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送信这件事,安亦修只是提了一下,龙丘墨会答应完全在意料之外。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那日谈判,龙丘墨有意拿他立威,他虽尽力忍受剧痛,只是终究还是给人看见了。
他看得分明,安心婉、安心瑶乃至安君义可都在军中,只怕是要担心的,晨起时他正在发呆,想着何时能够回大周,或者要是能托人送个信也好啊……
“那就送吧。”龙丘墨如是道。
安亦修还靠在躺椅上,后知后觉地察觉自己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而龙丘墨竟然同意了,他还以为是自己异想天开。
蹭地坐起来,看着躺椅上叼着跟草的龙丘墨,安亦修将他叼着的草拔出来扔开,惊疑不定道:“你刚才说什么?”
“你不是想送信?”龙丘墨挑眉,“要送便送呗,反正过不久,我连你都要送出去了。”
安亦修兴奋地下了躺椅,直接走到旁边,端端正正地拿起笔墨,正要落笔,忽见龙丘墨走到桌前,按在桌子上,低头冷笑,“敢在信纸上写哥哥妹妹爹爹,你这封信一定送不出去。”
“……”安亦修瞪他一眼,从抽屉里拿出信封,拍在桌上,“我明白。”
龙丘墨旋即抬手作请,安亦修稍感无语地低头,想了半天,却没下笔,又抬头问他,“……你看着干吗?写好了我自会给你过目的,也不会夹杂暗语信号。”
再说他知道什么,到时候回到大周,还不是都会说出来?何必多此一举。
“那多麻烦?”龙丘墨微微一笑,“我看着你写,不是直接省了中间一道程序?”
莫名其妙,安亦修想了半天,总觉得龙丘墨的视线特别逼人,因此唯写了七个字:诸位放心,吾安。
在安字上勾了一点,算作记号,谁想笔墨未干,龙丘墨却将他的信一把抢了过去,“嗯,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你写字,端正俊秀,中规中矩,啧,像个女人。”
安亦修额上青筋直跳,气到脸红,“这叫方正体,是大周官方通用的字形!”
龙丘墨将信还给他,伸手拍了下他的脑袋,瞬间将随身令牌给了他,“行吧,方正体就方正体,自己出去找个传令官,东西用完还我,别想着乱跑。”
安亦修简直不想跟他再有第二句交流,将信纸叠好收回信封,而后拿了令牌就向外走。龙丘墨在旁站了站,而后坐在了书桌后,执笔也写了几个字。
诸位放心,吾安。
他撑着下巴,看着信上的内容笑了笑,眯了下眼睛,“不过稍露温暖,你就这么轻易相信了我,呵,果然是个好孩子啊……嗯,看来本将军的模仿能力还是不错的。”
……
传信一共持续了七天,安亦修似乎能知道他们心中的担忧,每封信都来得很及时。
安君义将这些信都收集了起来,大概他对安君义的愧疚现在已经不下与当日对苏小小的怜惜了,何况安君义还是他唯一的儿子,将来继承永安王府的人。
将信纸摊开,安君义蓦然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幼稚,心虚地看看外面,又拿盒子将信纸收了起来,放在书桌里,走了出去。
自安君义上次教训过呼延庭之后,呼延庭便再没往他们面前出现过,就是出现了,那眼神也不会再色眯眯地瞧。
苏小小等人顿时觉得在外行走都方便了,起码不会有股恶心巴拉的视线随时在身后紧随。
是日,众人伤势大好,见安亦修又常送信过来,可见形势一片大好,夜郎方面定也成了,如此最多再过五六日,就可见退军,岂非大好?
是以众人心情都觉不错,然而静中生乱,也出了不少麻烦事。
容峥带着苏小小在草原上闲逛,忽见前方围了一圈将士。
呼延庭自解禁后天天在军营里行走,众人看在眼里,显然也知道这仗算是不战而胜,因此都高兴得很,便把这次出兵当成了郊游,在草原上常有活动。
将士中间围着一团篝火,篝火旁是两个卸掉盔甲的将士正在比划,还有好些闻听大周大胜的牧民也围在一起,漂亮的牧羊姑娘端着奶茶和将士们坐在以前,堪称军民和乐。
“你们在玩什么呢?”容峥上前问。
军中子弟,也不多虚礼,何况容峥和苏小小这群年轻人将呼延庭带回大周,十几个人从千军万马里杀出,都很是佩服,因此也不起身,就坐在地上道:“咱们兄弟在跟苗疆的兄弟比拼呢,世子爷,郡主,你们要不要也来玩?”
“我怎么玩?”苏小小好笑,“和你们比摔跤吗?”
将士哎哟哟几声,摆手道:“哪能呢,那宁王爷还不得一拳把我们打飞?”
“哈哈哈……”
众人顿时都笑了,呼延庭的事早就在军中传遍了,是个会听会说的都得调侃两句,大老爷们也不避讳,常把呼延庭气得脸色通红又不好发怒。
容峥忍俊不禁,“怎么?莫非苗疆的女将军也来了?若是夸叶巧巧,那可就不用比了,小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