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殿内的窗户都打开!”
柳姑姑疑惑开口,“楚三姑娘,这可是太医吩咐的,说太后尽量少吹风。”
楚轻狂重重一哼,“哪个庸医说的!真是无稽之谈。”
她看向太后,对着太后的双眼,声音比较坚定。
“这并不是什么咳疾,如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分明是中毒!”
什么?
太后心神具震!眼瞳陡然睁大!她咳疾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到了现在突然有人告诉她,自己是中毒!
一瞬间,太后心中怒火冲出,脸上顿起灰白之色,眼瞧着就要晕去。
楚轻狂立即道,“柳姑姑,快去准备点热水来!”
边说,楚轻狂边为太后按住人中,让她不要足够清醒。
看楚轻狂严肃的样子,柳姑姑也不敢怠慢,立即吩咐下去。
“快快快!愣着干什么!开窗啊!你,去打盆热水来!”
宫女的动作很快,没过多久,热水就被端了上去。
太后此时的状态很糟糕,虽然没有晕过去,只是双目混浊,可能也只有三分清醒。
楚轻狂抽出腰间的布袋,放在桌上展开,里面金针银针玉针依次摆放。
她抽出其中一根金针,先是在热水中浸泡,随即拿起,在烛火上一过。
“柳姑姑,待会太后可能会有点反应,你帮我按住她。”
柳姑姑有些狐疑,她虽然是看过扎针的,但是从未见过用金针的,还让她按住太后,一时间有些迟疑。
楚轻狂厉声道,“柳姑姑,劳烦!”
女子眼底的急切不是作假,柳姑姑咬牙,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楚轻狂敛眸,对着太后头顶的百会穴就扎下金针,一针下去,太后全身一抖!
柳姑姑立即按住太后胡乱扑腾的双手,眼中都是焦急。
而楚轻狂此时的面色却是格外沉静,她再取出两根金针,撩水过火。
手按在太后头前部入发际五分处,一扎!
另一手摸上在眼内眦角上方半寸处,再一扎!
三针已落,楚轻狂立即收手,口中呢喃。
看着太后头上的三根金针,所有人都静静等待。
柳姑姑现在已经有些后悔,这人的头部怎地能随便扎针,她站在外面,不停地来回踱步。
而正在这时,突听人的吐气声。
闭眸数数的楚轻狂霎时睁眼,“时间到了!”
柳姑姑赶紧跑来,楚轻狂正在为太后取针。
见取完针后太后的双眼正在缓缓睁开,柳姑姑终于呼出一口气,“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太后你终于醒了。”
太后缓缓撑起身,“我方才又犯病了?”
柳姑姑点头,“是啊,多亏楚三姑娘,把你救醒了。”
这时,太后才把目光转向了楚轻狂。
“狂儿,过来,坐到哀家身边来。”
听柳姑姑讲述了方才的惊险一幕,太后的心中也是心有余悸。
于是乎,她看着楚轻狂的眼光也是更加疼爱。
“好狂儿啊,竟然学得了医术,你母亲在天有灵,肯定十分欣慰,哎。”
听太后这样说,楚轻狂心中突然有了猜测,莫非她的母亲和太后是旧识?
太后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以前啊,我和你外祖母是故交,只不过她走得早,生下你娘就去世,后来你娘也是一样的命苦,我本想把你接来宫里,可惜啊……现在苦了你了。”
柳姑姑为了不让太后更伤心,调笑道。
“太后你都把这话都说了千百遍了,楚三姑娘想必都听腻了。”
太后一笑,握着楚轻狂的手便更加用力。
“特别是乐儿……本来给你定看门亲事让你下半辈子有所依托,可是事宜愿为啊。”
说着,太后摸着楚轻狂的小腹。
“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个时候……”
说到这,太后的眼角也有了一丝的湿润。
楚轻狂适时开口,“这个孩子与我有缘,如果下半辈子没人敢要我,那与孩子过这一生也是好的。”
太后眼中更是心疼,“狂儿啊,比起以前来,你变了,变得更加懂事了,也懂得养精蓄锐,你学了医术的事,应当无人知晓吧。”
楚轻狂说谎眼都不眨,一脸无辜,连忙点头。
太后一笑,随即想到了什么。
“你之前说哀家这病……是中毒?”
楚轻狂也没有迟疑,点头道。
“粗略猜测,是中毒,不过至于是什么毒,还有毒源,一时之间我还没有头绪。”
柳姑姑也点头附和,“难怪,这么多年来,无论太后喝什么药都没有用。”
楚轻狂一笑,“不是药没用,而是那药根本就不是解毒之法。”
“宫内的太医无不都是明哲保身,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