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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庭深拿了睡衣出来,坐在床边去解安笒衬衣的纽扣,手指无意触碰到滑.腻的肌肤,小腹的热流就蹿了出来,随着血液在全身各处游走、叫嚣。
偏偏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浑然不觉,依旧沉沉的昏迷着,嫣红的嘴唇微微嘟着,一副无辜至极的样子。
“你呀……”他苦笑一声,用了全部的自制力,才没让自己化身大灰狼。
听到外面传来汽车开进院子里的声音,霍庭深皱了皱眉头,余弦将陈澜送了过来。
情急之下,他顾不得想太多,赶紧加快了手下动作,麻利的给安笒换上睡衣,收拾换下的衣服坐在床边,静静等着。
“咚咚——”
低缓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霍庭深淡淡道:“进。”
“半夜将女生从被窝里挖出来,很不礼貌耶!”陈澜冲着安笒瞥瞥嘴,从他身边过去,看到躺在床上的安笒,惊得嘴巴能塞进一个鸡蛋。
她看着霍庭深,结结巴巴道,“你、你真的结婚了?”
在来时的路上,余弦告诉她,安笒已经和霍庭深领了结婚证,她还不相信,霍庭深冷的跟冰似的,怎么会对女人动心。
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她中了迷药。”霍庭深说完,看了一眼门口的余弦,他冷不丁的打个了寒战后退到了走廊里。
陈澜走到床边,翻看安笒的眼皮看了看,又听了听她的心跳,无奈的摊开双手道:“只是睡着了,等药劲儿过去,人就会醒。”
迷药又不是春.药,至于这么紧张吗?她可没错过霍庭深眼中猛然一松的情绪。
她已经有很多年,没见过霍庭深这么在乎一个人了。
“让余弦送你回去。”霍庭深道,恢复了之前淡漠的样子,好在陈澜已经习惯,见怪不怪了。
送走两个人,霍庭深一手插袋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床上沉睡的女人,眼底闪过晦暗不明的情绪。
好一会儿,他脱衣服上床,将人抱进了怀里:“真是笨的可以。”
看来,他有必要派人专门负责安笒的安全。
第一次被焦红艳母女算计,他和她误打误撞在了这一起。
这次,他出现的也算及时。
她的运气好像还不错,但霍庭深不会拿虚无缥缈的运气来赌她的安全。
“你是不是很笨?”他伸出手指点了点安笒的鼻子,坐着有些幼稚的动作。
“别闹……”安笒嘟囔了一声,翻身抱住霍庭深的腰肢,沉沉的睡过去。
霍庭深顿时满脸黑线,这个女人嫌他吵?
“没良心。”他低笑一声,冷峻的五官柔和下来,他将安笒的小脑袋按在自己胸口位置,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宠溺道,“晚安,小笒。”
她的笨无可改变,而他也没有想要换人的打算,所以只能尽力护她周全。
关了灯,外面院子里的灯光照进房间,两人的相互依偎在一起,安笒小猫儿一样的缩在霍庭深胸前,十分信任和依赖。
长夜漫漫,温情脉脉。
一场酣睡之后,睡饱的安笒满足的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房间,她反应了一会儿,才习惯的去摸床头的闹钟。
早晨五点,她却再无睡意。
当她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身上鹅黄色的睡衣,脸色骤变,后知后觉的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脑子“嗡”的响起来。
昨天晚上,她被李胜算计,后来、后来……她一点都不记得了,更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
还有,是谁帮她换的衣服,她之前一直穿那套水蓝色睡衣,所以绝对不可能是自己迷迷糊糊的回来换好的衣服。
而且,昨天晚上,她好像梦到一个十分安心的怀抱……
她脸色瞬间垮下来,那会不会根本不是梦?
糟糕!
安笒满腹疑惑,她换好衣服急匆匆下楼,迫不及待的想弄清楚这件事情。
和平常相比,安笒早起一个小时,客厅里空荡荡的,她走到窗口,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外面,眼角的余光扫到后门,眼睛倏地的瞪圆:“少爷。”
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被一群保镖簇拥在中间离开,男人的身形十分熟悉,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少爷!”她脑子一闪,快走两步过去。
他一直不肯见她,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少夫人。”李叔回头看到安笒十分诧异,他不动声色的拦在安笒面前,“我马上让人准备早餐。”
少爷不准备说出自己的身份,他只能帮着隐瞒。
“刚刚,是不是少爷?”安笒看向已经没了人影的后门问道,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还是不肯见她,可如果讨厌她,为什么和她领结婚证?
现在,她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丈夫”了。
“是。”李叔恭敬道,见安笒面露失落,眼闪过不忍,“昨天是少爷将少夫人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