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楚云亭扶了青竹躺下,他才回过神,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家老姐。
“姐!你今天简直太厉害了!”
小子眼中的不仅是崇拜,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还有一丝的落寞。
这一点,正巧被楚轻狂捕捉,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先倒出一粒解毒药丸给青竹服下。
这才看着楚云亭。
“云亭,跟我过来。”
楚云亭抿抿唇,眼神中有了些慌张,但还是听话的跟着楚轻狂走到了里屋。
楚轻狂先是坐在圆桌前,给自己倒了一碗凉茶,递给了楚云亭。
“给,坐下来陪姐姐聊会儿吧。”
楚云亭脸色一青一白,感觉楚轻狂此时就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姐,你有话就直说吧,你这样,我挺害怕的……”
楚轻狂斜瞥了小子一眼,直接了当地道。
“说吧,你肩膀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言罢,楚云亭脸色顿时一僵,支支吾吾开口。
“我肩膀,没……没伤口啊。”
楚轻狂重重一哼,伸手就要扯开小子衣领,楚云亭一惊,立即护住肩膀,起身退到了一旁。
“姐……我。”
“怎么,都这样了,你还不和我说实话?是不是父亲打你了!他娘的,真不把我们当他孩子了!”
眼看着楚轻狂就要冲出门去楚府,楚云亭感觉拦住她。
“姐!不是父亲!是六弟!”
对于楚家的那几个姐妹,楚轻狂实在有些弄不明白,她只从青竹口中提起,楚家六子,楚宁年少多才,能文能武,还备受楚怀爱戴和赏识。
楚轻狂不禁皱眉道。
“六弟?”
既然都说出来了,楚云亭也不打算继续瞒着。他慢慢拉着自己的衣襟,露出肩膀上的伤口。
伤口深可见骨,上面的血已经凝固,伤口中还夹杂了一些杂碎,颜色暗沉,看样子像是铁锈。楚轻狂现在已经不能想象之前楚云亭到底受了多大的苦。
可是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想说。
“我帮你处理伤口吧。”
楚云亭点点头,“好。”
待楚轻狂给他上完药再好生包扎了后,才道。
“云亭,跟着姐来外祖父家住吧。”
少年的身形蓦地一僵,随即他笑了。
“姐,不用了。父亲对我挺好的,不过我现在看婶娘和莲蓉姐似乎并不是善茬,你在这里得好好保重自己啊。”
楚轻狂一笑,她并不想强制要求楚云亭,“好,如果楚家的人对你不好,直接来找姐。”
两姐弟相视一笑,穿越了千年的亲情,是多么的珍贵和奢侈。
——
“小姐……”
这时,从外屋传来了青竹虚弱的声音。
楚轻狂瞬间起身,上前扶住青竹。
“醒了,怎么不休息。”
青竹满脸痘蓄满了泪水,“奴婢就知道小姐你没有死,他们……他们还把害死小姐的罪名安排在了奴婢身上,呜呜呜呜。”
“青竹别怕,如今我回来了。不会让你受苦了。”
楚轻狂话锋一转,眼神陡然一凝,扬起了一抹嗜血的笑意。
“既然别人如此想把将军府闹翻天!那我何不再加把火!”
“姐,你接下来想做什么?”
楚云亭说话间脸上不禁浮起了一丝愁容。
楚轻狂安抚的一拍楚云亭的肩膀,“乖,今天府中已经乱成一团了,相信谭氏那里已经有人去告状了,我们就安稳的睡过今夜。”
——
楚轻狂猜测的没错,今日的主院并不安宁。
谭氏高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跪着正唉唉哭泣的白姨娘,“行了,别哭了。每次遇到点事就在我面前哭哭啼啼,还有什么姨娘的样子!”
白姨娘低着的眉眼中闪了一抹狠色,在抬头的瞬间,脸上又浮起了哀凄之色。
“姐姐,云罗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你没看到啊,她回来时衣服上的那些血,呜呜呜……”
“行呐,你可别哭啦!现在这副模样还成什么体统!待会让李嬷嬷派大夫去瞧瞧。”
谭氏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些不耐烦之色,白姨娘看在眼里,心里恨啊,可是也不敢表现出来,只有低头称是。
“嗯,楚轻狂现在活着回来的事肯定传到了宫中。太后也应该知道了,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动了手脚。宫中的人定会察觉,到时候老将军回来了,那就谁也说不清了。你啦,就回去照顾云罗吧。”
白姨娘也没有办法,只能边哭泣边退了出去。
待白姨娘走后,李嬷嬷上前在谭氏耳边低声道。
“夫人,你这真是要放过那个贱人了吗?”
谭氏冷笑一声,“放过她?怎么可能?只是最近风声有点紧,我们我不能直接动一些手脚,但是明着不行,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