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轻狂!”
“你这几日去哪儿了!”
被两人堵在墙角,楚轻狂悻悻地盯着两人,嘿嘿直笑。
“那啥,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华阳郡主像是长了狗鼻子,凑上前就在楚轻狂身上嗅啊嗅,她眸光一凝,连忙捂着鼻子。
“我说轻狂,你这是多久没洗澡了,这味道真壮烈。”
“不过,我好像问到了什么血腥味?”
看着两人疑惑的双眼,楚轻狂犹如快要被判刑的囚犯,耷拉着脑袋道。
“你们想多了,我只是出去游玩了几天……”
声音越说越小,像是蚊吟。
楚云亭一哼!
“姐,别骗我们了,你不告诉我们只是因为不想让我们担忧,可是你现在闭口不谈,才是真正的让大家担心啊!”
自家老弟的脾性楚轻狂最清楚,这小子平日里看着虽然老实好说话,可那都是表面,他那脾气,完全继承了祖父那倔牛性格。
她不想告诉他们真相的确是因为不愿让他们为自己担心,可是两人的目光是那么炽热,似乎要把她盯个底朝天。
楚轻狂叹了口气,“行了,告诉你们吧。”
就这样,楚轻狂把自己被人掳走和遇到风月而后进了军队同之回京的事大致说了一遍,不过这其中她省略了被追杀的事,毕竟这些人都是朝着她来,楚轻狂并不想牵连其他无辜的人,还是她的至亲挚友。
听罢,华阳郡主眼眶微红,“轻狂,你真苦!还好有风月姐姐在!呜呜呜!”
而楚云亭却一眼发现了这件事的中心点。
“那些人,到底是谁……我记得那日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气势汹汹,连姐你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说着,楚云亭沉默了半晌,忽地想到了什么。
“我知道了。”
华阳郡主问,“什么?”
楚云亭抿了抿嘴角,然抱胸,目光盯着楚轻狂。
“姐,你的武功可是上了武选前十,这天下能让你连回招机会都没还节节败退的人,我看,不是江湖老一辈,就是……死士。”
楚轻狂挑眉。
“死士?”
她对于死士也是略知一二,北燕有些有钱有势之人,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会私底下培育一批死士。不过,培育死士在北燕是明文规定禁止了的,上达一品朝臣下达芝麻百姓,都不能。
除非有北燕皇开口允诺,就如同楚家,那是北燕皇亲自允诺可以培育两名死士。
不过培育死士岂是那般容易,除了钱财,你还要花上许多精力。
从在敌人大本营那见到的死士,不说上千也有五百……这么多人或许并非全部。
一时间,两人竟然相视沉默了起来。
楚云亭咬唇,他知道,楚轻狂同样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是谁,不仅有钱有势,还有必杀楚家人的心……”
看着两个忧心忡忡的人,华阳郡主叹了口气,一只手拖着一人胳膊。
“行啦,有什么事,等轻狂回去洗澡更衣再说吧!”
楚轻狂看着自己一身的破烂衣衫,笑了。而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妍彩……”
想问的话忽地就卡在了喉间,想问的那个人,就那样藏在了心底。
——
当楚轻狂回到了将军府已经是午后,楚云亭待楚轻狂回了将军府便回了楚府,毕竟最近有漠北使臣来访,他也不能老是在外面跑。
至于华阳郡主,她倒是无所谓,正悠闲的坐在楚轻狂的院子中吃着瓜子。
此次楚轻狂回来并没有惹出太大的动静,回娘家已有一月的谭氏得知祖父回朝自然屁也不敢放悄悄的回了将军府。至于云莲蓉云罗等人,自然也一样。
今日云询进宫赴宴,应当会很晚回来,可是这礼节不敢少,整个将军府都弥漫在了一种快节奏的氛围中。
沐浴完毕,青竹给楚轻狂绾了一个流云髻,特地别了一根金簪子。
楚轻狂皱眉,“青竹,换个玉的吧,这个金簪子晃得我眼睛生疼!”
听到动静的华阳郡主踱步而来,立即阻止。
“就这个了,多好看啊!”
楚轻狂瞥了她一眼,叹了口气。
“只是见祖父,不需要这么认真,都是一家人,吃个饭聊聊天,穿着整洁点就行了。”
华阳郡主摇头,“我的狂勒!你可千万别这么想!你可不是见老将军一个!”
说着,华阳郡主凑近楚轻狂的耳朵,轻语道,“我听说……那个漠北王子耶律齐,今天晚上要同老将军一起回来呢……”
一听这个消息,楚轻狂觉得自己犹如晴天霹雳!
她蹭的一下站起身,眼睛瞪得溜圆!
“不是吧!你听谁说的?”
华阳郡主古怪道。
“没听谁说啊,京城里都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