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云持内,惯于打点,在王爷房里便颇得王爷重用,同念夏、入秋、拂冬一齐在书房里伺候。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如今苏小小进府,王爷感念苏依凤之情,又对苏氏母女颇感歉疚,边分了三个丫鬟过来,独独留了入秋。
入秋比他们三个更会说话,也有一颗想攀高枝的心,可她却忘了,那书房里已经有一个绝色美人,她是再没有机会的。
想起入秋,春云便是一叹。
念夏在窗口张望,奇怪道:“都快晌午了,小姐和拂冬怎么还没回来呢?”
“兴许是王爷留小姐吃饭了吧,他们不是才想见吗?”春云猜道,“这一时半会的,耽误不了什么。”
“可是今日是大朝会啊,”念夏喃喃道,“王爷至少要在宫里待上一天才对。”
春云一怔,“那便奇怪了……”
念夏忽地跳起来,“哎呀”一声,“春云你快看,那是不是小姐和拂冬?”
见她惊异不定,春云心中更觉不对,忙上前看。
却见竹林入口处,拂冬搀着苏小小一步一顿,慢慢走着。春云眼里不错,虽然看不见拂冬的表情,却能看见苏小小衣裙上的鲜血。
春云倒吸口气,扔下受伤的东西就往外跑,边跑边道:“念夏,拿药箱来!快!”
两百三十二下,苏小小每一下都记得清清楚楚,安心柳和洛侧妃的每个表情,他都记在心里!
今日她所遭受到的所有屈辱,总有一天,她都会向所有人,一一讨回!
“小姐!”春云脸色难看地跑出来,“你这是这么了?这……怎的如此?”
“没什么,”苏小小眼里发酸,须臾一顿,又露出狠色,淡淡瞥了眼春云,“先入内,今日的事,你们都不许主动外传。咱们,慢慢来。”
春云与拂冬同时一凛。
两人默了默,将人搀扶入内,念夏已拿了药箱等待,一旁的杂役丫鬟微微低头,将所有冷笑都藏了起来。
两个婆子对看一眼,却同时转身,离开了思凤楼。
苏小小入内不久,才换了衣裳,春云红眼相看,将沾了血的布料撕下,用清水擦拭,上药的时候看着那破皮翻肉的伤口都揪心。
苏小小冷着脸,看着伤口却始终连叹气都不曾又过一声。
静默如厮,屋中的气氛便越来越诡异,念夏在旁打量,见苏小小眸中空洞,就像藏着一潭死水。
面对屈辱能如此忍耐,将所有愤恨藏在心里,这位七小姐,绝不向她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这伤口不能沾水,怕是要将养半个月了,”春云忍不住伸手抚了抚苏小小的头发,“小姐,你放心,王爷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的。”
苏小小微微勾起嘴角,冷眼之下,竟有一股魅惑由内而外出现,看得春云一怔。
“父王待小小好,”苏小小淡淡道,“小小知道。但是小小不过受了一点小伤,又真好叫父王忧心?”
拂冬无奈。
几人正说着,门外忽传来敲门声。
几个婆子讪笑着走进,端着金桂木箱,两盆昙花,后面坠着好几个托盘。春云盖住苏小小的脚,问道:“吉婶,这些是什么?”
“姑娘明见,”吉婶对春云笑笑,看向苏小小,“王爷被陛下留在宫中,暂时不得离开,但他已经知道姑娘受的委屈,叫奴送些抚慰来,还有月钱,让姑娘这几日在楼中好好休养,不必见客。一切等他回来,再为姑娘做主。”
远在皇宫,宁王安君义竟也能这么快得到消息,看来这院子里出了春夏冬三位侍女,还有安君义的眼线。
苏小小心中恍惚,明里暗里都布置这么多人,又不怕她知道,便是为了来保护她的。
她这渣爹……其实真的不错了。
春云微怔,对苏小小喜道:“小姐,王爷果然看重小姐,小姐只需在忍耐几日就好。”
苏小小抬了抬眼帘,他这父王对自己倒是用心。
苏小小起身,温柔地看着吉婶,脸上笑意缱绻,又滴两颗感动的泪水,叫人心尖都一软,“父王挂心,女儿……便不委屈了。”
罢了,好歹得了几件古董,这戏还得做下去。
吉婶含笑受了,她是王府里的老人,看得多了,这七小姐恩宠一时,惹了她的人必讨不了好,还是巴结要紧。
“七小姐无事,那我就退下了,好叫姑娘休息。”
东西一放,吉婶又带着人退下。
苏小小心情略好,即上前去看,瞧着那银晃晃的一大箱子银子,心情更好。
不想春云突然尖叫道:“天哪,是桐花雪玉珠!”
“桐花雪玉珠?”苏小小一脸莫名地看着当中的托盘,“什么东西,很贵重吗?”
春云闻言,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小姐,这东西岂是贵重,更是脸面!这可是陛下登基那年赐给王爷的,本该王妃戴着,但王爷却没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