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凤九邪?那个丫头不用眼珠子瞪人的时候,还能勉强说句话,要是不小心惹了她,那就要命了。”
“说的好像你很了解似的。”陆子鸢对九邪这个丫头,一开始的好奇始于她女扮男装、鲜衣怒马,现在的好奇倒是她和湘水、萧逸、自己之间扯不断的纠葛。
临风一愣,状似无意地摸了摸腰间挂着的玉佩,他不大清楚绿筝送他这个是何意思,但他翻阅家里所有的医药典籍,都没有查出玉佩上画的奇花异草到底是什么,不过他好像有了头绪……
这时,高台上及笄礼仍旧继续着。
凤家主凤如业走上高台,丫鬟端着托盘跟上。
托盘上面放着是螺子黛和玉梳。
凤青霜跪坐在红毯上,斜插在发丝上的玉簪被拔下,身为凤青霜正儿八经的亲爹凤如业,亲手替凤青霜梳头。
三千青丝垂落脑后,她一张素颜朝天,美艳动人,立刻让无数世家公子们倾心不已。
凤如业将发挽好后,拿起早已放置在托盘上的新发簪固定好。
这还不算完,家主拿起托盘上的螺子黛,为她描眉。
青丝挽好,眉黛描完,及笄礼成。
凤青霜感激地看着父亲,从今晚后,她成年了。
忽然间,瞳孔一缩,她的目光落在轩辕龙曜身上,可他的身边却总是站着一堆的美人儿。
“你们猜,会是谁替她挽发?”陆子鸢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带出一丝戏谑。
顺着他指过去的方向看去,乖乖坐在陆子鸢身边没乱跑的湘水一边吃着葡萄,一边想当然地说:“当然是她父亲了,刚才青霜姐姐不也是她父亲挽发的吗?”
坐在一旁的蒋临风暗道,湘水这丫头好没眼力,“也只有你才会说她的父亲,齐轻璇哪里来的父亲?我猜,不是她的祖父就是她的兄长吧?”
陆湘水这才想起来,齐家好像很早的时候,就是北澜哥哥掌权了,洪城上下只知齐家少主,不知齐家家主。
“果然……”蒋临风恍然,“是她哥哥。”
齐轻璇身材高挑,身穿一袭金丝云纹红裙,缓缓映入人们的眼帘,立时让人移不开眼珠子。
她五官立体,棱角分明,眼如杏仁,琼鼻高挺,唇若樱桃,一眼望去,端的是放浪如妖,热情似火,英气逼人。
就算是在及笄礼当天,她的腰间仍然别着一条嫣红软鞭,双腕间紫色铃铛随着她踏上台阶的脚步,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
齐北澜站在轻璇对面,他拿起玉梳,替妹妹挽发,神色间一片认真。
顶着一张洪城四大美男之一的脸孔,齐北澜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海蓝色锦衣,此刻眼中的宠爱满到几乎要溢出来。
坐在台下观礼的少女们眼中闪过无数桃心,他的五官是那般精致,深邃的黑眸里就好像饱含着大海的宽容,凉薄的唇角勾起细小的弧度,让女孩子们恨不得自己就是齐轻璇。
陆子鸢大声地笑道:“哈哈!这下可好了,北澜让轻璇成了所有女人嫉妒的对象了。”
湘水觉得自家哥哥高兴过头了,“为什么啊?轻璇长得很好看啊,北澜哥哥才是那些男人们嫉妒的对象吧?”
子鸢点了点她的鼻头,宠溺地笑着:“我家湘水看哪个姐姐都漂亮,怎么就没看到你哥哥们的好?”
湘水被他说得一窘,撅起小嘴不高兴了。
“我记得齐家二小姐和凤府少主有婚约,不知道还做不做数了?”就在他们兄妹两个谈笑时,临风忽然问。
陆子鸢愣神片刻,望着已经挽好发走下台阶的齐轻璇,回答道:“婚事历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倘若两个年轻男女都不乐意,估计真要告吹。”现在的情况似乎是,凤初霄和齐轻璇都不怎么喜欢对方。
陆湘水倒是不以为然,瞧瞧红衣姐姐,再瞧瞧青衣哥哥,拍拍手,很高兴地说:“我倒是觉得他俩很般配呢,一定会在一起的!”
子鸢抚额,真拿他妹妹的天真没办法:“想法真美好,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呀。”
湘水凝神,视线越过高台,往上望去,峨眉月在上,她呢喃地说:“他们只是还没在对的时候遇见彼此。”
子鸢一副不信的神色,临风却说:“说不定你就一语成箴了,我就坐等喝他俩的喜酒。”
“就临风你会顺着她……”子鸢愣了愣,想到今天只有他们三个坐在这里聊天胡侃,不免多了句嘴,“也不知皇上派孤玖去做什么了,都快半个月没见到他了,就我们三个人,怪寂寞的呢。”
临风说:“大概是北方的战事吧,我听说玄武国要……”
突然他停住了,因为看到湘水的脸色变了,她急急忙忙地问:“是不是要打仗了?玖哥哥会不会有危险啊?”
子鸢安慰她说:“没有的事,你玖哥哥会和往常一样,平平安安地回家,到时候,又会给你带礼物了。”
湘水低头搅着手指,这几天她的心口好痛,就好像要有大事要发生了,她有预感,玖哥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