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推了一把,一美人不情愿地扭着水蛇腰,走了上来。
痕祭推开她,绷着一张脸,走到融洛面前站定,下令道:“你们都下去,我有话和三哥说。”
“下去?我们还没玩够呢!怎么下去?”有一头长犄角的魔族戏谑地道。
“是啊是啊,我们可是三殿下请来的客人,太子和我们一起玩吧?”众人起哄。
痕祭不说话,只是盯着融洛。
就在大家哄笑的时候,忽然融洛邪邪一笑,道:“你们都下去,我和二十三弟许久不见,要好好谈谈。”
他总说二十三弟,却从未喊过太子,说明在他眼里,从未把他真正当成太子看待。别说痕祭年纪小,但对这种事格外敏感的他,立刻就听出了刺。
好酒淫乐的宾客们虽说不尽兴,但还是服从了融洛,嘴上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
“来,先喝杯酒,消消气。”融洛倒了杯酒给他。
痕祭目光一怔,瞧见他深色的锦衣上沾着血渍,眉头倏然皱紧,一气之下推翻了他的酒杯,酒水立刻溅到地上。
融洛脸上的笑意僵住,忽而勾住他的肩膀,拉着他坐下:“生这么大气干嘛?不就是个宠物吗?别的不说,只要三哥这里有的,你随便挑!”
“为什么?”痕祭抬起眼皮,冷冷地问。
“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融洛装作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你还没出生。这就难怪你不知道了。”
痕祭一怔,火气并未消除,但好奇心却被勾了起来,三哥和他家那只凤凰有旧怨?
融洛继续按他坐下,回忆起往事:“三万年前,我在华阳大陆历练修行,谁曾想遇到那只鸟,她说我杀了她的徒儿,非得找我索命?我杀人无数,压根不知她的徒儿是谁,无缘无故和她打了一架,结果谁也没赢。”
他顿了一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痕祭不可怕,就怕他告到父王那里,他有理也变得没理了,于是他只得把当时的事和盘托出:“后来,她的情人,也就是那仙界的弦尘上仙杀来魔界,硬要说我杀了他的师侄,结果他毁了我的修为,还扒了我的皮,将我的尊严扫地!”
说到这里,他的态度恶劣,目光凶狠,满满地都是恨意:“你看看三哥这张脸,你别以为现在这么帅气,可一万年前我还是个丑八怪!不知道被多少人笑话呢!”
痕祭低头沉默,一句话没说。
见此,融洛以为他被说动了,忽然洋洋自得起来:“我得知父王把那只凤凰收了,我求他把它交给我,可父王却给了你,哼!父王偏爱你,这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今天一定将它杀了,以泄我心头之恨。”
痕祭低低地问,带出一丝质问和愠怒:“它是属于我的,你动它,都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吗?”
融洛大言不惭地说:“我是给你面子,才趁着你出门的时候动手。不然,我就当着你的面虐杀它了。”
痕祭的神色暗沉下来,三哥处处与他不和,现在越来越明目张胆了。可唯有一点不明白,那只鸟和弦尘不是有仇吗?它的羽翼不就是他剪的吗?三哥怎么说是它的情人?
不管这么多,他先打了再说。
想到这里,他亮出自己的佩剑,眼中杀意迸发:“三哥,你私自鞭打我的宠物,是对我的挑衅,有损我的尊严,我今天就要和你决斗。”
痕祭知道自己打不过三哥,但魔族生性骄傲,从不做告状之事,就算父王能为他做主,可他的人,他都保护不了,他以后还怎么去守护这偌大的魔界?
融洛微愣,眼珠子转几转,劝道:“二十三弟,你打不过我的,还是不要浪费力气了,再说了,一只断翅的鸟而已,值得吗?”
痕祭才不管他说什么,直接喊道:“你拔剑吧!”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总之他第一次挑战别人,是因为一只鸟。
融洛神色讶异,暗暗发笑,他小小的个子,才到自己的下巴,魔力又是兄弟几个里最弱的,竟然挑战自己?
不过说起来最要命的是,他万一把他打伤了,回头父王找自己算账,再有哪个想补刀的兄弟给他安一个残害太子的名义,他可吃不了兜着走了。毕竟,痕祭进到他府上,可是很多人看到了。
“不,我不会和你打。”融洛拒绝。
“我让你拔剑!”痕祭固执地说,脸色涨红,握着剑的手颤抖着,但他一想到那血淋淋的场景,心里就涌出了杀意,他的人,只能他动手,谁也没资格碰一下!
见他怒了,融洛终于同意:“好,我接受你的挑战!谁先倒下,谁算输!”
融洛本想先把他放倒了再说!
然而,事情发展却不是这样!
痕祭居然让他成了魔界最大的笑话!
……
十天后的下午,凤凰忽然问每天都给它上药的人,“他很久没来了,是出事了吗?”
夙离一愣,它居然说话了?十天以来它一句话没说,就连最初几天,伤口最疼的时候,它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