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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领将中第一个死去的人。
贪狼命人将之暂且安置在将军府,又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军帐里,方尤正在为决然治伤,决然满身是血,有一颗火药刚好在他身边炸开。
方尤眼中满是血丝,葛风在旁替她打着下手,为决然喂下颗救命药,看着方尤紧绷着脸替人止血,目光中充满担忧。
贪狼沉声问:“他怎么样了?”
葛风道:“若血能够止住,便能获得一线生机。”
贪狼心下一沉,方尤忽道:“葛风,替他按压胸口,用我教你的方法,快!”
决然已经目光涣散,有进气没出气了,葛风用那按压胸口的方式替他延续生命,方尤手上的动作暂停,过了许久,决然忽又传出一口浊气。
方尤心下一定,“再给他喂药,别让他睡过去。”
贪狼默默在旁看着,决然跟了他十几年,是他从小到大的好兄弟,他是生是死,他都要看着!
时间过了良久,方尤将伤口都缝合,再看决然,呼吸虽然很浅,但胸口的确还在起伏,贪狼才终于放下了心,走出了帐篷。
城墙下,安心瑶和安心婉也在各自处理伤兵,贪狼看了看她们,随后极快地上了城墙,苏小小和容峥正紧张地看着战场。
容峥脸色冰冷,向来擦得干干净净的长剑此刻满是鲜血,就插在城墙的角落,苏小小侧身靠着垛口,脸颊上还留着血迹。
两人不时对视一眼,确认对方没有任何异样,才又将目光收回。贪狼微微一笑,他也不知,为何在这种时候,他还能笑出来,或许是二人冷艳中的坚定让他感到开怀了。
无论何时看,都很养眼啊。
苏小小看见了他,“将军,您怎么来了?决然将军已经没事了吗?”
“没事了,”贪狼拿起远镜看了看,见千米之外的人并没有动静,立刻放松下来,“方尤的确是神医,硬生生将人从死地拽了回来。”
容峥沉吟道:“是决然将军命不该绝,只是接下来他就不能参战了,将军打算怎么安排?”
贪狼想了想,摇头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能有其它的方法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他往左边走了几步,抬头看着大周旗帜,目光深沉若寒夜,却又渐渐被初露的晨曦照亮,“趁你病要你命,今日恐怕我们也安定不下来,西戎人必定会再次进攻,你们找个地方睡会吧。”
苏小小却摇了下头,“这个时候,就是想睡也睡不着了,倒不如吃点东西来得舒坦。”
她说完,容峥便笑了笑道:“正好,我去拿些吃得来,将军要主持大局,还是填饱肚子来得好。”
贪狼含笑点头,容峥很快就拿了几块干粮上来,硬邦邦的冷饼,混着清淡的米粥吃下去,味道虽然不好,但的确够保持体力了。
天色越来越亮,苏小小忍不住将视线投向了东方,山峰层峦叠嶂,根本看不清那蜿蜒曲折的道路中是否有援兵慢慢走来,满目只有血腥和冷肃。
她重新提了一口气,和容峥一起站在贪狼两侧,面对着缓缓升起的、刺目夺神的太阳,身后缓缓拉出了漫长的银子,银甲披风带着血色入画,映入所有人眼中。
晌午时候,西戎人又打了过来,这一次,他们只有三千多人,而西戎却还有一万左右,如若不是攻城战太过困难,恐怕他们这三千多人,根本坚持不到半日。
苏小小在傍晚时候中了箭,银甲将箭撞偏,但箭头还是扎进了大腿,容峥抱着她,看着方尤取箭。
方尤的手已经练得又快又稳,加上她自己的麻药,苏小小其实没有感到太多痛苦,头上的冷汗虽然很多,但是躺在容峥肩上却并不是因为昏迷,而纯粹只是想借着这个空隙闭一下眼睛。
周目代替苏小小上了城墙,苏小小则带着兵和安氏姐妹守在城下,负责那已经为数不多的火器。
而援兵到了第十日,却还是没有到,加急快马已经去了十几匹,京城却一直没有给他们回音,好像他们成了被抛弃的存在,没有任何消息再传进来。
铁木铎铎的攻势越见凌厉,已有数次杀进了城中,他们只有不到一千人了。九连舵的兄弟、周军都快没了。
容峥在第十二日时,终于忍不住动怒,将一个九连舵人推了出去,“给我去查!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小小按住他的肩膀,深吸口气,看向贪狼,“将军,我们这么苦等不是办法,如今九连舵的人还剩下几十人,擒贼先擒王,我们何不主动突袭?”
“不行,”贪狼摇头,“擒贼先擒王说得简单,但那是在两军对垒的大战场上或许可行!九连舵的人就算能以一敌百,但对方起码还有八千人!”
周目沉眸,“但他们现在人也都已经带了伤,也许我们可以赌一把。”
贪狼皱眉,“但我们赌不起!西戎人十分警觉,不说别的,你们面貌便极其容易被认出来!就算能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