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老村长护在了身后,但还是感觉到周围无形的压迫,你可能不敢相信,我的感觉是,周围站满了那些看不见的东西。√
甚至我的脖子和后背,此刻都是凉飕飕的,灵堂里莫名的寒气逼人,我总觉得,周围像是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这感觉绝不是空穴来风,此刻老村长忽然提高了语气!
他声音颤抖的喊道:“额…儿媳妇!还愣着干什么!没看见风太大了嘛!快点蜡烛啊!”
村长忽然装起了糊涂,我心里感激的很,也跟着附和道:“婶子啊,赶紧点蜡烛啊!”
村长儿媳妇很快就应了一声,显然也吓到了,在我们的提醒下,刚反应过来。
手忙脚乱的声音传来,很快,擦得一声,一根火柴被划着了,冒着火苗还有那刺鼻的味道。
点燃了烛光,屋子里就有了亮,我和村长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这间屋子是祠堂,老一辈人讲究的很,祠堂里不允许安装任何电灯,导致了我们只能点蜡烛。
屋子里亮了起来,老村长立即跪下对着牌位们,千恩万谢磕头然后摁着我磕头。
然后自己爬了起来,亲自去弄了三根香,在蜡烛上点燃后,拿在手里三根不断的拜着,嘴里嘀咕着先前的话语。
其实我指知道他和我爷爷喜欢下棋,没想到竟然如此的护我,人和人之间有一种友谊叫棋友,这东西很有分量。
祠堂里的白布晃动着,门被打开了,涌进了风,蜡烛的火苗还在扑闪着,岌岌可危。
但没有熄灭,老村长面露喜色,将手里几乎燃烧殆尽的香交给了我,我立即接过香,赶紧拜了拜,递给了婶子,婶子面色严肃的把香插上了香炉。
可刚插上香炉里,那三根熊熊燃烧的香又诡异的灭了!
我们都愣了,特别是我,连续几次的失败,让我觉得不简单了,看来我是在劫难逃啊!
我开始担忧老村长会赶我走,毕竟人都是自私的,生死攸关的时候,谁也顾不上谁!
但老村长并没有这么做,这是我佩服他的原因,老村长一生德高望重,非常注重自己的名誉,是一个爱名的贤者。
外面李珊珊的威胁还在,时不时的扬言半个小时就可以闯进来,也不知道真假,村子里现在很安静,村民们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刚刚我还听见有人喊了句:“乡亲们,是鬼事!快各回各家,关紧门窗!不要出来!见到了不该见到的,阎王都救不了你!”
这声音听得怪渗人的,本来只是李珊珊杀狗,现在竟然演变成了和老村长的对立,本应该默契相安无事的两方,因为我带着骊姬逃离,变成了这样复杂的局势。
老村长的表情凝重起来,不知道是被李珊珊的话吓得,还是点不燃的香愁的,现在目前来看,是安全的。
老村长很干脆,立即走进里屋,拿来了算卦的东西,当即在祠堂里摊开八卦图,就地给我走了一卦!
我看不懂他卦象上的内容,但他一直在嘀咕着一些隐晦难懂的东西,神情严肃的算来算去,不一会,老村长恍然大悟的站起身,兴奋的红了脸!
他趴在我的耳畔,交代了我一些事情,还让我把玉佩拿下来,说骊姬在那里,影响了我们。
众所周知,在偏远的农村地区,祭拜死人之前,需要沐浴更衣,男子身上不得带金器,女子不得带红绸,这是因为鬼怕金器,也怕红色。
喜欢红色的鬼,有两种,一种是当嫁衣穿的鬼妻,另一种就是李珊珊那种厉鬼。
而我身上没有什么铁器,但有更加令鬼忌讳的东西,鬼玉,一种墨色的玉石,和乌木的材质差不多,但比乌木的材质还要细腻。
这比金器更忌讳,特别是对祭拜时请回来的鬼而言。
我脖子上的那块,当年还是老村长送给我的,说我命硬,戴上鬼玉招招邪平衡一下气场。
我觉得老村长的要求是对的,因为在第二次祭拜的时候,玉佩热了一下,我一直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经过老村长含糊其辞的旁敲侧击,我大致猜出来了一些。
骊姬是两千年前的存在,自然对这些牌位的主人弯不下腰,而我是她相公,我弯腰了,她自然也被动弯腰,她应该是在本能的排斥祭拜别人。
拜了三次,第一次她犹豫,第二次她排斥,但第三次她没有排斥,三次有三种解释,第一次是她太虚弱了。
第二次是她觉得不合适。
第三次应该是知道我们的处境,为了自己,又或者为了我,选择隐忍。
短短的时间,骊姬的心态我的心态,似乎都发生了变化,我在一点点的成熟,而她有时候反而幼稚了。
但不管如何,我媳妇有她自己的高傲,我不应该让她被动的跪,为了活命,我可以跪,但我媳妇不可以跪!
她有自己的尊严,有自己的脸面,我是男孩子,为自己老婆跪一下又没关系!
我小心翼翼的取下玉佩,我把玉佩交给了婶子,婶子很