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夙不悔的唇终于移开……
他专注的凝视着面色清冷的夙不悔,她的凤眸之中不带丝毫情欲之色,倒是她的小嘴红润上了许多。
他的目光之中隐隐藏着深不可见的探究之色,仿佛要看穿夙不悔的灵魂。
夙不悔“吃饱喝足”“心满意足”之后,这才注意到她身体上的变化。
咦?她之前不是四肢不能动吗?
她心里微微有些讶异,这也恢复的太神速了吧……
“咚咚。”
敲门的声音,在寂静之下格外清晰。
楚澈收回目光,看了看摇曳的烛光,淡淡道:“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却瞧见是梁玉端着一个小碗走了进来。
梁玉的面容瞧上去满腹心事,出神的连手中小碗里的药汁洒了些许都没有发现。
他步履阑珊的走近,走到了楚澈的面前却恍若未知。
好半响,他才回过神来,一张满是鞭痕的小脸清晰的落在他的眼前,梁玉一时没有心理准备,被这张可怖的面容吓的手中一松。
“啪”的一声,小碗落地,洒了一地的药汁。
梁玉惊魂不定的看着那张满是鞭痕的小脸,“你,你,你……”
待认清面前这脸上满是鞭痕的人儿是夙不悔时,梁玉这才平复了一番心情,他头转来转去,一会看向楚澈,一会又看向那床帐的方向。
瞧着那床榻之上隐约没了人影,梁玉又一惊一乍起来:“王,王爷,你你你居然金屋藏娇的女人是她?”
梁玉很是震惊!
谁特么没事金屋藏娇个这么丑的女人?
看着简直都会做噩梦好么!
梁玉咽了咽口水,刚刚他想要瞧上一瞧,还不让他瞧,要知道是夙不悔这个丑女人,让他看他都不会去看好么?
王爷的口味真是重啊……
等等……
不对!
夙不悔这个丑女人不是五脏六腑俱损的厉害么?就算这时醒了过来,按理来说,受了那般重的伤是一时半会定然是身体动弹不了的。
梁玉上前就想去把把夙不悔的脉,却被夙不悔躲开。
夙不悔凉凉看着梁玉。
被她躲开,梁玉碰了一鼻子灰,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惊道:“我的天,你的身体到底是什么做的?按照你那受伤的程度,正常人最少得躺上一个月才下得了床……”
不是没有办法,能让她恢复的这么快。
但这个办法是,给她用内力温养五脏六腑的人起码得有百年功力啊!
但这拥有百年功力的人存在么?
梁玉是不相信存在的,就算从出生开始学武,那百年功力起码也得一百岁了呀!
一百岁都进棺材了好吧……
所以梁玉更加偏信是夙不悔的身体结构的原因!
联想到他此次前来所为的事,梁玉更加认为是夙不悔身体的原因!
听到梁玉吃惊的语气,夙不悔冷眸微挑,原来不止她一个人诧异她恢复的速度……
就连梁玉这个医者都觉得吃惊……
夙不悔复又将目光递给楚澈,倒是楚澈好似一点都不惊讶她能下地行走……
夙不悔又想了想,楚澈若是诧异,那才是奇了怪了,毕竟楚澈素来是那般风云不动的淡然,无法撼动的宠辱不惊。
梁玉默了默,看向楚澈,又扫了一眼夙不悔,尔后朝楚澈使了个眼神。
楚澈只是淡淡看着梁玉,没有理睬他使得眼神。
梁玉急的挤眉弄眼。
夙不悔看了看眼睛抽风的梁玉,她不是傻的,心里自然明白,梁玉有话对楚澈说,不方便她听到。
好在她素来不是一个好奇的人,她起身,找了个借口:“楚澈,我先回房休息了。”
“嗯。”楚澈淡淡点了点头。
那一字如冰击玉撞的空灵动听。
夙不悔蓦地觉得心好似软了一分,她冷然点头,不再逗留,很快的消失在了楚澈的视野。
楚澈神色莫测的直视着寝宫的门,目光仿佛穿门而出。
他双指交叉,眸底深沉。
阿夙呀阿夙,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连他空口捏造的荒谬的“禁忌”,她都表现的深信不疑。
只是,一想到她装作不知她袭击他的事,楚澈的心猛然一沉,他的周身散发出丝丝冷意。
杀伐果断的她,手段狠厉的她,懵懂天真的她,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梁玉感觉到身边的空气陡然一冷,他抱臂哆嗦了几下,低声自言自语道:“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冷……”
“王爷,我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梁玉边哆嗦着边说起正事来。
楚澈收回心神,浑身冷意收敛,他淡淡看着梁玉,示意着梁玉继续说下去。
“咦?怎么又不冷了?这温度真是任性的多变!”察觉到温度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