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楚轻狂说罢,风月眸中异色闪过,说起来也是,楚轻狂现在除了面色煞白了些,似乎也没什么其他的反应。
风月开始有了迟疑,她本来对楚轻狂已经有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状态,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孩子的真相竟然被北冥萧央知晓了,不过看楚轻狂这样子,似乎并不知晓此事。
“若你主子知晓你偷偷将我撸来,你的结果……恐怕不好过吧。”
“用不着你管!主子现在昏睡不醒!都是因为你!”
因为她?楚轻狂低低的笑。
“我早就告诉过他了,我他是云泥之别,今后再也不会有其他关系。如今,是谁缠着谁,风月你要弄清楚!”
瞬间,楚轻狂越说越觉得自己憋屈,她什么也干!竟然被别人恨到了如此地步!
她被绳子捆住的手暗芒涌动,风月只觉身子霎时往后退去!
眨眼之间,楚轻狂人影已快速从窗户出去!风月还没回过神,她到底是如何逃脱的……正在此时,有人撞开了门!
“风月!”
是风七着急的声音。
北冥城随着风七进来,面色有些严峻,屋中一览无余,捆绑的绳子还在地上,然后屋中根本没有楚轻狂的影子。
“楚姑娘人呢?”
风月爬起身,冷嗤道。
“跑了。”
北冥城瞪大瞳孔!
“什么?”
他气地一拍桌,力道有些大,风七从未见过一直温文儒雅的三皇子如此模样。
北冥城觉得自己心有点累,那小子一晕就晕个好几天,剩下的烂摊子都得他来收拾!还有,楚轻狂种了剧毒,听说那女子还怀了北冥萧央那小子的娃?
哎哟哟,他不就十年没回北燕,怎么世界都变天了,北冥萧央也近女……色了?
思及此,北冥萧央当即出去。
风七惊到,“三皇子,你去何处?”
“老子这就去请白眉老人把北冥萧央那家伙给弄醒!他女人的事情我管不了!”
啥?风七大惊!三皇子叻!这可使不得啊!
——
逃出了东宫侧殿,楚轻狂一路向西。路上一众的宫女太监端着托盘,有序的朝着某个方向行去。
楚轻狂躲在角落,眯眼看着那个方向。方才她看清了领头太监腰间的那个令牌,写着。
华清池。
根据他们手中托盘上的东西。
金丝绒帕,皂角,玉杯,美酒酿……根据这些东西,楚轻狂可以确定华清池就是那皇帝老儿沐浴的地方。
这皇帝老头儿一天还这么有闲心,楚轻狂眼睛嗜血的光芒一闪。
跟在那些人后面,尾随而去。
——
东宫寝殿。
檀香萦绕,香气有些浓,似是要掩盖某种味道。纱帘同缕缕香气飘拂,地上放着许多银盆,里面鲜红夺目。
银针映着从窗户缝中传进来的微光,针尖肆意的闪耀,拿着银针的手不停地颤抖,锦色衣袍也在微颤。
北冥城立在最后一层纱帘前,眼中皆是纠结。
床上静静躺着北冥萧央,他面色上还有乌青之色。
正殿门口,风七抱剑来回踱步,焦急的望着内殿,白眉老人也不知道和三皇子说了什么,三皇子竟然关上门,留病弱的主子和他共处一室,而且三皇子进去那般久,到现在也没见他出来,也没有听到一丝声音。
会不会出什么事儿了?踌躇不决下,风七最终跨步进去。
却看到北冥城静静立在纱帘外,手中拿着银针。
风七着实一惊,“三皇子……!”
北冥城蓦地回望他一眼,眼神纠结。
风七愣了一下,随即闭嘴,片刻后依旧不见他有动作,风七有些忍不住问道。
“三皇子,我家主子怎么样了?还能醒吗?白眉老人临走前又说了什么?”这次主子昏迷的时间比之前都要长,他十分担忧。
风七如同连环炮的话说来,北冥城纠结的心情更加烦闷,之前白眉老人轻轻的就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还留下这一堆银针,让他亲自下手。
一回想起白眉老人那笑嘻嘻的神情,北冥城就觉得自己落入了什么圈套。
“在你进来之前,他今天还可能会醒。”
听了北冥城的话,风七很是郁闷,这什么意思?难道刚刚三皇子他是在给主子治病,而他竟然直接闯入。
北冥城轻咳一声,“你先出去。”
默了一下,看一眼床上的北冥萧央,风七转身出了殿。
“哎……”
又是沉沉的一叹。
手中银针闪着光芒,其实北冥萧央的身体早就痊愈,只是他不听劝,一直不住的使用内力,每每还是在病情加重的情况下。
其实今日这样的结果北冥萧央自己肯定也早已料到,北冥萧央还记得回京那天他对白眉老人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