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进尺……居然还敢和她睡在一起,感觉到他身体不断上升的温度,她手中酝酿出一道火光,按在他的心口,眸光冷冽:“你再不放开,我要烧你了。”
他不依,将胸膛更往前进了一些,贴紧她的拳头,神色认真地道:“你烧过我多少次?你觉得对我而言,这点痛算什么?还不及你将血咒烙印在我心口上万分之一的痛。”
凤九邪愕然,拳头缓缓松开,沉默半晌,皱着眉毛说:“这里地方太小了,翅膀张不开。”
“我不是要看你翅膀上的伤,它们已经被湘水治好了,我知道。”他贴着她的耳垂,嗓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你怎么知道的?”九邪狐疑。
他恬不知耻地说:“我看了。”
凤九邪怔住,他居然用灵识看到了,她当时一件衣服都没穿……暗骂一声:“你卑鄙!”
“这不叫卑鄙。这是一个作为爱你的男人必须要做的事。”凤三七不知廉耻地笑着,丝毫没有偷窥别人的自觉,手圈着她的腰身,更紧了几分。
桃花香在空气中酝酿,凤九邪差点儿沉沦在这种情丝缭绕的意境当中,可她不是当初的那个女孩,她眸色一正,问道:“那你想看什么?”
“我也是最近问你的情况,才知道一些事的。”不顾她的反抗,凤三七右手搂着她的脖子,左手圈住她的腰际,仿佛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低头望着她,“我听你五哥说,你重新长出羽翼之前,承受过断骨之痛,我想看看,伤口到底有多深。”
凤九邪全身一僵,血液都在拼命往上涌,只是很快就凉透了……
“看不见了,重新生出翅膀之后,就会消失的。”九邪冷冷地,尽量不带一丝情绪地说,“再说我这具身体,还是你帮忙找的,并不需要切断骨头重新让羽翼生长,所以更看不见了。”
“我只是想看一眼……”凤三七语气出奇得好。
凤九邪不耐地说:“你好烦,都过去不知道多少年的事,你非得拿出来说,很好玩是吗?”
听见她口气那么烂,凤三七就顿悟一件事,和凤九邪讲话,不论何时都不要软下来,因为那样只会更糟糕,看来他以前选择的路是对的,现在反转是不明智的。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凤三七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
“你想做什……”还没等问出话来,凤九邪便听见“撕拉……”衣料撕开的声音传来,顿感背后一凉,她猛地一僵,赶紧趴在床上,捂住胸前,没等她有下一步动作,背后竟是一沉,让她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伸出大掌,压住了她的背后,不让她翻过来。
“别动。”男人沉稳有力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带出一丝警告,“你要是再敢动一下,我就施个定身术,把你定住了,到时候,你就任我施为了。”
他的声音冷澈,却夹着一丝情欲,让凤九邪不敢再挣扎了,只是心头恼怒,十指攥紧胸前的衣物,不让春光外泄。
“伤口一定很深。”忽然间,男人怜惜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趴在她的背后,手指在她滑凉凉的背上轻轻划拨着,带出一丝情丝,引得九邪微微颤抖,“断翼之疼,断骨之痛。你所承受的,不过是这里的冰山一角。但我已经不敢再去想,不敢再去看了……”
“九邪……”他沙哑着嗓音,眼睛里泛出血丝。
“九彩神凤有重生之能,人人都羡慕不死鸟,可是谁会知道,重生时要经历刻骨的痛。”
趴在锦被上凤九邪轻轻颤抖着,尽量放缓呼吸,默然闭目:“都是你给我的,你还敢说?”
“是啊,都我是给你的。你千万不要停下恨我的脚步,要一直恨我下去。不然,我都无法安宁……”
粗糙的手指轻轻抚过光滑白皙的肌肤,引得那具娇小的身体颤栗起来。
他的灵识往深处看去,两侧肩胛骨位置上收拢着一层薄薄的黄色羽毛,那儿就是张开翅膀的地方,只是骨头上方有两段不规则的刀痕,第一刀平整且光滑,可见速度极快,没有让她有太多的时间经历苦痛,可是第二刀却犹豫了,他一愣,想象着当时的情形,心口猛然皱缩。
“第二次是痕祭做的吗?”
“是他。”她答。
他摇摇头,呢喃一声:“太慢了……”
就和他第一次一样,犹豫了……
一件事,你做第一次时,会迟疑,第二次时,也许就不会犹豫了,因为你想到的是,你能让她迅速解脱肉体上的痛苦……
“三七啊,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么……”凤九邪将头埋进枕头里,好像这样才能保护自己,所以发出的声音,很闷、很闷。
“不晚,我们都还活着就不晚。”他沉沉地说。
至少没有劳燕分飞,至少没有天人永隔。断翼算什么,只要她还活着,他做什么都无关紧要。她恨他,他受着,即便是钻心蚀骨的血咒,他依旧甘之如饴……
凤三七的手轻轻放在她尾椎骨的位置,从下到上,轻轻一拂,裙裾变自动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