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指着自己的胳膊:“差点断了啊,就这都能免拘留?这法律不健全啊!”
秦璐笑了起来:“少拿鸡毛当令箭,一点小伤就要死要活的,那是你同学,拘起来对你有啥好处,我建议你多想想是不是该多要点赔偿费,我听说这小子的家里挺有钱的,你可以多要点补偿。
对了,我们已经通知王培利的家长了,他们现在在调解室,你们可以单独谈谈。”
说完,秦璐冲着我挤了挤眼睛,然后独自走了。
多要点好处?嗯,这个可以有。
当我进入调解室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坐在一旁耷拉着脑袋的王培利。
在王培利的身旁,一左一右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长相富态,圆脸,偏分头,大肚腩,一身西装,大概有四十多岁。
女的浓妆艳抹,穿着一身大花的连衣裙,头发打着大卷,虽然看似打扮的很年轻,但是眼角的鱼尾纹明显暴露了她的年纪。
在他们的对面,坐着关诗蕾,付渭清,还有那位齐队和一个小警察。
我进来的时候,那位齐队对小警察使了个眼色,小警察立刻起身给我让了位置。
“好了,当事人到齐了,现在可以谈谈赔偿金的问题了。”
齐队用手中的钢笔敲了敲桌子说道。
这种调节方式是警察局常有的,齐队看起来驾轻就熟。
“如果当事人不起诉的情况,你们只需要缴纳一定的赔偿金,还有保释金额就可以离开了,刚才关小姐已经跟我谈过了,王培利把当事人的奥迪车给划十几道痕迹,估价赔偿得在一万五千块左右。雨刮器也被掰坏了,按照市场价,应该赔偿八千块。
当事人的手臂被砍伤,赔偿三千块,另外,我们一共抓了十六个人,每个人罚款1000块,是一万六千块,你们一共需要缴纳四万两千块。
另外,保释金是五千块,你们看看是保释他自己,还是十六个人都保出去。”
齐队粗略的算了一下,说了一个数字。
我去,一共才赔偿四万两千块,而且老子的胳膊砍伤了才赔三千块,我特么还不如一副雨刮器值钱呢啊!
我听了这个数字当时就很不满意,不过想来这个事之前关诗雨已经跟齐队谈过了,应该是她的想法,而且王培利也算她的学生,她应该也不想闹的太僵。
所以我也就没出声,只是默默的看着王培利的父亲。
没想到齐队这边刚刚说完,王培利的母亲一下子就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四万多,怎么这么多,那车不就是被划了几道么?怎么也赔不到一万五吧?再说了你们抓了十六个人,我儿子就一个人,这罚款凭什么让我们来交?”
齐队这次倒是没向着王培利说话,敲着桌子据理力争:“人是你们家孩子找来的,我们只是按照规定赔款,这还没算上我们出动警力的消耗,你这样讲的话,以后你们孩子出门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王培利的妈妈听了齐队的话又不愿意了:“你这人怎么说的话?什么叫我孩子出门都不会有好日子了?你们是人民警察啊,怎么能说这种话呢?你们的公正,公信力呢?”
齐队也是被气到了,拍着桌子喊道:“你嚷嚷什么?这是警局,这里我说了算,你儿子喊来这么多人砍人,还扬言一万块买人家一条腿,十六个人啊,我们还没有全部捉拿归案,要是这十六个人知道你儿子自己出去了,没管他们,你觉得你们家孩子以后还能安安稳稳的走在街上么?”
齐队说的话没错,他说的也不过分,法不外乎人情,这些人是王培利喊来的,现在王培利自己出去了,不管他们,甚至罚金都让他们自己交的话,那这些小混混肯定恨上王培利。
打架斗殴最多拘留十五天,半个月之后,这些混混都出去了,到时候哪个想不开,去找王培利的麻烦,王培利还真就不用混了。
齐队的话明显说到了王培利的心坎里,王培利畏惧的看了看齐队,又看了看我,低声道:“妈。”
王培利的爸爸紧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那也不能让我们家都保释了啊,这钱爱谁出谁出,反正我不出!”
王培利的母亲似乎铁了心要省钱,干脆耍起了无赖。
齐队还要说什么,我则是站起来说道:“不出也可以,我会请律师,起诉你们,另外……”
“等等!”
王培利的爸爸突然开口了。
“小兄弟,你不用说了,这个钱我们出,但是我要你保证,以后王培利出什么事,都由你来承担。”
王培利的爸爸眼睛盯着我说道。
这一看就是个老狐狸,他知道齐队说的那种状况,其实这个钱他们出不出,王培利以后的麻烦都不会断,他这么说,只是为了让我来承担后面的责任,或者说是给王培利找一个护身符。
我有那么傻么?给一个傻逼当护身符。
我冷笑着:“赔偿我可以不要,但是让我给傻逼背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