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冒出红光,只想把这只磨人的小妖精就地正法了,可她居然还不怕死地走过来……
他赶紧叫住她:“喂,你这不是给我降火,快走开,我要再去冲个冷水澡。”
凤九邪目光微凝,看着他落荒而逃。
她刚才也喝了酒,可为什么只感觉到了热,却没感觉到情欲呢?
痕祭到底有什么办法?她的担心多过好奇,因为痕祭当时的脸色难看到可怕……
……
“太子,您真的要这么做?”左祭司衡琼许久都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吓得他连手里的卷轴都握不住了。
痕祭不想跟老人家墨迹,口气不耐烦地说:“本殿下决定了,你就说怎么做吧。”
衡琼颤颤地起身,保存完好的万年卷轴都被他吓得丢在地上。他似乎不肯接受他这个决定,语气告诫:“此举有违天道,势必要遭受天谴。”
痕祭的心头一震,瞥了眼胡子比头发还多的衡琼,他信任他比父王更多,可他就是一个毛病,太墨迹!
“天谴那玩意儿能比我们现在承受的痛苦更可怕吗?生活都已经这样了,不介意更差一点!你别废话了,做吧!”痕祭不管不顾地说。
衡琼继续犹豫:“这……我看,还是先请示一下魔尊为好。”
痕祭目露凶光,警告道:“要是我父王同意我还找你做什么?你要是敢告诉我父王,你!你!等着被我剁碎了喂狗吧!”
衡琼心下一惊,不可思议地试探:“太子殿下,您是打算瞒着魔尊?”
“当然。”痕祭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衡琼的胡子抖了几抖,吓得脸都白了:“这,更不可能了!通往九色神树需要拿到钥匙,而这钥匙只有魔尊才有。”
痕祭皱眉,觉得棘手:“钥匙?我去偷来,他放哪里了?”
这次衡琼倒是没含糊,直接告诉他:“黎蛟天坛左侧的偏殿里,往里面走第三个房间,就放在一个灵牌后面。”
“他可真会藏东西。”痕祭不禁狐疑,“你就这么确定?说得这么清楚?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衡琼一副不敢不敢的神色:“我看见你父王取出来用过。”
痕祭猛地想起来什么,脸色一白,冷笑道:“是了,你当然见过。不然我是怎么来的?衡琼祭司,你给我记清楚了,这件事你敢泄露出去半个字,我立刻让你脑袋搬家,死得渣渣不剩!”
“太子殿下,我一切都听您的!您可别再说死啊活的,多不吉利!”
……
今天黎蛟天坛的守卫格外好说话,贿赂了几颗魔金币就搞定了,痕祭更加肯定了那天是他父王搞的鬼。
偷偷溜进主殿不费吹灰之力,只是忽然看到了什么,心头一惊,他赶紧走过去,把它们捡起来,暗道,这不是九儿丢了的扇子吗?怎么碎了?
他用魔力顺着缺口的地方探测下去,心陡然一沉,是九儿自己掰断的……她到底用了多少力,才能掰断它……
风忽然从不知名的地方吹过,痕祭一愣,收好扇子,快步往偏殿走去,走进第三个房间,带好门。
灵牌?
衡琼所说的灵牌实在是太过显眼,痕祭一进门就看见了一个黑色的牌位摆放在一张梨花木桌上。
走近一看,灵牌上什么都没写,可是当他伸手往后面摸去的时候,忽然有风吹到他的脸上,他愣神之下,一道幽冷沧桑的女声响起,令他一惊:“你想要什么?”
痕祭的脸色微变:“你是?”
“我是这座灵牌的守卫,你来做什么?”
痕祭的呼吸急促起来,骇然地发现自己压根不能说谎,“我,我来找通往九色神树的钥匙。”
那声音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紧张,放缓了很多:“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把钥匙给你。”
痕祭一愣,忙问:“什么问题?”
她停顿了片刻,问道:“你这辈子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最想做的事?”痕祭惊讶了一瞬,本以为她会问什么难题,没想到是这个,“我只希望和自己爱的人走到这个世界的尽头,看遍所有的风景。”
那声音略略沉吟,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忽然痕祭感到浑身一松,压制着他的威压松懈下去:“给你钥匙。”
话音一落,一把金色的钥匙从灵牌后面飞出,漂浮至痕祭眼前,他伸手接住,等他出门时,面露恳求之色,问:“你能不能不告诉我父王我来过?”
虽然希望渺茫,他还是想请她保密。
谁料,她竟是立刻回答:“可以。”
“谢谢你。”痕祭高兴极了,飞快地离开了。
倘若黎蛟天坛不限制使用空间技能,估计他此刻早就不见了人影。
……
“不!这绝对不行!”凤九邪的脸上写满了抗拒。
在她的观念里,凤族的子嗣是从蛋壳里孵出来的,就如她那般,从小凤凰慢慢长大,然后化形,最后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