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想到了一句话,来自于现代伟大现实主义斗士周树人先生的名言,刚好适合彼时彼刻她看见安心悠不顾一切抱住龙丘墨大哭的场景。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她深深地咽了口唾沫,随后淡定地将意图打量的安君义挡在身后,并关上了门,旋即给容峥扔了个“敢说出去你就死定了”的眼神。
此情此景若是让安君义知道了,那点充满愧疚的慈父之心还不直接上去和龙丘墨来场生死决斗?
儿子抢走了,女儿你也要抢走,你什么意思?!
幸好苏小小反应够快。
容峥道:“爹,时间也快到正午了,不如你先休息休息吧,下面的生意有我和小小照看,不会出问题的。”
“不必,”安君义掷地有声,“本王还没有老到这种地步。”
说罢便背过手下了楼,脚步踩得楼梯吱呀直响,大有一脚跺碎楼梯之状,而且还没有什么余地。
等他一离开了雅间,容峥与苏小小迅速要将窗子打开,大睁着眼看向王府门口。
安心悠还在哭,龙丘墨竟然没有推开她,安亦修和一众龙丘亲兵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安心悠,想是从来没见过竟然敢主动往自家将军怀里撞的女人。
苏小小用一副佩服的表情看着安心悠,“我一直以为安心悠出了背地搞事就是表面怯弱,没想到他比我们哪一个人都……有种。”
容峥啧啧有声道:“兴许是跟安亦修同承一脉吧……”
两人话音未落,就见安心悠猛地仰头倒了过去,不消说,多半不是被吓晕就是被气晕的,众目睽睽之下,乞讨和跟男人拉拉扯扯的意义还是不同的。
两人默契地收回目光,不言自明地看着对方,半晌,苏小小道:“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认不认同。”
容峥讳莫如深地点头,“我也有个想法,不知道你认不认同。”
对视眨眼,苏小小和容峥同时笑了出来。他们一直烦恼该怎么接近安亦修,这回,可是方法自己送上门来了。
又两日,天明,龙凤楼开张,胡三通带着个苗疆老大夫默默上门。
静谧的房间内,老大夫默默听完容峥等人细说安亦修症状,随即不以为然地皱了皱眉头,轻笑道:“不过是寻常的忘忧蛊,只给老夫半刻时,老夫便能保证药到病除!”
苏小小大喜,但同时又觉得有些犹疑,这么重要的事,龙丘墨会只用寻常的忘忧蛊?
“那就多谢大夫了,”苏小小将心中疑惑压下,面上还是笑道,“若能一举功成,您便是我大周永安王府的恩人!”
安君义也起身,对着老大夫深深行了个大礼,深吸一口气道:“安君义在此,谢过先生了。”
老大夫受宠若惊,同时心里又有了些许得意,能够被四国出名的永安王府列为恩人,他若到大周,岂不是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大夫既然已经来了,接下来便是等着安心悠联络他们,引出安亦修。
但此两日的安心悠却都没怎么出门,可想而知定是几日前出的大丑让她自觉无脸见人,因此竟连买菜之事也请门口将士代劳了。
将士带着暧昧的笑意看着她,调侃道:“将军夫人放心,小的一定办妥。”
安心悠愣了片刻,而后脸色通红,低呼一声又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惹得一片大笑,不觉又窘迫地偷偷哭了一场。
龙丘墨同安亦修此时方入东宫,群臣已至,清晨凉快,二楼上此时已经摆满了桌椅方便处理政事,门外是排好的加急快马等候。
洛书抬头对安亦修笑了一下,“你来了。”
安亦修便上去看着他手上的折子,“洛大哥在看什么?心情竟然如此不错。”
龙丘墨照例往边角一坐,什么都不管,只是看着众位臣子互相商量要事,眼里闪过了什么,意味不明。
李侍郎拟好的各地条程简已经将近最后阶段。
新来的五经博士倒是半点不需要适应,直接搬出了自己的老学究姿态,将考核内容也拟定了大致章程,这种事本不该他做,应该由大学士协助皇帝参与。
但现在没有皇帝,只有太子,大学士早就被残害至死,现在只有国子监及翰林几位清贵参与。
而出题的内容,也是龙丘墨私下派人请教各方士林大儒、风流明士所出,乡试、会试自然都是中规中矩的四书五经、策论谋算,但殿试却不容易定下来。
至于朝堂论辩,那是太子呼延庭的时,看他当场问什么。
回头说殿试,他们聚集的人虽然看着不少,但国家之大,各有各的责任,能够商量的也只有那么几个。
意外的是,饱读诗书的五经博士却和清贵翰林吵了起来。
“读书取士,当然是治国大策,‘平腐’为要!该当乘胜追击!”这是清贵翰林的意见。
“腐政文有政,武有墨,智有珏,谋有众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