖上毯子之后,大步走出路修远休息的独院。
需要他做的事情有很多,比如帮助杂货铺处理难题,比如建立大荒武修的新秩序,比如推波助澜,利用武修之力颠覆大荒王朝中那受妖妃蛊惑的昏君之位!
接下来的日子,江东城中渐渐有暗流涌动。
首当其冲的就是老白家。
风和日丽的某天,白三郎正窝在自己的摊位上给四处往来的抄写信件,突然就被几个甲胄着身的男子像是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二话不说,抄写信件的摊子被踢翻,墨砚打翻在地上,白三郎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关进了江东城的大狱之中。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白二郎和白二嫂懵了,就在他们夫妻二人还未想清楚白三郎究竟犯了什么罪,才被抓入大狱的时候,城主府的车马停在了他们的摊点前。
准确地来说,那城主府的车马是停在了杂货铺前。
自从路修远病重之后,城主府的管家便从城主府中走了出来,时常代替路修远办各种事情,他的身影整日活跃在江东城中,鲜少有人不知。
白二嫂和白二郎一看城主府的管家都来他们摊点上了,顿时大喜过望,放下手中的事情就要跪拜,磕头的动作那叫一个一气呵成。
哪曾料到那城主府的管家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夫妻二人,而是径直走入了杂货铺,同坐在咋获批柜台上看书的白霜道:“之前那流民扰了二姑娘的清净,城主已经派人把那人擒入大狱之中,并且查到了那流民身上有着不洁之处,那人算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翻身了。”
“二姑娘,当日城主落难之时,多亏了你们一家的收留,日后若是再遇上这样的混账事,不妨直接将人扭送入城主府,何苦糟心呢!”
白二嫂:“……”
白二郎:“……”
若是此刻他们夫妻二人还反应不过来官府抓白三郎的原因,那他们就真的傻了!
没听那高高在上的城主府管家说么?当年江东城城主府落难之时得到过长房这三只兔崽子的帮助,如今抓走白三郎只是为了给长房的三只兔崽子报仇!
白二嫂和白二郎的精神有点恍惚,他们根本无法想象,这长房的三只兔崽子究竟踩了多么大的狗屎才能走这种狗屎运,居然抱上了江东城城主的金大腿!
“二……二郎,我看这江东城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白二嫂被吓得不轻,悄悄摸摸扭头看一眼杂货铺内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