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柔妃才道。
“一个女人而已,竟然就让你如此招架不住。”
听着柔妃的语调渐渐变冷,六皇子抬眸,眼中全是怒火。
“母妃,你说我怎么办,这口气我真的是咽不下去!”
柔妃安抚的拍了拍六皇子的肩头,“男儿志在天下,三皇子就要回京了。这几天,你还是把注意力多多放在朝堂之上,至于那楚轻狂……一个失了贞洁的女子,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六皇子深知柔妃的意思,只是他心中到底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今日她闯进金銮殿!直接给爷打脸!可父皇忌惮云家,却不敢怪罪她什么。”
柔妃眸中闪过一道冷光,只是消失的太快,无人察觉。
“你是说,那丫头独闯金銮殿?”
六皇子点头,眸中怒意丝毫未减。
柔妃却道,“我儿啊,你还真是犯蠢了。”
六皇子不解的看向柔妃。
柔妃勾唇一笑。
“你以为皇宫如此容易进?看来除了你,楚轻狂得罪的人还另有其人啊。”
“母妃,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放楚轻狂进来?”
柔妃眸中含笑,点点头。
六皇子知道自己母妃的厉害,平时里虽然见她柔柔弱弱,可是一个在皇城中没有背景的女人,如何从贵人爬上了妃位。
大可见得,柔妃也不是个善茬。
柔妃接着又道。
“至于那丫头闯金銮殿之事,你就更别放在心上了。你父皇岂是眼里容得沙子的人,虽然他不能直接给云家定罪,但是从别的地方做手脚也不是不可以。”
听了柔妃的这番话,六皇子眼前一亮。
“母妃说的没错,是儿臣先乱了阵脚。”
柔妃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却丝毫未达眼底,如果有人仔细一看,便会从她这笑意中看出其中蕴藏着的冷芒。
一切羁绊于她皇儿太子之路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楚轻狂……
——
“哈欠——!”
正在房顶上用手枕头而躺的楚轻狂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一旁趴在瓦片上偷听的华阳郡主赶紧起身按住了楚轻狂的嘴,硬生生的把她第二道喷嚏给挡了回去。
楚轻狂赶紧睁开眼,奈何华阳郡主手劲异于常人的大,压得她呼吸不畅,满脸憋的绯红。
看着楚轻狂骤然通红的小脸,华阳郡主这才收回手,尴尬笑笑。
楚轻狂坐起身,“郡主,你来就是让我听这些吗?”
华阳郡主耸耸肩,“我这不是为了让你看清北冥乐的为人嘛,这么多年了,他对于如何,你心里应该有数。”
楚轻狂一挑眉,看着华阳郡主皱着的小脸。
她费心的带她来这,就是为了让她断了对六皇子的念想吗?
想起之前六皇子说,那日踏青,除了他和自己以外,还有面前这个华阳郡主。
只是她现在脑袋里一片空白,对于这具身体正主的记忆她还真是一无所知,不过今日在金銮殿上,倒是这位华阳郡主出来为她助攻了一道。
再联想到之前踏青之事,想必这华阳郡主与自己应该有点交情。
看着楚轻狂低着头不说话,华阳郡主以为她又要想六皇子了。
她叹了口气,“轻狂,我知道今日在金銮殿上你提出退婚,是欲情故纵……”
听到这一路,楚轻狂立即回神,打断华阳郡主的滔滔不绝。
“打住!我说郡主,你别总把我和那劳什子的六皇子牵扯在一起,我对他,没有半分心思。”
应该说,她根本看不起六皇子这样的人。
有可能她“怀孕”就是六皇子让人干的。想到起,楚轻狂眸中就流露出微光。
华阳郡主一听,立即皱眉,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楚轻狂。
“啧啧啧,轻狂,别骗我了!你以为我第一天认识你啊,你对北冥乐的那点心思,不说天下皆知,但是在这个燕京还真的是出了名的!”
华阳郡主的这话匣子一打开,便收都收不住,她也不管楚轻狂愈加暗沉的脸色,继续道。
“就拿你小时候的事说起,那年你第一次入宫赴宴,射杀了皇宫娘娘的雪雕,别人都以为你是性情暴戾,嗜杀牲畜。可我那日却是看的真真的,因为那雪雕抓伤了北冥乐,你见到了,为北冥乐打抱不平,才射杀了那雪雕。还有十岁时你一刀斩杀的奴才……”
看着楚轻狂越来越不耐烦的脸,华阳郡主赶紧道。
“得,远的咱就不说了,可是几个月前,你火烧如梦楼的事,你可别说你不记得了。这事别人不知道内情,我可是清楚的很!当时有人告诉你北冥乐如了如梦楼快活,可是你去了却没有找着人,一怒之下,你放火烧了燕京第一青楼!”
越听,楚轻狂脸色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