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燕京城中,阔别多日不见的将军府门口,却高挂的白绸丧幡,而将军府的大门前,却是大门紧闭。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百姓时不时就朝将军府张望,有人还低声道。
“这将军府是怎么了?怎么办起了白事呀?”
另一人掩嘴低声回道。
“你还不知道啊?就是那个借住在将军府中的楚家三小姐楚轻狂啊,听说是晚上被人弄去郊外杀死的,死的时候身首分离,及其残忍呢!”
问话之人张大嘴巴不住点头,“原来如此啊,看来正是她死相凄惨,将军府都不敢张扬呢。”
第三人插嘴道,“呵呵,我咋听说是在府中落入井中而死,听说还是楚三小姐的贴身丫鬟做的,府中人不敢张扬,就暗自处理了……”
如此雷同的传言就这样在燕京城中传扬,而事件的主人公楚轻狂此时却刚刚走近了燕京城城门口。
——
刚刚进入城门,楚轻狂就感觉到了四周不停投递的诧异眼神,甚至还有人无比惊讶的指着她,直接叫了一声鬼呀!就啊呜一声,抬腿遁走!
楚轻狂整个就懵逼了,这这这,咋见到她就像见到鬼一样的乱窜,楚轻狂抬手抠一抠自己脑袋,“我这才几日未回燕京,咋就大变样了。”
只是,令楚轻狂惊讶的还不止这些,当她迎着一切诧异的目光下踱步向前时,却听到了这么一句。
说话之人是被一个夫人牵着的小孩子,小孩子看着楚轻狂,呜哇一声就哭了。
“娘亲,阿宝见到死人了!阿宝见到死人了!”
俗话说童言无忌,楚轻狂立即开始深思,根本就不用多想,她就知道一定是将军府中发现了什么!她身影快速一闪!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弄得原本街上本来就吓得伫立不动的百姓顿时惊吼一声,立即四散而逃!
——
而此时的将军府大门口,却突然立了一个玄木马车,虽为暗色调的玄木,可能坐在这样马车上的人,可谓是非富则贵,京中找不出来几人。原因在由,玄木并非燕京有,而是西凉之物,早年间西凉使臣奉送了三根巨型玄木,当年北燕皇当即就把其中一根赏赐给了云询。
而云询则把玄木铸就成了马车,在其女大婚之时,将马车随嫁妆一同移去了楚府。岁月年久,这玄木却是依旧华丽依旧。
这时,一只手掀开了帘子,一身华袍的中年男子从马车中走出,在车夫的搀扶下跳下了马车。随着男子身后,另外一蓝衣少年也利落下了马车。
与中年男子面上的无动于衷想比,少年的脸上都是哀伤,盯着将军府的大门,久久无法转目。
早就得到消息的将军府家丁只在门缝处一望,瞬间如惊了的蚂蚱,旋即扒开腿就跑,一边跑一边还朝着正厅吼道!
“大夫人大夫人!不好了!”
正厅中正在给谭氏倒茶的李嬷嬷当即皱眉,扬声一喝!
“怎么说话的!小心你的舌头!”
受惊不小的家丁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谭氏面前,声音颤颤巍巍。
“大……大夫人,门口,楚……楚……”
谭氏一听楚字,眸色一闪,当即站起身!
“难道是那贱人回来了?”
家丁抹了一把脸色的汗水,“不……不是,是楚大人……来了!”
楚怀来了!虽然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可是倒是比楚轻狂突然回来好。
那夜,在出城的街上发现了破碎的马车,以及车夫的尸体,谭氏可是急坏了。好在云莲蓉适时想出你一个好法子,直接办起灵堂,然后再把害死楚轻狂的名头安在一人身上,那就算北燕皇来了,她云家也是有理有据!
只是现在楚怀竟然来了,谭氏千算万算,却没有料到楚怀会来,她还以为楚家真的放弃了这个坏了名声的丫头,待会楚家问她要楚轻狂的尸首,她要到哪里去找?
看着谭氏脸色的愁容,一旁的云莲蓉莲步上前,“母亲,既然楚姑父来了,咱们可不能怠慢了。”
谭氏当即点头,没错,怎么着也不能怠慢了礼数。
“好,莲蓉,陪母亲去门口瞧瞧,看这楚大人,是做戏还是当真思女心切。”
——
此时的将军府门口,楚怀和楚云亭正在门口矗立,因为敲了门无数遍,都无人应,他们这倒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正在楚怀想直接走人之际,大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拉开。
第一眼见着的是谭氏那张带笑的脸。
楚怀冷眸一扫,冷哼,“旁人想进将军府,还真是难啊。”
话中夹杂的讽刺意味十分明显,谭氏面色却依旧不变,一身的将军府主母姿态,她对着楚怀道。
“楚大人这是哪里话,大家都是亲戚,将军府怎会怠慢了您呢。”
楚怀冷哼,对着身后站立却不置一词的楚云亭道。
“既然将军府没有待客之道,云亭,走!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