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村子的南面,一直骑到了最北面,在小卖部门口,我长长的松了口气,车子忽然一轻,明显能感觉到,恢复了先前的状态。
我不敢回头,狂蹬车子,一路狂飙,一直回到家都没事,上完香关好门窗,坐在床上,我此刻的状态,有点虚脱。
倒在床上,我开始回忆刚刚的感觉,在到达新坟时,我车子像是被压着一般,离开村子到达小卖部门口,却又恢复了正常。
这不是幻觉,我很明显的感觉到,我好像招惹上了什么东西。
第二天一早,我起了个大早,简单的弄了点稀饭,吃了三大碗,剩下的喂了狗,喂了鸡鸭鹅,我骑着车子在村子里绕了一圈,绕到了老村长家门口。
一大早,老村长家大门紧闭,我将车子靠在外面的树下,敲了敲门,开门的是老村长的孙媳妇,我叫她婶子,一见是我,婶子就问我大清早的有什么事,我说要找老村长,求他给我弄个护身福。
老村长早已起床了,此刻正在一间房间里,跪在蒲团上,手里拿着高香,在拜着什么。
这是一间神秘的屋子,外人不准进。
我在门外等候着,不一会,老村长就走了出来,一出来就看了我一眼,然后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我还没开口,他就走过来,摸着我的脸,花白的眉头不断的皱紧。
老村长的方法叫摸骨,人的眼睛有时候看到的并不一定是全部,摸骨是完善那所谓的全部。
我说明了我的来意,自从祖父去世后,老村长一直在照顾我,他没多说什么,把我领到了那间神秘的屋子里。
我第一次到这个屋子里,这是老村长的房间,轻易不允许别人进,里面摆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最显眼的就是在墙上,挂着一幅面目狰狞鬼气森森的画像。
老村长让我跪在蒲团上,拄着拐杖站在一旁,我按照他的要求三跪九叩,然后上了香,他从供桌上的香炉灰里,拿出了一个护身符,挂在我脖子上。
离开老村长家,我边骑车边思考着和老村长的对话,一个好消息,两个坏消息,好消息是骊姬还存在,坏消息是骊姬快要消失了,而我也可能消失。
老村长说我遇到脏东西,证明了骊姬的存在和即将消失,我们是相互依赖的。
因为我刚出生,他也给我算了一卦,说我本身是个不祥之人,短命之相,一开始他们以为我活不过十岁,但因为机缘巧合,九岁那年我有了骊姬,躲过了那一劫难。
刚刚他又给我算了一卦,震惊不已,脸都白了,他颤抖的和我说,从命理上看,我最多活到十九岁就会夭折,而我今年刚好是十九岁,正是到了劫数之年。
村长说先前有骊姬给我挡着,现在从我遇到的怪事来看,骊姬已经无能为力,自顾不暇了,而我或许也将九死一生。
他还说,这么多年要不是骊姬替我挡灾辟邪,我早就死了,活到现在是赚得了,他还说我娶了个好媳妇。
我问他怎样化解,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了老村长最后只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他说:“护身符也许能保你的命,也许不能,你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泄露天机者天谴之,我说的太多了。”
我不知道老村长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我明白自己的处境,也明白骊姬的处境,老村长的意思应该是,骊姬已经如此虚弱的状态下,还为了挡灾驱邪。
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灵魂的消逝,意味着我将不被保护,我的生命也将消逝,死于所谓的天命!
在村口我停了下来,说不难过是假的,但说难过,我却不知道为何难过?
对于骊姬的愧疚,像是魔咒萦绕在我的人生里,其实想想,这样也未必不是好事,我们本就是人鬼殊途,她不在了,我跟去就好,魂飞魄散又如何?
想通了这点,我不再去想所谓的生死,真的如老村长所说那般,那我也认,至少我多活了十年,至少我可以陪着她了。
既然要死,那么我就过好剩下的每一天,好好活,做有意义的事情,让自己的生命变得有意义。
把护身符挂在脖子上,我拿出玉佩看了看,骊姬还没有任何苏醒的征兆,亲吻了玉佩,我骑着车子赶往学校。
经过李家村的时候,我看到了路上停着一辆警车,还看到了很多围观的村民。
“怎么啦?这么多人?”一个在外围挤不进去的村民问。
“伊家的女娃的案子有变故了,好像是在猪圈里,发现孩子不见了的那花肚兜和女孩的一只手。”一个村民不确定的回到。
“什么情况?先是一截肠子这又是一只血淋淋的右手?”
“你不知道?我靠!我告诉你,你别往外说,隔壁老李亲眼所见,女娃被糟蹋后,被分了尸体!丧尽天良啊!”
“我去!那其他部件找到了吗?”
“肠子也找齐全了,现在坟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