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狂声音有些冷,似在质问。
“他能有什么啊,一个月总有那么一两次哎呀~习惯就好嘛。”
说着就要带她走,楚轻狂后退一步。
“不去,我还要找人!”
说着就要往前走。
北冥城赶紧上前,“用不着你去找!别人自有人救。我看你还是先顾顾自己吧,看你这脸白的,北冥萧央那臭小子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楚轻狂蹙眉,“你这话何意?还有,别总把和那个人扯在一起。”
“得!你们两个都是一样的臭脾气,我北冥城自在生活不享,偏偏来伺候你们俩,真是屈才啊!”
楚轻狂听得满脸黑线,这人好像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乐呵呵的。
不过听他方才的话,似乎有人已经救了楚云亭。
“你知道我弟弟云亭在哪儿?”
将军府是回不去了,更别说楚府了,好在之前把青竹和其他受了轻伤的家奴安置好了。
不过谭氏也真的恶心,为了对付她,将军府都不管了,自己跑回了娘家,过着悠哉日子。
可是楚轻狂也在思考青竹口中说得那些黑衣人是谁的人,毕竟谭氏就算再恨她,也不会花钱雇人灭了自己家。
还有北冥乐,他也不可能那么蠢,要犯傻与如今的将军府作对,毕竟连他老爹都忌惮的地方,他又能奈何。
说到底,这次,除了北冥乐和谭氏的阴谋外,还有另一批人。
而这些人,是否就是之前风七所说的那另一批跟到边关给祖父下毒的人,那人对云家人又有何恩怨……
一道道迷题浮出脑海,她只觉得脑袋一空,双眸一黑,瞬间便没了知觉。
北冥城赶紧扶住她,口中叹息道。
“我说你不行了吧,还给我犟!哎……可怜的人儿。”
——
燕京城外有个山谷,一直鲜有人来。
要不是北冥城带她来此,楚轻狂竟还不知这里有此等好地儿。
天际浮现一片红,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山谷,树木花草皆复苏。
山谷之中,绝壁之下,竟然有着几间低矮的草屋,与层层叠叠的花草连成一片星海,仿若是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草屋旁种了许多奇异的花,一人正在俯身给花浇水,蓝色衣角被水打湿,他也不在意,只是低头观察心爱的花有没有被自己不小心踩踏。
“想不到,你也是个惜花之人。”
身后传来女子虚弱的声音,北冥城转头。
女子脸色还有些白,唇瓣干涸,发丝未揽,随意披散而下,扶着门框就那样站着。放下手中水壶,轻拍手。
“世上之人无不是被权谋爱恨纠缠,我此生只想与这些花草共看星河,待鬓发斑白时,寻个夜阑人静处,和万物共赴云雨。”
看他一副超然世俗的样子,楚轻狂略微疑惑。
“既然如此,你为何又要回来……”
北冥城转头紧盯她,好似要把楚轻狂脸上看出一个洞来,直到她有些不自在,北冥城才移开视线,眺望远方的山巅。
山风附着点点芳馨,吹着男人耳后发丝,没有了平日里的桀骜不驯,他现在非常安静,远方风声飘荡而来。
“你看到那处最高的山了吗?”
北冥城伸手指着那处皑皑白云围绕的山巅,那有一座塔。
楚轻狂点头,“嗯,挺高的。”
“山高,看得远的同时也成了众矢之的。我不想,我知道,萧央也不想。”
说着他的思绪飘到了远方,面容变得平和。
“楚姑娘,你知道吗?原本去当质子的皇子是他。可是那时候的萧央身体太弱,时不时就要犯病……”
楚轻狂的心尖微微一抽,脑中突然浮现出某个人影,她道。
“所以,他就让你替他去了?”
北冥城摇头,“不,不是他让我去,是我自己主动告诉父皇要替代萧央。”
楚轻狂微微敛眸,突然就明白了什么,也难怪皇宫中众多的皇子中,北冥萧央唯独对北冥城另眼相待。
说罢,北冥城又轻笑叹息,“其实把他留在北燕,是害了他……这么多年来,他受的苦,可不比我在外面受得少……只是他不会告诉别人,也没有谁能走进他的内心。”
说到这时,北冥城特地看了楚轻狂一眼。
“除了你。”
楚轻狂一愣,指着自己鼻子道。
“我???”
北冥城淡笑不语,似乎并不想多说什么。
楚轻狂当然知道北冥城的意思,只是她不想说开,“很多事……我还是想亲自问问他。”
“他现在……很不好,待他醒来自会来找你。”
楚轻狂正欲跨入门槛上的步子忽地僵住,转身猛地看向北冥城,只是看到男子探寻的眸光时,又生生咽下喉间的话。
“他…”
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